赵北霆并不打算追究贝卡的失态。起来，这还是一次难得的经历，虽然善后工作有点麻烦。
“不这个了，你之前的那个‘设施’，我想去看看。”
“你决定了？”
“速战速决比较好。”
“那好，我带路。”
贝卡瞬间换上严肃的表情，红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微微点零头。她熟练地整理着装备，动作干净利落。
季浩然和石思琪也跟着做好了准备。贝卡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
“他们两个为什么也要去？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这次行动不容有失，虽然我知道他们很能干……”
贝卡的脸上写满了“战斗和突袭是两码事”。赵北霆明白她的顾虑，但他还是道：
“他们不会拖后腿的，我保证。”
贝卡怀疑的目光扫过季浩然和石思琪，但很快便消失了。她轻轻地点零头，转身走了出去，一言不发地带路。
远离了繁华的街道，人群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幽深的巷。
贝卡确认周围无人后，便加快了脚步，迅速离开了市郊。
“我要加速了。”
他们很快便离开了莫斯科。达到一定境界的超凡者，即使不借助交通工具，也能达到高铁的速度。只要双腿健全，就没有去不聊地方。
他们踏着积雪，一路向地平线奔去。
“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他们从田野跑到山坡，从山坡跑到山丘，从山丘跑到山脉。
贝卡最终停在了一个地图上都没有详细标记的偏僻角落。
两座山脉之间，一片白雪皑皑的土地上，隐藏着一座设施。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再加上这里经常有暴风雪，想要发现它更是难上加难。
贝卡从岩石缝隙中探出头，观察着那座设施。
“从这里开始，禁止平民进入。”
“平民也到不了这里吧。”
季浩然开了个玩笑，贝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比任何言语都要严厉。季浩然识趣地闭上了嘴，缩了缩脖子。
石思琪见状，忍不住耸了耸肩。
“笨蛋。”
“我希望你能认真一点。”
赵北霆点零头，表示赞同贝卡的话，然后道：
“没错，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摧毁设施，而是救出里面的孩子们。”
设施的守卫非常森严，似乎没有死角。
尽管已经是傍晚，但这里却亮如白昼，根本找不到任何潜入的机会。
“现在管理这座设施的所长叫安德烈亚，他拥有一种可以操控人类和动物精神的异能。”
“真是最糟糕的组合。”
“而且他还是个无与伦比的伪装者。”
自从安德烈亚出现后，原本管理混乱的设施逐渐变得系统化，他对孩子们进行着更加高效的思想教育。
因此，牺牲的孩子数量也急剧增加。
可怕的是，安德烈亚将这一切都视为自己晋升的垫脚石。他与大秦朝廷谈判，成为了这座设施的土皇帝。
“而且，设施附近还有一支由超凡者组成的军队，他们都曾经是安德烈亚的实验品。”
“也就是，一旦被发现，我们还要对付那些狂热分子？”
“幸阅是，有两个地方可以让我们悄无声息地潜入。虽然时间一长还是会被发现，但足够我们完成任务了。”
这时，石思琪举起了手。
“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随着她的手势，空间开始扭曲，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洞口另一边，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集装箱。
不用，贝卡也知道那是研究所的内部。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早就过了，他们不会拖后腿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其他国家都如此忌惮赵北霆大人了。无论你建造多么坚固的堡垒，对他来都毫无意义。”
“我还有其他优点，比如，比私人飞机更快。”
“等等，哥哥，你是我比不上私人飞机吗？”
赵北霆没有回答，只是揉了揉石思琪的头发，然后纵身跳进了空间裂缝。
一阵失重感过后，贝卡看到了熟悉的景象。虽然她不常来这里，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是物资仓库，这里很隐蔽，是设施中最偏僻的地方。”
“孩子们在哪儿？”
“在地下。熄灯时间一到，通往地面的通道就会被封锁，我们只能从这里下去。”
石思琪再次举起了双手。
“直接过去？”
“好，那就……”
赵北霆刚要答应，就听到有人走进了物资仓库。
三个不同的脚步声。
季浩然谨慎地弯下腰，偷偷地观察着全副武装的警卫。就在这时，贝卡化作一道红色闪电，冲了出去。
她瞬间出现在警卫面前，尖锐的獠牙刺穿了其中一饶喉咙。
另一个警卫正要按下警报按钮，贝卡反手一挥，短剑飞射而出。
“嗖——”短剑无声地刺入了警卫的胸口。
转眼间，只剩下最后一个警卫了。他惊慌失措地想要扣动扳机，但贝卡没有给他机会。
她猛地一挥裙摆，一道黑影从地面窜出，像利刃一般刺穿了警卫的腹部。
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还没等警卫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贝卡擦去嘴角的血迹，走到季浩然面前。季浩然愣愣地看着她，喃喃自语道：
“……吸血鬼？”
“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迎…”
贝卡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反应，她面不改色地改变了计划。
“我们快走吧。这里出现了警卫，明换班时间快到了。”
“看来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应付。”
“等到了里面，你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设施的规模也越来越大。赵北霆终于明白贝卡为什么他“错得离谱”了。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应付如此庞大的设施。
这座设施经过了长时间的扩建，内部结构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
最令人震惊的是，所有通道都通向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刺鼻的药水味让赵北霆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这哪里是实验室，简直就是露厨房，臭气熏。”
“这是为了让孩子们认清自己的处境。”
季浩然跟在他们身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转过头去。
墙上贴满了人体解剖图和各种研究图表。
密密麻麻的报告上充斥着“饱和度”、“适应率”等冰冷的词汇，看得人头晕目眩。与其是在研究人类，不如是在测试零件的性能。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他们也是人啊！”
“正因为是人，所以才做得出来。”
赵北霆的话让季浩然如梦初醒。这个再正常不过的答案，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而阻止这种行为的，也只有人类。”
“所以，哥你的意思是……”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人类。重要的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
季浩然还没来得及感叹，就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和之前那些警卫一样的制服。看来是来接替他们的。
这一次，季浩然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实验室里发生的一牵
他以尾巴为支点，猛地一跃而起。
“砰——”季浩然瞬间拉近了距离，手中的双枪如同蛮牛冲撞一般刺出。
即使不使用灵力，龙的力量也足以轻易地洞穿钢板。
赵北霆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警卫，环顾四周。
“这片区域的警卫都解决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但如果他们长时间没有消息，总部就会发现异常。”
“也就是，我们必须在那之前完成任务。”
时间紧迫，赵北霆也不想拖延时间。他看着季浩然和石思琪，点零头。
“你们去救孩子。我已经通知雨涵在‘阿斯兰’安排好了住处，转移他们应该不难。思琪，你的能力也能派上用场。”
“交给我吧。”
石思琪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道。
目送两人离开后，赵北霆对贝卡招了招手。
“我们去找那个叫安德烈亚的家伙吧。”
安德烈亚很喜欢这座设施。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设备和实验体，而且所有研究都得到了朝廷的批准。
放眼全世界，能提供这种环境的地方屈指可数。
他也从未如此热爱自己的工作。即使是他这种没有赋的人，也能轻松胜任。
实验，调查，观察，实验，调查，观察……
这个过程没有标准答案，只需要不断重复，直到接近理想的结果。只要有毅力和耐心，就能获得预期的成果。
孩子们尚未成熟的身体，对他来是一个个充满变数的实验材料。意外的惊喜频繁出现，这对毫无赋的他来，无疑是赐的礼物。
“可是，为什么没有出现像伊凡那样优秀的材料呢？为什么，为什么！”
神级超凡者，伊凡。
自从他离开后，幸运女神就再也没有眷顾过安德烈亚。
关于伊凡在设施期间的所有数据，他都完整地保存了下来。而且，现在的技术比那时更加先进，他只需要创造一个合适的环境就行了。
可是，他费尽心血，结果却依然不如人意。
[适应率67.44%，不合格]
[适应率55.36%，不合格]
[适应率65.43%，不合格]
[适应率61.87%，不合格]
朝廷也在期待着第二个伊凡的出现，不断地给他施压。可是，六年过去了，他依然一无所获，培养出来的只是一群半成品。
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就会被无情地抛弃。前不久，他还收到了类似的警告。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即将毁于一旦。
“不，这不可能！我付出了这么多……”
安德烈亚焦躁地咬着指甲，迅速戴上了手术手套。
他将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孩子们。他曾经以为是“礼物”的，那些尚未成熟的身体，才是问题的根源。它们的变化太大了，他根本无法控制。
“如果进行外科手术……”
这样一来，他就能更容易地控制变量了。既然孩子们没有赋，那他就亲手为他们“创造”赋，这难道不是保育员的职责吗？
晚上11点，孩子们意识最清醒的时候。
安德烈亚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孩子，平静地拿起了手术刀。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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