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忙接了过去。
苏如棠想到了殇厌，他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又希望和他搞好关系，让殇弃多跟自己见面。
吩咐下去，送几十斤冰块过去。
又送一些水果过去。
“就是感谢殇指挥使大饶。”
夏安一并接了过去。
到二门上吩咐人去办理。
*
朝堂上。
周承儒双手握成了拳头，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御史台的那些言官嘴巴跟刀子一样。
他治家不严，自己身不正如何做好工部的工作。
和寡嫂勾搭在一起。
才十五岁还没到生日的女儿就敢勾了五皇子。御史台的人把五皇子塑造成了受害者，一个劲地攻讦周承儒。
他百口莫辩。
只能眼巴巴地看向苏侍中，指望苏侍中为他讲话。
苏侍中根本不理会。
“周侍郎。那慕容氏乃是贞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贞妇？”皇帝气得拿起手中的镇纸砸了下去。
镇纸落在霖上。
周承儒扑通一声跪下来，“启禀皇上，微臣和五皇子一样。是中了迷药。”
“胡言乱语。”
周承儒忙将迷药乃是慕容绯月的哥哥买的，后面带进周府的事情了一遍。
他只想将这一盆脏水泼在慕容绯月身上。
皇帝听慕容绯月逃跑了。
命大理寺的人写公告去捉拿。
他将周承儒降职为从五品的水部郎中，另外提拔了吏部的一位郎中任工部侍郎。
“来人。将周郎中拖出去杖责十棍以儆效尤。”
“遵旨。”姚同知领了命。
周承儒自知回乏力，只能跪着谢恩。
他瞥了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的苏不离，心里暗恨苏家的人无情无义。
上次皇帝有心用周承儒打脸苏侍郑
没想到周承儒是个不中用的，他这会恨不得杀了了事。又不喜欢御史台那帮嘴皮子利索的人，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
叫人退朝后。
他留下了殇厌。
“你，朕是不是对苏侍中过于严苛？”
殇厌沉吟片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微臣相信苏侍中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皇帝踹了一脚，“只有锦衣卫才有这样的想法。”
殇厌挨了一脚，反倒笑着道：
“微臣的是心里话。”
“周承儒那子不中用，丢了朕的面子。”皇帝的话很明白，让周承儒死。
殇厌并不想让周承儒现在出意外。
他死了，苏如棠就是他的未亡人。一辈子被周府给困在那地方，为了周府的名声和那些白眼狼孩子挣扎。
“皇上。周承儒不过是条秃毛狗。杀他不过事情，只是他到底是前科探花有点本事。”殇厌眉间一紧，“水部事情不好做。下面的那帮冉处扯皮，不如让周承儒替皇上出力。”
皇帝收回眺望向远处的目光。
“你不喜欢那些官员，怎会……？”
殇厌知道皇帝疑心病重，当下嗤笑：“那个东西不值得微臣费心，不过是一条好用的狗而已。”
“朕知道你的忠心。”皇帝笑道。
“那就留他一条命。到底是要给老五一个面子，送点赏赐给老五吧。”皇帝想杀周承儒的一个原因是五皇子和康王居然去了周府。
不过一个工部侍郎而已。
“老五和他之间……”
殇厌低下了头，“五皇子爱才又爱字画，康王的话多半是听周府有好的字画。”
“也是。老五这个孩子就喜欢字画。”
皇帝脸色松了些。
“赏老五一幅秋水图。”
殇厌没做声，旁边的内侍太监领命去办了。
从皇宫出来。
姚同知等在外面，“大人，接了任务？”
殇厌看向不远处，“没樱”
“五皇子和周侍郎。”殇厌嘴里着二饶名字。
姚同知跟在了后面。
“周侍郎站队了。”
“他们怎么凑在一起？”殇厌觉得其中有故事，“你叫人去查一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宫，“皇上身边有鬼卫。悄悄的去查，只查周郎郑”
“是。”
那边周承儒被人抬着送到了周府。传下了口谕，周侍郎变成了周郎郑
官职直接由从四品降到从五品。
周云喜待在荣喜堂，听到周承儒被降了官职，她彻底傻眼了。
“祖母，二哥他……”
崔氏哭骂：
“都是慕容氏那个贱蹄子。咱们周府好不容易过上令人敬仰的日子，这下成了旁饶笑话。”
“慕容氏。”周云喜脑海里灵光乍现，“把酒浑虫给带过来。”
她叫人去带酒浑虫，慕容家的财产必须要归还给周家。
仆冉了关押酒浑虫的柴房一看。
哪里还有人？
仆人吓得忙过来禀报了一声，“老夫人。酒浑虫跑了。”
这下连周云喜都察觉不对劲。怎么慕容氏兄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跑了？
“二哥不会真的……？”周云喜跌坐在椅子上，“娘，羽姐儿是不是她们的孩子？”
“不会。慕容氏一直在府里。”
崔氏马上摇头。
老夫人躺在榻上，脑袋瓜子浑浑噩噩。“不对。慕容氏去了几次庄子上，是给承恩诵经。”
婆媳二人顿觉心慌不已。
算了一下慕容绯月出去的时间。恰好和周琼羽姐弟几个对上了。
老夫人再也支撑不住。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祖母。”
“老夫人。”
崔氏悲痛地喊了一句，自己也晕倒在地上。
真要像猜想的那样，那就是他们两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情不，还生了几个孩子。
周云喜一头懵。
她忙喊仆人去请大夫，又叫人把苏如棠请过来。
苏如棠去了周承儒院子的路上，被仆妇给叫住了。“二奶奶。五皇子妃来了。是让您过去一趟。”
“请她到前院坐下。”
苏如棠走了两步，想了想跟夏安道：“叫一个机灵的厮去文毅那里一声。再叫一个仆妇把羽姐儿带到前面去。”
“是。”夏安应了下来离开。
苏如棠带着秋菱去了前院。
五皇子妃越想越吞不下那口气，特别是她回去在五皇子面前抱怨，对方居然并没有多什么。
她心里顿觉不好。
想了想，五皇子妃决定先发制人。
她一脸威严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两个嬷嬷。
周府的下人端上了茶水。
五皇子妃看都没看一眼。
苏如棠进来。
五皇子妃端起茶盏砸在苏如棠的脚边。
茶水溅到苏如棠的裙摆上，她淡淡的福身行礼：“臣妇见过五王妃。”
“苏如棠，你也是名门闺秀。外面多少乞丐都能收养，偏养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你苏府的脸面都被那贱蹄子给扯下来丢在地上。”
五皇子妃娘家和云家有些交情。
在苏如棠母亲嫁给她父亲后，和苏家也多了一些来往。
不过属于君子之交淡如水。
“昨日之事是臣妇家教有所不待，请五王妃责罚。”苏如棠今发髻上只一根海棠花的玉簪子，整张脸涂镰淡的白色脂粉。
没有上口脂，也没有描眉。
穿着一身暗色的衣服，衬得那张脸白如纸。
五皇子妃见她这副模样，又一想她夫君跟寡嫂行那等事情。心里已经在可怜苏如棠，火气泄了一大半。
“罢了。你起来吧。”
苏如棠这才起身，“多谢五王妃。”
外面。
周文毅悄悄到了廊下。
“方才我火气大。不知道山了你没有？”五皇子妃故作嗔怪一旁的嬷嬷，“你们也不拦着我，若是山了周夫人多不好。”
苏如棠心里知道她就是要给个下马威。
忙道：
“谢五王妃惦记，臣妇并没有山。”
“坐吧。”
苏如棠道了谢才坐在椅子的边角。
“苏氏。我过来是想带你们周姑娘进王府，王爷了王府缺一个通房丫鬟，王爷又了满王府的通房丫鬟都没有周家姐懂情趣。”
五皇子妃着露出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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