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多年清修，皆是老奴侍奉。”
“清修。”殷宁呢喃着这两个字，随后话锋一转，“既是清修，为何姑姑还如此体胖？”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询问，乔蓝脚下一个趔趄，随即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公主请进。”
走进广寿宫，殷宁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风椅上的当朝太后，崇曦的生母。
她也敏锐的捕捉到了太后眼底的不待见。
她摸了摸鼻子，却还是行了一礼，“殷宁拜见太后。”
庄慕慕也不出声，任由殷宁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冷漠的注视着她。
然而，殷宁却也没有多做等待，直接站直了身子。
“呵！”太后冷笑一声，“哀家还没让你起身，你便自己起身了，毫无规矩可言，这便是你大殷的礼数？”
殷宁轻轻的垂下眼眸。
“大殷的规矩我还是得上话的。”
太后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没了，她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殷宁。
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崇曦忽然开口，“殷宁，她便是我的亲生母亲，你不是一直想见吗？”
殷宁轻蹙眉头。
她一直想见？她怎么不知道。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敷衍的朝着太后道：“太后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岁月匆匆，却好似格外的优待您，还是这么年轻。”
闻言，太后冷笑一声，态度却好了丁点，“是人都会老的，哀家也一样，多年过去，也老了。”
“哪有，看着一点都不显老，和我斗的话你还嫩得很呢。”
“……”
随着殷宁一句话落下，稍微缓和零的气氛，瞬间便降至冰点。
崇曦无奈的抚了抚额。
“母后，殷宁便是这样的性子，并无恶意。”
她好似没有听到崇曦的话那般，只是看着殷宁：“公主的伤都好了吗？”
“没好。”
“……”闻言，太后即将出口的话就这样哽住了，她看着殷宁，脸色越发的不好。
一段静默之后，她又道：“既然不好，便出宫养着吧，听，你身边的大夫医术胜过宫里这些御医百倍。”
“那是自然。”
太后：“……”
“呵呵！”太后抬手在自己双腿上拍了一下，“哀家看公主也是个直率的性子，那便直了，公主所居之殿，正是我大盛皇后之所，便是没有君上没有立后，公主也不可住在那，有损体统，公主还是出宫居住吧。”
“好。”
“……”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般干脆，太后又是一愣。
这个人，每一句话都在她的意料之外，捉摸不透。
原以为，她定会据理力争留在宫内，毕竟，崇曦未曾立后，这大盛后位，会是她最好的归宿，谁知道……
太后打量着殷宁，瞧着她这一脸坦荡的模样，突然就有些看不透了。
思及此，她又道：“哀家正与君上讨论立后人选，公主觉得，凤梅如何？”
崇曦也下意识的看向殷宁，他宽绰衣袍底下，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心的看着殷宁。
殷宁思虑片刻，脱口而出，“不错。”
太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崇曦，又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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