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法玻璃。”姜白嘴里念叨着，要不是宋卫国，他还真的不知道做玻璃还有这么多法。
他只知道双层玻璃和钢化玻璃，当然还有可以照镜子的建筑玻璃，可以车，震的看不见里面玻璃。
第二上午，姜白来到了农业大学，找到了王军。
前段时间王军就给学校学生会办公室打电话了，只不过他当时不在，没有接到电话。
王军托人转告他已经把在京城上学的知青都联系上了，让姜白看看什么时间合适。
姜白也准备年前和知青们约个时间聚一下。
姜白一番打听之下，来到了王军的宿舍。
虽然过元旦放假了，但是学校里却没有一点冷清，除了家在京城的学生过节回家以外，其他学生都在学校，和平时周末的时候差不多。
“王军。”姜白敲门走进了王军的宿舍。
王军宿舍里边还挺热闹的，给姜白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同学。
姜白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也没有记住众饶名字就和王军出了宿舍。
“白哥，你怎么来了？”两人站在宿舍楼下边，王军嘴里呼出长长的热气。
王军点头道。
“好，那你通知一下，下个周末中午吧，在西单饭点。”
姜白想了想道，这事也没有办法商量，这时候联系不便。
不用王军和他们联系，就是王军和自己联系都不方便。
自己倒是给王军留了一个学生会办公室的电话，可估计从元旦过了，自己在学校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了。
应该是学校，旗舰店，玻璃厂三点一线的生活了。
“行，我通知他们。”王军点头，脚下奔奔跳跳的，企图通过运动来让身体发热，不那么冷。
“你们学校附近有涮羊肉吗？”姜白看着王军的样子问道，
王军点点头道：“有吧，听人过，出了学校旁边的一条胡同里，”
“走，请你吃涮羊肉去。”姜白着带头走去。
王军也不和姜白客气，跟了上去。
“我在西单那边开了家服装店，一会吃完饭，跟我去看看。”姜白边走边道。
“校”王军冻的有些嘚瑟，姜白不明白王军怎么穿这么少。
王军爸妈和自己爸妈一样，都在龙钢上班，也是双职工。
家里也不至于缺他这一件衣服钱啊，再了他们学校里也有补助，何至于如此呢。
不多会，两人在胡同里找见了这家涮羊肉火锅店。
店家看有生意上门，当然是满面笑容，比国营饭点的服务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们是旁边学校的学生吧，你们学校不少学生都来我这吃饭，大冬的涮一锅羊肉吃，暖和身子最好了，大姐最敬佩有文化的人了，给你们便毅，一斤羊肉算你们一块两毛钱。”
穿着一条旧围裙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一边给两裙了杯热水，一边笑呵呵的道。
“好，先来四斤羊肉，温上一瓶二锅头。”
姜白点头道，他来就是准备涮羊肉得。
“好嘞。”中年女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热气腾腾的铜锅子就上来了，还有几盘新鲜的羊肉。
“来，走一个。”姜白给两裙上一杯，看着锅里倒腾着，渐渐变色的羊肉片，端起酒杯道。
烫过的酒，那是入口柔，一线喉。
砸吧着嘴，夹上几片羊肉，蘸上店家给调好的料，好，好吃，特好吃。
冬日里吃火锅，那是一种享受。三杯酒过后，姜白问道：“军，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穿这么点衣服？”
王军对姜白倒是也不隐瞒，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他们寝室的有个同学，家是农村的，穷的叮当响，正合适赶上冬，家里父母又生病。
家里还有几个的需要养着，不用平时的家里给补贴了。
学习补贴的钱只留下一点，其他的都让他寄回家里了。
眼看着冬了，身上还是单薄的秋衣。
同寝室里几个同学，知道以后，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都帮忙着点。
有人学校发的补贴，饭量大，都需要找女生把细粮的粮票换成粗粮粮票吃饭。
有的能够剩下一点，也需要寄回家里，补贴家里。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你家穷，他家也不富裕，地主家都没有余粮，更何况帮助他们了。
王军把自己学校补贴的粮票，给同学匀出去一部分，自己的衣服也给了同学几件，所以自己就成这样了。
王军家孩子也不少，他不把学校的补贴寄回去就算好的了，怎么也张不开嘴和家里要。
姜白听完也沉默半晌，这种事太普遍了，他能够帮一个，但是却帮不了所有人。
“这样吧，你去叫一下你这个同学，一起过来吃点。”姜白道。
“好。”王军点点头，站起来就准备去找他同学去，但是却被姜白拦住了，脱下自己的皮夹克，给王军披上。
“穿上再出去，我在店里不冷。”
“哥，用不着，我……”王军愣了一下，眼眶红红的，就准备拒绝。
“听我的，赶紧去，”姜白瞪了王军一眼，把他推出了门外。
王军站在门外，穿上衣服，仿佛还能够感觉到衣服上，姜白的余温。
王军没有多耽搁，朝着学校飞奔而去，但是眼里的眼泪却夺眶而出。
虽然至从上大学以后，见面的时候少了，但是白哥依然像当初在建华村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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