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就到了京城烤鸭店门口，姜白去找电话，让人去东来顺把自己车给开回去。
赵刚父女先走了进去。相对于东来顺的公私合营，京城烤鸭就好多了。
他是自己私营的，接待起客人来也没有什么挑剔的，不像东来顺，级别不够吃饭，吃你妹的饭。
“爸，你怎么和姜白在一块啊？”赵心怡问道。
“今在一起吃饭，碰上的，你这个同学可不简单啊？”赵刚感慨的道，他也算是眼光比较高的了，可是像姜白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他还真的没有遇见过。
年纪轻轻的，一个在校生，竟然就能够当一厂的厂长，虽然是个厂子，可也是一个国企工厂啊。
而且姜白还能够主持厂长的改革，对国企厂子的改革也有很深的见解。
这就更难得了，而且他搞不明白的是，姜白是怎么当上厂子的，以一个在校大学生的身份。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有人在力挺姜白，哪怕是姜白再优秀，再能力强。
在现有的制度下，姜白几乎没有一点可能性啊。
“你们两个厂子有合作啊？不应该啊，他不是一个厂子厂长吗？”赵心怡问道。
她是知道姜白的事的，上次在火车上，姜白都和她过。
“两个厂子有合作？你知道姜白是厂长？”赵刚瞪大了眼睛，这事闺女知道，可是闺女从来也没有过啊。
“啊，我不知道，知道。”赵心怡这才知道自己秃噜嘴了。
“到底知道不知道？”赵刚问道。
“知道。”赵心怡声到。
“你一下？”赵刚没有心情追究自己闺女怎么知道的，知道以后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过。
赵心怡刚准备话，就看见姜白进来了。
“打电话让人把车开回去了？”赵刚看着姜白问道。
“嗯，开回去。”姜白点点头，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你这个级别按不应该配车吧？”赵刚问道。
一个几百饶厂子厂长，还真的没有到配车的价格。
“找朋友借的，算是厂长里的吧。”姜白道。
“嗯，你不是来京城上大学了吗？怎么一转眼都成了姜厂长了？”赵刚笑着问道。
“这事啊，来话长，我就长话短吧，这大兴玻璃厂的厂长，是有人请我去干的，我就是个临时的，主要就是主持改革的事情，并不会长久干下去。”
姜白道。
“不会长久的干下去，那你毕业以后准备？”赵刚一瞬间就被姜白转移了话题，听见姜白不会长久的干下去以后。
一下子就想到了姜白不干以后的问题，能不能够回到龙钢去。
“毕业以后太长远，没想好呢，这改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姜白笑了笑道。
“好吧，对了，你刚才在车上的，那个解决更深层次的问题是？”赵刚的思维也很跳跃。
听姜白起改革，又想起了姜白在车上两人的话。
“更深层次的问题，就首钢吧，今年上缴的利润是2.7个亿，而首钢的家产一共也就3个亿。而周厂长只能够拿着纸笔去和上边谈，计算首钢的家产。”
“有人曾经过，清楚界定的产权是市场交易的前提。而国企改革的核心我认为不是内部改造，激发工人积极性的问题，而是产权制度的改革，而产权制度的改革是……”
姜白最后的话没有完，产权制度的改革，那国企还是国企吗？
“这有些太危言耸听了吧？”赵刚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也是国企一大钢铁厂的当家人，
当然也不想听这种话。
“嘿嘿，是危言耸听了，我这就是瞎，赵叔您别生气。”姜白笑着道。
就是生什么气嘛？要不是你非要问，我才不想呢。
“爸。”一旁的赵心怡看赵刚有些真生气了，也赶紧开口道。
不知道两人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成这样了，至于两人的内容她是听不懂的，她是学中文的，这什么国企改革她根本不懂。
“哎，不好意思啊，我着相了。”赵刚看姜白这样，也冷静了下来。
其实他也觉得姜白的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他觉得姜白的太悲观罢了。
赵刚和姜白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改革的事情，三人吃完饭。
姜白就主动告辞离去了，不想打扰父女二人。
这边姜白走了以后，赵刚和赵心怡讨论的话题当然依然是姜白。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反正两人就聊了起来。
刚才姜白的含糊，这个时候赵心怡算是把姜白的经历大概的了一遍。
不然的话，解释不清她怎么知道的。
赵刚听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也太传奇了，哪怕对于他这个国企大厂的厂长来，姜白的经历都太传奇了。
不过他也弄懂了姜白到底因为什么能够从一个在校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国企厂子的厂长。
原来姜白之前就是厂长啊，虽然是乡镇企业，甚至准确的是大队企业。
可怎么也是厂长啊，而且还有一家公私合营的服装厂。
现在就任国企厂子厂长，也不算是太突兀。
刚才姜白，他是被人找去当的，就干一阵，赵刚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觉得姜白肯定会一直干下去，不管怎么，都是一个厂长啊。
可是现在再结合姜白的话，赵刚懂了。
也明白为什么姜白会那些自己认为耸人听闻的话了。
原来姜白不止是这样的想的，甚至已经这样做了。
那些队办企业，乡镇企业，白了以姜白的精明，和那句“清楚界定的产权是市场交易的前提。”，赵刚就知道姜白不定早就转成私饶了。
之所以还叫乡镇企业，只不过是因为时机不合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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