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大地方就是好，所有东西按理一排排码着，压根不用费太多劲。
到了下午，阳光西斜，第一批慕名而来的客人便成群结队地涌了进来。
“听了吗？城南这儿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可火了！”
“就是！据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美味！”
“快快快，趁人少赶紧占个好位置！”
一时间大厅内人声鼎沸，炭火上肉香四溢，不绝于耳的叫好声直把霍木和蒋双喜忙得团团转。
到了晚上，客人一波接一波地散去。
秦羽站在门口翻了翻手头的账簿，嘴角越咧越大：“你两个记住了，这才只是个开头，以后银子多得你们都得抬箱子装。”
蒋双喜嘴角抽了抽。
“姐夫，我也不差钱啊”
霍木倒是已经习惯秦羽，只是苦逼的：
“不过少爷，咱、咱晚上现在能不能先歇歇啊？我这腿肚子都快打结了！”
秦羽一瞪眼：“急什么？还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
秦羽往后院一指，懒洋洋地吩咐：“后头剩下些不新鲜的食材，赶紧拿去扔了，别留着吓人。”
霍木揉着酸痛的膀子，苦哈哈地抱起食材，拖着步子走向院外，“秦爷，我这条命以后就是捡破烂用的吧？！”
“废话少！”秦羽笑得一脸“慈爱”，目送他远去。
后巷，一片静谧，只有偶尔拂过的一阵夜风伴着不远处的虫鸣低吟。
霍木弯腰将那一包生菜、未烤的肉串拎起来，狠狠地抛进大桶，一声闷响。
他正拍了拍手准备回去，忽然之间，隐隐约约的沙沙声窜入耳朵。
“谁？！”
霍木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左右一瞧，周围没人，可后面角落的黑影，却在微微动。
他皱了皱眉，眯起眼睛朝前靠了几步。
“喂，别藏了！”他低声威胁。
那片黑影微微一晃，低低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待他靠近时，猛地一回头——
手脚脏得快看不清肤色的巨大污迹搅在泥水里，瘦巴巴的三个乞丐正瑟瑟发抖地蜷缩着。
霍木看着眼前三个脏兮兮的乞丐，愣了半晌。
“唉……”霍木挠了挠头，“你们……饿了吧？”
三个乞丐互相看了一眼，最大的那个壮着胆子点零头，肚子配合地咕噜一声。
“我们烧烤城还有些……额，边角料。”霍木斟酌了一下用词，“你们要不要？拿去填填肚子。”
乞丐们原本以为会被一通臭骂甚至挨打，没想到眼前这个高大的汉子居然这么好话。
他们怯生生地又互相看了一眼，最大的那个心翼翼地问：“真、真的吗？”
“真的。”霍木肯定地点头，“跟我来吧。”
三个乞丐战战兢兢地跟在霍木身后。
最大的那个乞丐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这是个陷阱，会被抓去卖掉。
察觉到他们的不安，霍木笑着解释：“别怕，我以前是镇边军，八贤王手下的。”
听到“八贤王”三个字，乞丐们明显放松了些。
最大的那个乞丐试探着问：“您是……霍木将军？”
霍木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有点名气，随即哈哈一笑：“将军不敢当，叫我霍木就校”
最的那个乞丐扯了扯最大那个的衣角，声嘀咕：“大哥，八贤王……不是被废了吗？”
霍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轻咳一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和少爷一起做点本生意。”
回到烧烤城后院，秦羽正坐在桌前，手里拨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钱。
听见动静，他头也不抬地吩咐：“霍木，给我倒杯茶，渴死了！”
三个乞丐畏畏缩缩地躲在霍木身后，像三只受惊的兔子。
秦羽抬起头，看见三个脏兮兮的孩，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你干嘛？出去倒个垃圾，怎么拐了三个人回来？！”
霍木尴尬地挠头：“少爷，他们……怪可怜的……”
秦羽看着三个孩，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最大的那个乞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们要吃孩了！呜呜呜……”
另外两个孩也跟着哭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秦羽：“……”
霍木也懵了：“少爷，您、您想干嘛？”
秦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凑到霍木耳边，压低声音：“你以为我开这烧烤城，真的只是为了烤烧烤？”
霍木一愣：“那……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秦羽顿了顿，神秘一笑，“收集情报！”
他拍了拍霍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这市井之中，藏龙卧虎，三教九流，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到！”
重活一世。
秦羽认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上辈子最大的漏洞。
就是情报不好。
否则的话，那幕后主手，又怎么可能一直没有被发现过？
霍木挠了挠头，咳嗽一声，把心中的困惑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盯着秦羽，语气带着点心翼翼，“那少爷，您这是要收留他们？”
秦羽抬头瞥了霍木一眼，像看个呆子，“收留？咱这不是育幼堂，个个都捡回来，我干脆改行当慈善家得了。”
霍木摸了摸鼻子，不争辩，但显然他对此不太理解。
秦羽轻轻敲了敲桌子，语速不急不缓地道：“给他们点银两，让他们替咱打听消息就成了。”
“孩子跑得快，眼睛尖，比你我灵活多了，学着用人吧你。”
“原来是这样！”霍木脑袋一拍，恍然大悟，“少爷，您可真是……会盘算。”
秦羽挑了挑眉。
“不过，”秦羽话锋一转，目光扫了一圈屋子，“咱开这烧烤城，日子是渐渐红火了，但人手的确有些供不上。”
“这后厨再添人，蒋双喜忙得团团转，连你也累得卸胳膊了吧？”
“我还行！”霍木嘴硬道。
秦羽呵呵一笑，不理他，继续道：“明，去牙人那趟，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买回来使唤。”
霍木点零头，“少爷高明，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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