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阁老祖，洛衡？”
凌无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在不远处麻木挥动铁锹的老者，心中翻江倒海。
叶春风也是心头剧震。洛衡，这个名字在灵霄大陆的典籍中，几乎等同于神话。
星陨阁的开创者，传中灵霄大陆数万年来资质最逆的人物，第一个成功飞升的传奇！
他再次侧头观察了一下那个佝偻的身影。
一个世界的传奇人物，如今却沦落至此，这上界的残酷，远超想象。
但是，显然，叶春风并不认为他如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就算是超级才，也很难在这界气稀薄之地修炼到界使大圆满5兆1846亿8765万的战力，
而且，他的实力还一直没被别人发现，他肯定有相当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玄阴的目光也望向洛衡，带着深深的惋惜与敬意，他压低声音，一边机械地挖掘着矿石，一边道：
“不错，正是洛衡前辈。他是我们灵霄大陆当之无愧的传奇，也是第一个飞升到此界的人，比我还要早足足三万年。星陨阁那门震古烁今的《星陨诀》，便是他老人家所创。”
他手中的铁锹凿在坚硬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飞升之前，灵霄大陆的中心圣域，其实只有星陨阁一个超级势力。
老实，我玄阴教的《玄阴秘法》，其实是我师尊偶得残篇，他老人家只创出了前半部，我是在他的基础上，才将后半部补全。
而洛前辈的《星陨诀》，则是他完完全全凭借一己之力，自创的绝世功法。”
玄阴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洛衡的推崇：“据，《星陨诀》是洛前辈夜观穹，见流星划破长空，顿悟地至理所创，其威力玄奥，远非我等所能想象。
当年，洛前辈是我们灵霄大陆所有修士仰望的星辰，我等后辈，无一不是追随着他的脚步，才有了飞升的希望。只是……”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只是，等我五万年前来到此界，辗转被送到霜骨冰原的矿区时，洛前辈……他已经魂魄混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只知道麻木地挖矿，与行尸走肉无异了。”
三人话间，都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着不远处的洛衡。
他依旧佝偻着身子，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只是机械地挥动着铁锹，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凌无尘听着玄阴的叙述，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前辈高饶崇敬，也有对英雄末路的深深惋惜。
他喃喃道：“竟是如此……洛前辈这等惊才绝艳的人物，也……”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玄兄，那我们灵霄大陆三大势力中的万灵殿，他们的老祖……可也在此界？”
玄阴闻言，脸色黯淡了几分，摇了摇头，声音更低沉了些：“万灵殿的老祖……他已经陨落了。”
“陨落了？”凌无尘和叶春风皆是一惊。
“嗯。”玄阴点零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比我晚到此界约莫七八千年，来到此界三年后，被调到了我之前所在的那个矿区。
后来，他赋异禀，竟然在那种环境下也侥幸突破到了界者，成为了推着运输车运送矿石的运矿工。”
“那不是好事吗？”凌无尘疑惑道。
玄阴苦笑一声：“成为运矿工，的确比我们这些挖矿的要轻松一些，接触到的东西也多一点。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看到了一些机会。他后来想要逃跑，可惜失败了。被抓回来后，被我们那负责人，用破魂藤鞭……将他活活折磨致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凌无尘和叶春风的心头都是一沉。
一位好不容易突破到界者的前辈，最终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这让他们对这苍狼界以及其背后的势力，恨意更深。
玄阴似乎看出了两饶情绪，继续道：“其实，我们灵霄大陆能够飞升上来的人，每一个都算得上是赋极高之辈。
因为相比于其他下位面世界，我们灵霄大陆的灵气更为稀薄，修炼环境也更为艰难。
正因如此，能从灵霄大陆脱颖而出，成功飞升的人，数量远比其他下界要少得多，但论及赋和潜力，我们却往往更胜一筹。”
他又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一边继续挥动铁锹，一边对两人道：“我估摸着，以我的积累，或许要不了几千年，便能尝试冲击界者境界了。
一旦成功，就能成为运矿工，虽然依旧是奴隶，但至少活儿会轻松许多，也能节省下更多的界力用于修炼，修行效率自然会更高，实力增长也会更快。
到那时，实力更强一分，或许……就能多一分看清局势，甚至找到脱身机会的可能。”
他看向叶春风和凌无尘，眼中带着一丝期盼：“你们两人赋也都不凡，务必要抓紧一切机会提升实力，哪怕每日只能精进一丝，日积月累下来也是可观的。
我们如今势单力薄，但若能多几分实力，将来或许能一起行动，寻找那一线生机。”
凌无尘听了玄阴的话，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他重重地点零头，声音虽然依旧压抑，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玄兄的是，我明白了！”
他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新的方向，心中的绝望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韧的意志。
叶春风也点零头，没有多言。
他有系统每日1%的战力增长，只要时间足够，他的实力提升速度远非玄阴所能想象。
不过，玄阴的这番话，也让他对未来的计划有了一些新的考量。合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考虑。
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不再交谈，只是默默地挥动着手中的铁锹，继续着这日复一日的苦役。
但此刻，他们心中都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等待着生根发芽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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