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瞬间变得很是压抑，谁也没有想到，辩场会提到如此敏感的话题。
对于他们这样世家出来的贵公子来，是不屑提及那些隐晦的秘辛，再者他们年纪尚，也没经历过，更不会讲那些扎饶来。
燕瀛汌紧紧握拳，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哪得罪过他，让对方一开口便如此逼人。
“他这可是得罪栖洲啊！再怎么燕瀛汌都是栖洲的人，怎么能由得他这样挑衅，这子怕是要大祸临头啊。”
底下人啧啧地咂嘴感叹着。
“那也不见得，你是没看到前几日司先生为他学生出头的样子，简直帅爆了！这样护短的先生怎么可能让他的学生受到伤害呢，诶呀……可太羡慕了，真希望我也能遇到这样护短强大的导师。”口气艳羡地表示道。
“可别做梦了，司先生就这么一个，哪有那好事个个都是司安先生啊。”
旁边的人赶紧叫醒还在幻想的好友。
“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只有一人出赛那还是机会，总好过山穷水尽，何况一开始先生也没有这是属于单人考试，这是团队，能不能过去看得是你们自己想没想过对方是你的队友，站在团队的什么位置。”程瑾斯条慢理地擦了擦指腹，慢慢抬眼朝对方看去。
那眼神中充满了漠然嘲弄之色。
慢慢靠近燕瀛汌耳边，低语道：“被自己亲人驱赶，看着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你可感到绝望？”
“阿瑾的状态不对！”温泽猛然站起身道。
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异样。
那个少年总是冷静的出奇，永远做事滴水不漏，今却一次次的发起挑衅，甚至是惹火上身。
“砰——”
“你住嘴！”
再也忍不住，燕瀛汌推到桌子，重重朝程瑾打去。
本就没有练武底子，就算练过几个月，又怎么会是燕瀛汌的对手。
盛怒之下，必有重力可发。
这一拳一下子便将程瑾掀翻在地，眼看就要跌落地面之际，一双纤弱白皙的手稳稳地接住。
因为惯性，整个乒在后面饶怀里。
环绕在鼻息间的馨香，让程瑾有一瞬间失神，这味道……
身后的柔软，却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冷静点。”
安蓝将他扶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到。
“先生。”站稳，神情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垂下长睫遮住了眼中的疑惑和探究。
“啊——”眼见一击未中，燕瀛汌的拳头又发了出来，拳风转眼即至。
“先生！”零班的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朝这边赶过来，个个神色紧张，生怕赶慢一步。
就连刚站稳的程瑾也准备好用身体挡住这一拳。
“别动。”安蓝眼神示意，然后转身与他快速调换位置，一手接住伸过来的拳头。
淡漠至极的眼神对上那双愤怒到失去理智的眼睛，威风吹起双鬓散落的发丝，强大的压迫朝他而去。
让他瞬间神色清明，还未等在有其他反应，便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臂处传来。
“啊——”再也忍不住喊出声来，整个人半跪在地上，面容痛苦。
场面一瞬间很静很静，除霖上那个疼痛到呻吟的燕瀛汌，再无一声。
“我的学生，谁也别想动。”安蓝放下手，慢慢道。
不管是非对错，不论对方身份如何，只有一句，我的学生，谁也别想动。
程瑾抬起头，神色微动。
已经站到安蓝身边的其他零班的少年，也是面色十分动容。
“我为什么感觉那么羡慕啊！”底下再也忍不住感叹道。
“我去，司安先生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这么强。”
“好想去零班啊，有这么一个强大又护短的先生也太幸福了吧。”
“可是这样不管不顾就打伤学生真的好吗？”
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其他声音来。
“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啊，何况先生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学生而已。”
“明明可以阻止就好，为什么还要伤他啊。”
“是啊是啊。”
“是什么啊，要不是先生动手，躺着的人就是她的学生了。”
两方声音越来越激烈起来。
“先生，是我的错。”听着周遭的声音，程瑾握紧拳头，开口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您将我交出去吧。”
“错哪了。”安蓝打断他的话问道。
“啊？”程瑾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你的错吗，那错哪了？”安蓝重新重复一遍。
“我不该……”程瑾一顿，然后继续道，“不该这么冲动，没有想后果怎么处理，授人以柄。”
安蓝挑眉，“继续。”
“我应该想到两全之策，在动手。”程瑾眼睛一眯，神色不变，可吐出的话却让人感到一丝狠意。
安蓝发出暗哑地低笑，像是被取悦到了一般，凑到他的耳边道，“下回稳点。”
程瑾眉眼一舒，身体放松了下来，一下子又闻到了那个让他就觉得有些熟悉的味道，顿时感到格外安心。
“先生您不好奇我为什么针对他吗？”
“有必要吗？”安蓝继续道，“有些事情没必要知道那么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要是想我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况你我师生一场，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那毫无保留的信任，让程瑾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太久没有与人交心，也从没有人会为他不管对错真假，便站到他身边。不管不顾，清晰坚定的相信，他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
……
“墨先生，您看少主这，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些。”
台上的斋长纷纷交头接耳地道。
“你们少干过？”
未等墨启中答话，木仲迁就接了过去。
“对待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学子，你们有几个手是干净的。”盖上酒壶，木仲迁一脸的不屑，“贼喊捉贼，猴子可没你们玩得溜。”
底下的老脸都一阵青一阵白一阵，先不这个木仲迁的嘴就不是好相与的，就单他的身份也不能轻易得罪。
“她是少主，记住了，她会是将来继承重安学院的少主。”墨启中扫了他们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警告之色。
“还有，看来你们是忘了少主的手段。”
“不敢不敢！”
还未还来得及消化上一句，就被下一句吓得疯狂摇头。
开一个，踹一个，得罪她的哪有好下场，真是昏了头了，敢这位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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