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艾青同学是一个认真学习且保持自律的好孩子。
早上六点闹钟一响，她就会准时下床，花半个时的时间洗漱，头发干练地扎成马尾，然后做半个时的听力练习，等到了七点跟起床的母亲打一声招呼，然后出门搭乘公交赶往学校。
她很喜欢校门口包子铺的黑米粥，这是她的固定早餐，每都会过来买上一碗，加入两勺白糖，口味甜得有些发腻，但她就是钟意这个味道。
“欸，你们看，昨晚凉发的朋友圈，是跟贺然的合照！”
身后几个同班的女孩子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热火朝的讨论着。
曹艾青吹了吹热乎的粥，送出嘴中，只听同学们继续道：
“什么？！我看看~哇，好亲密啊，但你之前不是温凉喜欢张之凡吗？”
“对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温凉昨把之前的自拍都给删掉了！她不会真的喜欢贺然吧？”
“啊？不要拆我cp啊！我从高一就磕温凡了，这个宅男凭什么啊？恶心死了！”
恶……心？
原来贺同学在别的女生眼里，有这样的印象？
明明也没怎么接触过别人，主观臆断真是害人不浅，怪不得贺同学一直都很孤僻。
曹艾青觉得今的粥好像不是很甜的样子，于是又加了一勺白糖。
“我就贺然去温凉家开的拳馆练拳一定没安好心，温凉估计也只是拿他当朋友。”
“没准是……温凉就是发张照片想气一气张之凡？毕竟昨绯闻一闹，班长就坐不住了，还主动换了位置，可能这次的照片也是要刺激一下班长？”
“哇，你这么一好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太甜了叭！”
“希望班长能够明白凉的用意，只是突然觉得贺然有点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像他那种死宅男，放到影视剧里甚至做男二都不配，只是充当一个工具人！”
“吱呀~”
曹艾青喝完粥后默默起身，条凳滑动地面发出了一阵轻微刺耳的声响。
几个吃着早餐的女同学看着曹艾青高挑的背影渐渐远去，再次议论道：
“曹同学真的是女神，穿校服都这么漂亮，我要是有她那种身材就好了。”
“对啊，其实我也磕过她跟班长，就是他俩互动太少了。”
“哇姐妹，你要这个，那我可以跟你一下我的脑补剧场了……”
港中七点半开始早读，高三2班的教室已经坐下了一大半，门口也有同学们陆陆续续抵达，但依旧还有部分位置是空着的。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眼看般的上课铃声就要敲响，班主任陈眉也已经进了教室。
“那个，上课之前先件事儿啊……”
陈眉环视一圈，见班上同学差不多都到了，于是敲了敲黑板道。
“下个月有一场迎新晚会，所有高二高三的同学呢，每个班都要出一两个节目来欢迎你们的学弟学妹……”
她话音未落，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因为每年的迎新晚会，他们班的节目往往都是人气最高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班的凝聚力或者策划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有像温凉、张之凡之类艺术生的存在。
“好耶，又可以看到班长弹钢琴了！”
“我比较期待今年温凉会唱什么歌。”
“不如两人合作一把吧，班长弹琴，温凉唱歌！”
“哇，这是什么神仙组合！附议！”
“附议加二！”
看着学生们这么积极，陈眉笑着压了压手：
“那这个任务就麻烦一下我们的文艺委员来组织一下了，好吗，温凉？”
温凉本来正在课桌里拿着手机给贺然发消息，一听到老师叫出自己的名字，她顿时抬头，明朗笑道：
“可以啊，老师。”
得到学生的答复，陈眉继续道：
“嗯，那我们现在就上……”
“报告！”
教室门口的人声打断了陈眉的发言，她有些恼怒地看去，对于这种差不多都迟到聊学生，她一向没有好脸色，特别还是在自己的课堂上。
只是当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贺然时，陈眉的恼怒转为了疑惑。
现在哪怕是换成了张之凡，她也会教育一顿，但对贺然……
刚才检查人数时，她都没发现男孩的缺席。
存在感低，但从来也不惹祸，看上去老实巴交，而且这次月考也是进步不的一个学生。
可能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陈眉一脸严肃，但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沉声道：“然，下次注意啊，老师知道你不是喜欢迟到的人，进来吧。”
“谢谢老师……”
台下的曹艾青听着耳边师生的对话，眼睛专注地盯着书本。
一股熟悉的木质清香淡淡地传入了她的鼻腔，男孩有些拘谨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这时她才抬起头，看了贺然一眼。
“你昨……没睡好？”
望着男孩有些疲倦的脸庞与明显的黑眼圈，她轻声问道。
“嗯……打游戏闹的……”
贺然同样也是声着，同时拿出了课本。
“少玩点儿游戏，注意休息。”
“嗯……”
一番短暂的交流后，二人开始“专心”上起课来。
贺然是不会把“因为拿到你的微信，所以一晚上激动到失眠”这种话出来的。
只是他连连的瞌睡，引得曹艾青几次侧目。
为了不影响到女孩上课，贺然强压着睡意，可每次眨眼都觉得眼皮很沉。
他闭着眼，头向前一倾，然后又猛然转醒，整个过程很是懵懂，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清醒的样子。
曹艾青把一切看在眼里，回想起包子铺那几个女同学的话，不由转过头嘴角上扬。
这种在意同桌上课状态，明明困得要死却强撑着清醒的贺然，哪有她们口中的那么不堪？
他只是有点宅，
有点内向，
但是，绝不恶心！
贺然桌上的课本不知不觉立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然，你可以趁机睡一会，我帮你看着老师。”
曹艾青的话语如同梦呓一样钻进了贺然的耳朵里，似乎带着一种催眠的魔力，随着视线慢慢模糊，男孩强撑着的头缓缓趴在了桌上，片刻后，安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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