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沈娇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询问道：“如何？”
“并未找到目标，一时间过去，您可选择继续蹲守，直到发现目标为止，也可以终止任务，判定任务失败，可退百分之三十的雇佣金。”
沈娇心中有数，沈渊只怕是已经离开了沈家，安然到达了墨清先生处。
因为二房那边，甚至假装都没假装，直接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怕他们派一队人假装出发。
她手里的私房钱不多了，这两次消耗下来，谢慧兰只怕更是已经耗光。
所以她当即道：“终止任务。”
百分之三十，也能退好几百两了。
这次的银子是谢慧兰出的，但现在退了一部分钱。
她也不会和谢慧兰，这银子她便自己留下了。
她得也自己做打算。如今和二房闹成这样。
虽然府中现在一切平静，但二房肯定是不会甘心一直负责所有支出。
沈娇又道：“人还是从沈家出去了，这是你们的疏忽，其次，任务失败，你还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那个粪夫的事情，导致我母亲受了责罚。”
窗外沉默了片刻。
很显然，沈家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知晓。
粪夫的事情，确实是他们方式有点问题。
“您稍等。”
窗外安静离开一会后，那人道：“我们确实是有过失，综合决定，退您百分之五十的佣金，您觉得如何？并且承诺下次您若找我们帮忙，我们可以给您优惠。”
沈娇自是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这个杀手组织还算是比较公道，不然就是一个铜板不退，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杀手组织这边，很快便将剩余的银子给结清了，将近一半，退了快一千两。
沈娇安然将这些银子收下了。
以大房现在的局势，大致是会一蹶不振。
谢慧兰一时半会都振作不起来。
她父亲就是个废物，更指望不上。
至于沈科，明年科考也不一定能比的上沈渊。
所以她还得靠自己。
如果沈姝找上了怀王的话，她还得找别的出路。
将银子放好，沈娇便上床睡觉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来。
而沈渊，确实是已经到达墨清先生的住处。
他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好在墨清先生也不问他怎么了，甚至还把自己的旧衣服给他穿。
恰好第二日送生活用品的人来了，墨清先生让他明日再来一趟，沈渊便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告诉给了那人，那人明日才买了送过来。
好歹是有了个能话的人，而且沈渊耐性和脾气都很好，学识也很不多错，墨清先生很是满意。
他让沈渊好好休息三四，不要急着开始学习，先适应好环境。
沈渊也明白，这种事情无法急于求成，所以很是听话。
沈姝的分析也很准确，这些杀手确实是不敢进入玉华山。
又过了几日，杨清梨借着去护国寺上香的名义，给沈渊送去了书童，和一些生活所需的用品。
所以即便谢慧兰和沈娇知道，墨清先生很可能就在玉华山上，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她们也知道玉华山是属于皇家山林区域。
府中平静了下来。
大房遭受打击，肯定是会安分一段时间。
至少在风平浪静的期间，不会贸然出手做些什么。
所以这几日沈姝也好好休息了一番。
毕竟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也很累。
就像是被迫赶鸭子上架，虽然她一直都有心理准备，防备着谢慧兰和沈娇母女，但面对接二连三的算计，亦是会疲惫。
而她这都还没主动出击，不过坐以待毙每次都等着人家算计上门来了这是没意义的。
但目前她还是可以暂时观望，先做别的事情。
因为谢慧兰平静不了多久，马上月末了，杨清梨断了对沈家的供给。
二房和三房都能自给自足。
大房该乱了，沈家也该乱了。
和沈姝预料的一样，但还没到月末，这混乱就开始了。
本来公中的银子是够支撑沈家过完这个月的。
这也是杨清梨聪慧，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
之前本来是好一年交一次，她坚持一月给一次。
因为粪车的事情，谢慧兰吩咐人采买了一些糖果点心，安抚受到影响的百姓。
虽这笔银钱不算什么，但也是一笔支出。
宫中没了银子，账房先是禀报给了谢慧兰。
谢慧兰趴在床上养伤，直接叫人按照往常去找杨清梨。
发生了这么多矛盾，她心中也能料到，这次肯定要钱可能会受到一点阻碍。
但她不认为杨清梨敢不给，毕竟这是先前老夫人定下的。
当然，她心中也隐隐有预感，就是不知如果杨清梨最后闹起来。老夫人会向着谁。
要大房的倚仗，她现在想想。
沈承恩高不成低不就，沈科这个嫡长孙倒是还好。
最主要的还是沈娇得了怀王青睐。
可现在貌似所有优势都没了，大房竟如此一无是处。
现在沈渊都拜了墨清先生为师。
考上功名的概率肯定是比她的沈科高。
谢慧兰越想越焦虑。
现在大房急需一些什么稳住地位，要是沈娇能和怀王定下婚事就好了。
她想来想去，就只能指望沈娇，其他人都指望不上。
还真像是被逼上了绝路。
.......
账房按照往常一样，找上了杨清梨。
秋季虽气还炎热着，但秋季衣服也该准备上了。
杨清梨大手一挥，进了一大批布料，连带着整个西院上下，哪怕是收拾恭桶的厮，都能得两身衣服。
衣服的款式还和沈家往常下饶服饰不同，布料更好更鲜亮。
并且丫鬟还能得一对银饰耳环和一个银手镯，厮则都多赏一个月月银。
整个西院上下欢喜不已。
消息刚传下去，所以别的院落的人都还不知道。
杨清梨这么做也是有用意的。
一是为了之后三房各管各的开销做铺垫，她这是收买人心。
整个西院里肯定有不少谢慧兰的眼线。
二是因为沈渊成功拜师，心中喜悦，所以施恩上下。
三也是告诉阖府上下，跟着谁才有更多好处。
谢慧兰当家做主，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但对待下人并不算多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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