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心中只剩下痛苦。
她不断摇头，“不，皇上你这是要做汉成帝吗？”
玄凌轻笑，侧头靠着余莺儿：“有何不可？不过朕的卿卿不是赵合德。”
余莺儿望着玄凌这般，眼底闪过一道怜悯之色。
玄凌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此时此刻，余莺儿无比肯定，他在朝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俯首。
爱。
果真恐怖。
余莺儿亲了一下玄凌的唇，像是神给予信徒的一丝偏爱。
是偏爱，而非爱。
可玄凌显然已经满足。
余莺儿看向宜修：“皇后的选择是什么？”
宜修恶狠狠地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帝妃二人许久。
那是她曾经渴望不可求的，独属于帝王的爱。
最终，宜修颓丧地闭眼。
就那么一瞬。她像是老了十岁，鬓角的银丝明显。
“我给你。”
从这一刻，这场宫斗，胜者是余莺儿。
至于宜修，被芍药拖下去，自然有人送她一程。
余莺儿看着玄凌：“玄凌，我把皇后杀了，之后可能有些麻烦。”
着麻烦，她的语气却是满不在乎。
其实可以留宜修一命的。
可想起她今日对玄凌的下作手段，余莺儿就任性了一次，不想再留她。
就连之前吩咐罂粟做的一些，对皇后的设计，都成了无用功。
余莺儿也很诧异自己的行为。
她看着玄凌，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是不爱这个男饶。
所有的爱，都是伪装。
可在爱之外，余莺儿终究对他有了不同。
伪装一辈子，也算是对得起玄凌了吧。
玄凌并不明白余莺儿此时心底的想法。
他此时是欢喜的。
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是玄凌从未感受过的。
他甚至失控地将余莺儿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
“哈哈哈，卿卿，朕心甚喜！”
余莺儿猝不及防之下惊呼出声。
不管在俯首看到玄凌眼中纯然的欢喜时，也勾了勾唇角。
只要他不作妖，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就会让他一直这么开心。
事实证明，玄凌是个合格的帝王。
第二，就有个和皇后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玄凌：“朕一直在训练这个替身，就想着哪她不老实，就直接送她下去。”
狠还是玄凌狠。
余莺儿啧啧两声，便将这件事放下。
接下来的东巡时光，余莺儿便纯粹的享受着。
玄凌经常带她去民间玩耍，两人像是寻常夫妻一般。
在山野间享受野趣。
在闹市中欢笑嬉戏。
玄凌在灵泉寺挂上了许愿签。
余莺儿好奇问他：“夫君许的什么愿望。”
玄凌用手指剐蹭余莺儿的琼鼻：“我听了，许愿后不能出来，否则愿望就不灵验了。”
余莺儿撇了撇嘴，不再多问，反而对寺庙兜售的平安符起了兴趣，兴趣盎然的去挑选。
玄凌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底溢满了温柔，捂住心口呢喃道：
“不能太喜欢，否则仙子会离开。”
玄凌压抑着对余莺儿的爱，仰头看着高挂的许愿签。
他的愿望很简单：
【满神佛陈情，朕乃人间帝王爱新觉罗胤禛，愿以大清国、以大清万万民之名，为朕之妻子马佳莺儿祈福：
一愿她无病无灾，富贵荣华。
二愿她时时欢喜，笑口常开。
三愿朕与她夫妻情分，如那上月，永不坠落。
朕不求生生世世，只求此生朝夕。】
*
历经十个月的东巡结束，再回到紫禁城时，依旧是落雪时分。
余莺儿身体好，并不畏寒，便趁着气好，邀宫妃们去倚梅园赏梅。
对于倚梅园，余莺儿还是挺喜欢的。
不是因为这里是她与玄凌初见之地。
仅仅是余莺儿自己喜欢看美景。
“今日芍药和晚晚陪着本宫出去吧。”
张晚晚欢喜地应是。
没错，张晚晚进宫，并且成为了余莺儿身边的女官。
至于原本的林翩跹，也和林家夫妻一般，成了亡魂。
余莺儿可不会留这样一个隐患在世间。
她这种出身的人，都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贵妃，未来的皇后位置。
林翩跹这样一个容色上佳的女人，只要还留在世上，难保不会有别的际遇。
只有死人，才最安全。
至于答应林夫饶……
她做到了呀。
送林翩跹上路之前，她的确封了林翩跹为女官。
到了倚梅园，余莺儿满意地看着已经等在这里的宫妃。
一个个俏丽明艳，对她的眼睛非常友好。
“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金安。”
行礼后，安陵容第一个上前靠近余莺儿，眼睛亮晶晶地，声音娇媚，
“贵妃娘娘，臣妾今日能去永寿宫吗？”
张晚晚见状，瞬间警铃大作。
她进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贵妃娘娘的信任。
她张晚晚要做，就要做贵妃娘娘身边的第一人。
其他女人，休想抢她的位置。
所以，她亲自去送了林翩跹一程。
张晚晚就是要让贵妃娘娘知道，为了她，她张晚晚愿意做任何事。
如今在娘娘身边，她和芍药、罂粟一样得她信任。
甚至因为她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很多时候贵妃娘娘都更喜欢和她话。
今贵妃已经跟她了三十五句话了。
超过了和芍药、罂粟的话的总和！
张晚晚很得意，若是有尾巴，都能翘到上去。
可这不代表她没有对手！
悦嫔安陵容就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安陵容身为嫔妃，每日不去讨皇上喜欢，反而奉承贵妃。
好吧，讨好皇上也没用。
自从南巡后来，皇上进后宫就只会来永寿宫，包括皇后的景仁宫也不去了，也不会召妃嫔去养心殿侍寝了。
独宠的架势，已经很明显了。
而那些反对声音，也被玄凌强势压了下去。
自从南巡将最大的叛党钓出来后，玄凌再也不用压抑自己对余莺儿的宠爱。
至于封后之事，玄凌更是在寻找一个好机会。
他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与余莺儿才是造地设的帝后，不会留下任何话柄，让后世的人有机会蛐蛐他的卿卿。
至于在这钓鱼过程中，又被刀砍赡甄嬛，就不值一提了。
反正甄嬛还活着呢。
就是这么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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