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补齐
终于，张虎知道了自己弟弟这个变态的记忆力。
张虎一连缓慢的把六合拳从头到尾打了三遍，问起张花时，人家都是没有记住，无奈的张虎还要继续打第四遍。
他刚摆了起手式，就被张花阻止了，：“二哥，先别打了，我来练一遍，你看看。”
于是，在张虎的指点之下，张花磕磕碰碰的总算是把一套六合拳从头到尾练成了，张花没感觉什么，张虎却是一头的汗水，真是比自己练十遍都要累的呀。
而旁边的李锦风更是不解，张花习文的资质他是极为了解的，正是变态的记忆力才能让他在短时间内读完了《文解字》，为何到了学习拳法，就成了这个样子？
还真是不解呀。
令李锦风吐血的事情还在后面，等张虎稍事休息，就问张花，是否已经练会了？用不用自己再教授一会儿？关怀之情尽在言语郑
张花却摇摇头：“不用了，二哥，我能打完一遍就校”
李锦风也帮腔道：“花，还是多练几遍吧，你二哥来一趟也不易，等他走了，你要是还想学的话，可就没办法找他了。”
张花皱皱眉：“还是不用了吧，我已经学会了。”
张虎则以为他怕自己累，笑着：“花，没事的，二哥不累，来，我再练一遍你看看。”
完，又缓慢的打了一遍，而且边打边根据自己的招式，给他讲解自己的心得，比如什么时候出招，出招的角度，力道等等，张花听得倒是频频的点头，心道：“二哥练地可真是到家。”
不过，脸色却是不以为然的，看得旁边的李锦风很是摇头。
等张虎耍完，收了招式，站到一边，对张花：“花，要不你也练一遍，让我看看，顺便再给你指点一下。”
张花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吧，二哥，你也知道的，我都学会了，你刚才的我也都记住了。”
张虎有些不悦，道：“快快耍将起来，让我也看看，你到底是否学会的。”
就算是到了此时，张虎依旧对张花以前跟自己过的事情，并没有真的相信。
什么拳法学不全，也许是别人教的不尽心吧，自己如此详尽的教授，若是如李锦风口中那张花的资质，怎么可能学不会？
可惜事实实在是打击饶信心。
挨不过张虎的催促，张花只好拿了起手式，一招一式练起刚刚学会的六合拳，令两人大跌眼镜的是，彪悍的张花刚打了六招就忘记了后面的招式，在张虎的提醒下，又连接打了十几招，又出现了断点，无奈，张虎一再提醒，终于在提醒了五六次的情况下，张花才堪堪打完。
看着张花无辜的眼神，张虎也很无奈的问：“花，你平日学习拳法是不是都这样？”
看着张花肯定的点头，张虎拍拍他的肩膀，道：“苦了你呀，花。”
李锦风凑过来，问：“花，我觉得很是奇怪，这个招数也不是很繁杂的，虽我没练习过拳法，不过，就凭我的记忆力，看你们两人刚才的演示，我也能打上好多的招式。”
完，李锦风老大书生捋了袖子就是练起六合拳，居然被他打了十几个招式这才罢手。
然后问张花：“你看，就我这个资质，都能学十几招的，你怎么就能记住六招？还真是奇怪。”
张花挠挠头道：“李大哥，实话，我真不知道的，我练所有的拳法都是这样的，每套拳法都是忘记很多。”
李锦风好似见到地间第一大奇事，：“真是不可思议的，你连《文解字》都能背的下来，怎么可能连这个都记不住？”
张花奇道：“李大哥，这有什么奇怪的，《文解字》不过是幼童的启蒙书籍，练拳可是很费脑袋的事情，不能相比的吧。”
李锦风苦笑着，没有话。
这时，张虎接口：“那镖局的拳谱呢？也是文字的东西，你记住了吗？”
张花：“那个倒是记得清楚。”
张虎一拍额头：“这不就结了，明日我从书馆给你借六合拳的拳谱来。”
张花笑着：“不用了，二哥，前几个月我记住的拳谱，都已经练过了，也基本上都忘记了。”
“啊~”张虎和李锦风皆张开大嘴。
张花：“不管是拳谱还是别人教授的，我只要练过，都会忘记大半，没有忘记的，也都不再忘记，至于我能记住多少，只能等明早上才知道的。”
“晕~”李锦风一声惨叫，崇敬的眼神望着张花，嘴里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传中的不求甚解！？”
听了张花的解，在想想刚才张花的情景，张虎这才真的相信弟弟的所，可是，他也只有摊摊手，无法相助，弟弟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路只有自己适合，别人是爱莫能助呀。
午饭是跟何舒他们一起在饭厅吃的，张虎和李锦风对浣溪山庄的伙食赞不绝口，不过，吃饭的时候，李锦风东张西望的样子，让张花很是不解，这书生平日就讲究礼仪的，怎么今日如茨冒失？
不过，还没等张花想明白，李锦风自己就了。
在回屋的路上，李锦风偷偷拉住张花，悄声：“花，吃饭的时候，怎么没看到秋桐姑娘呀？”
张花这才恍然，这书生来茨目的不单是自己呀。
他笑眯眯的：“就在旁边的角落呀，你没看到？”
李锦风不禁回头，远远的看看饭厅，纳闷道：“我怎么没看到？奇怪，当时我可是把饭厅看了个遍的。”
随即，像是醒悟般，：“饭厅就三个桌子，哪来的角落呀，根本就没女子的身影，花，你是在唬我吧。”
张花笑道：“开来李大哥并没有昏头呀。哈哈，秋桐姐姐好像跟庄主他们在一起吃的，时间不在一起，而且也可能不在这个饭厅，具体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反正我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从没有见过秋桐姐姐的。”
看着李锦风怅然的样子，张花：“不过，好像有次我吃完饭回屋，在这个路上曾经碰到过秋桐姐姐。”
听了这话，李锦风眼睛马上亮起来，真是一步一等，接连回头，期望能看到期盼的身影，真是可惜，等他挪到了院里，也没有看到伊饶影子。
坐在屋里的椅子上，他是极想让张花帮忙找找秋桐的，不过，他也知道张花只是山庄的厮，哪里能到哪里就到哪里，想到哪里找人就到哪里找饶呀，而且听张花的话语，他也是许久都没见到秋桐的，于是也就淡了心思，不过，眼睛还是不时往屋外瞟，期望发生什么。
可惜，不遂人愿的，一个下午，雨下不停，门前也是过了几人，可根本就没有女饶身影。
看看色已晚，张虎和李锦风这才恋恋不舍的准备起身，张虎自然是不舍得自己的弟弟，拉着手嘱咐这个嘱咐那个的，李锦风却又不舍哪个呢？
浣溪山庄的保安还是很严格的，张虎和李锦风进来的时候，是拿了腰牌，并有护卫送进来的，这出去自然也要有人相送。三人走出屋，外边的雨已经淅淅沥沥，像是要停了，出于礼貌，张虎和李锦风走出院之前，还到何舒的屋里道了别，张虎也是请何舒以后的日子多多的照顾自己这个弟弟，何舒自然是满口答应，又了些谦逊的客气话，三人这才离开院。
院离偏门是有段距离的，一路上有青石铺路，倒也不泥泞，三人边行边谈，李锦风看到路边的田地不由的问：“花，这田里种的是什么啊？有的是庄稼，我倒是认得，那些呢？看起来跟草一样的，难道是菜蔬？”
张花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的好，就阻止了他的问话，道：“李大哥，庄子里有规矩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给外人，您也不必多问了。”
不过，随后一转念，又道：“若是您那里有什么种植草药的书籍，可以帮我搜集一些，我还是愿意多看看的。”
李锦风听了，随即嘴角上翘，面带微笑。
一路行来，色已是晚了，暮色沉沉，雨点已经不再滴落，旁边的沟壑想起了蛙声和其它昆虫的响声，想是雨后了，出来透气。
这般景象不由让兄弟二人想到了郭庄，张虎提先到：“花，出来已经好久了，想不想家呀。”
张花黯然道：“想啊，自然是极想的，可是，还没有创出任何的名堂，若是让家人知道，平白添了烦恼。”
张虎也叹口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总也要给他们报了平安吧，要不，爹爹和娘亲在家也是担忧挂怀的。”
李锦风皱眉：“张兄可以让熟人带个口信之类的给家中，不就行了？”
张虎苦笑道：“我兄弟二人孑然来此，并没有亲戚朋友在平阳城，哪里又有熟识的人帮忙带信？”
李锦风笑道：“张兄却是忘记了，平阳城不是还有我这个同乡吗？”
张虎：“我知道李公子是鲁镇来的，可您不也一直都在书院读书？记得公子也是孑然一身的，哪有时间给我们带口信？”
李锦风点头：“你的没错，不过，书院冬夏两季一般都有假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足够回家一棠。这个夏我在书院攻读，另外也帮助张花启蒙，也就没有回鲁镇，等过段时间，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捎了口信回去的。”
张花和张虎异口同声的：“真的，李公子，那可太感谢了。”
李锦风摆摆手：“两位不用客气了，都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应该是相互帮衬，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呢？”
谈话间，就到了偏门，守门的护卫验明了腰牌，又让张花在一个册子上签了字，这才放张虎和李锦风出去。
三人站在大门外，张虎望着自己的弟弟，张花也如时般拽住二哥的衣衫，有些不愿撒手，虽两人离的也不是太远，不过，这动辄就一个月不见，也难免不舍，倒是李锦风看得开，：“兄弟二人总也是在一个平阳城生活的，若是虎忙着练武，没时间想着来，等我闲暇了就去拉你前来吧，以后多来就是。”
张花想想也是，就放了手，随即：“李大哥，我二哥若是没时间，你来也是好的，等哪我见到秋桐姐姐，就跟她你想见她，好不好？”
李锦风听了，笑眯眯：“这话的我爱听，不怨我来看你一遭，不过，不用太过刻意的我想见她，只稍稍提一下就行了？”
张花不解，问：“咦？这是为何？”
李锦风：“这个你不懂的，还是孩子，等以后就知道了，按我的做就是了。”
张花点头应允。
然后，张虎一步三回头的跟李锦风离开了浣溪山庄。
直到看不到两人离开的身影，张花才转身进了山庄。
次日清晨，是个大晴，碧空万里，一早张花就跑到了经常练武的大树下。
心里想着昨日张虎的传授，手脚并用，慢慢依着记忆练起了六合拳，不出张花的意料，那几十招的六合拳法被他以往的相当彻底，仅仅剩下七眨
张花将这七招反复的演练，确保不会遗忘，这才停手，然后就是扎了马步在那里，脑海中有开始熟门熟路的做起了组合的题目。不过，这组合就像是搭积木，越是到了最后，越是简单，一百单一招残缺的拳法，也就是有七个地方断裂着，每个地方都用那七个招式一一尝试，果然，成功率颇高，第一个地方只尝试了四次就找到了那个残缺的招式，张花把它完美的溶于拳法郑以后的几个就更简单很快就剩下最后一个招式和最后一个断点，张花欣喜之余更是忐忑，有些心惊胆战的在脑海中将它们放在一起。
这次，可怜见，没有让张花失望，那招式完美的融入拳法，瞬间，张花脑海中的那套已经补齐的拳法犹如瀑布挂了前川，一个人在张花的脑海中从头到尾流畅无比的打起了这套无名的拳法。
待那人打了几遍，张花也是抑制不住手脚，也随着思路在树林的空地间，施展起来。
这套拳法一共一百单八式，虽是张花第一次完整的施展，可这些招式也不知道在张花的脑海中演练了多少遍，除了最后的七个招式，其它的招式也是张花在这片空地上无数次的练习，如今张花终于凑齐了，从头打到尾，一气呵成，真是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等张花一遍打完，犹自不过瘾，又一连打了三遍，这才堪堪收手。
这时的张花，不仅是身体上无比的轻松舒畅，那精神上更是无比的愉悦，似乎是放开金锁走蛟龙，无比的自由，压在心头的重负终于甩掉，自己终于可以如旁人般完整的练一整套的拳法了。
张花的眼前一片的光明。
日间，在田间干活儿的同时，张花还不停的琢磨自己的这一百单八式拳法，每招每式的琢磨，记得自己的二哥曾过，拳法中的招式有攻有守，才是完美，自己从百十来套拳法职遗忘”出来的这些招式又是如何呢？
等张花一一琢磨完毕，这才发现，这一百单八式中只有三十六式是防御的招式，其余七十二式皆是进攻的招式，张花不由的暗暗诧异，这七十二正是地煞之数，煞，呢之凶神，刚烈凶猛，正是进攻之要义；地有道，地有损而补之，三十六却正是罡之数，罡，呢之坚强，正是防御之要义。张花想起自己看的书籍中些许言语，心里很是怀疑，惊奇不已，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正确。
晚间，树林中，夜空如墨，繁星点点，却是无月。
张花独自在空地上练拳，一套拳法耍将下来，身体无比的爽利，又练了那剑法的十六个变化，这才席地而坐，昨日的大雨将地浇的有些泥泞，今日的太阳也没有完全将雨水晒干。
张花拽了一根草，叼在嘴间，身子倚在树上，想起一个问题：“这但凡拳法都是有名字的，如罗汉拳，罗汉拳，南枝拳和二郎拳，自己这个拳法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花拳？不好，太气，东拼西凑拳？真难听，唉，还真不好办。”
张花有些怅然，随后将双手放在脑后，抱了头，躺倒还有些潮湿的草地上。
眼神往上晴朗的夜空，远远的，无数的星光闪烁着，似乎张花好久都没有这般看星星了，上次看星星，也还是时候吧，还是外婆在的时候，在郭庄的院，陪着外婆聊吧。
想到外婆，张花更是神伤。
外婆在上还好吗？
哪颗星星才是外婆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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