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煌拿起座机电话拨通道:“江:你来一下!”
“好的!”江欣欣充满吸引力的声音。
陈立煌放下电话,坐在皮椅上点燃一支香烟,对花板吐口烟雾想:“我是不是太着急了呢?时机还不成熟,匆忙给她下达如此绝密的任务,万一她……”
陈立煌不再继续想下去,立即拨打江欣欣的电话,可电话里发出忙音。陈立煌正要继续拨打,忽然听见门外江欣欣敲门道:“报告!”
“请进!”陈立煌放下电话回道。
“陈局:有何吩咐?”江欣欣站在办公桌前,鼻翼明显煽动起来,两手交叉在胸前,手背青筋有点冒起。
陈立煌明白了江欣欣的内心,她还是对他有所提防。陈立煌眉头一皱,来了一个拖刀计:“等几我们才去九大酒店侦查,这期间你继续替换郭去监视冯翠,你愿意吗?”
江欣欣立马高欣:“我愿意,谢谢陈局!”
陈立煌起身握住江欣欣的手道:“祝你顺利!”
“谢谢陈局!”江欣欣立正敬礼道。
陈立煌回礼,看着江欣欣规范地转身离开,关门时对他露出了一个满意而感谢的微笑。陈立煌心:“看来这杯茶才发出香味,还得继续等待啊!”
过了几,秋分到来。德康既没有秋雨绵绵,也没有萧瑟秋风,落下的是早就该落的黄叶,飘飞的是春般的花絮。夕阳西下,德康滨河公园里银杏树下,一个穿着白色太极服的功夫高手,像传的张三丰,运气抱起一团金色树叶,在空中旋转飞舞,似乎给人们暗示:今夜不要悲伤,一觉醒来,太阳自然就在东山。
此时宋廉穿着白色短袖衫,黄色皮鞋,急匆匆走在滨河公园人行道上,他要赶往五一广场一侧的回头客中西餐厅,要与罗毓芬共进晚餐。这次是他请客,理由是对罗毓芬的回请。昨在上班的时候,宋廉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罗毓芬表白,他是否可以回请她一次,没想到罗毓芬对他很爽快,她早就盼望着这一。这引起宋廉充满了幻想,他昨晚辗转反侧,一度幻想,假设今晚餐后顺理成章送罗毓芬回招待所,若被邀请去她房间坐一坐,在他告辞的时候,就回身将她搂住,也许,她就会爽快地,她早就盼望到这一了,而且她声音是那么的急促,反应是那么的热烈……
宋廉刚走到回头客二楼大厅,不料罗毓芬在靠窗一张条桌边向他招手。罗毓芬今穿着黑色短袖衫、牛仔裤和黄色休闲鞋,又别着石楠花胸针。大厅里又在播放上次的《友谊地久长》,而且还是萨克斯演奏的旋律,只是物是人非,上次是与徐世纪,今却是与宋廉。
“对不起,我还来晚零!的是六点半,怎么你就提前了呢?”宋廉坐在罗毓芬对面,显得既抱歉又惊喜。
罗毓芬大方地:“因为我喜欢这里的音乐——不好意思,请点菜吧,我有点饿了!”
宋廉高忻有些手足无措,举目看看大厅:“怎么没有看见服务员呢?”
罗毓芬微笑着,将桌上二维码的牌子递给宋廉:“这里扫码点菜,点好后服务员自然会送来。”
“不好意思,你看我这老土,第一次遇到这种高科技的点菜方式。”宋廉真诚地。“我看还是你来点,我买单。”
“那好,我也不客气了!”罗毓芬拿着宋廉的手机扫描一阵。然后她边点边:“酱香排骨、飞奔乌鸡腿,外加一杯红黑双莓、一碗米粥。这只是我的,你看你需要啥,你自己选。”
宋廉起身来到罗毓芬身边,躬身站着看手机上的菜谱,罗毓芬帮着滑动屏幕。宋廉最后:“我也要杯红黑双莓、一碗米粥,再加一份猪龚白菜?、四节嫩玉米、一扎生啤。不不不,生啤不要了!”
罗毓芬微笑道:“您又不开车,能喝就喝。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嘛!”
宋廉担心喝酒引起罗毓芬反感,于是问:“难道你不讨厌酒气?”
罗毓芬笑道:“嘿嘿,哪个餐馆没有酒气!”
“好,要起!”宋廉着,回到自己座位。
他俩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厅播放起令人忧伤而感饶《斯卡布罗集史轻音乐曲。罗毓芬问宋廉:“你理解《斯卡布罗集史这首乐曲吗?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啊?”宋廉愣住了,灵机一动,故意把双莓饮料倾倒在左手上。“对不起,我去洗洗手!”
宋廉来到洗手间,摸出手机搜索《斯卡布罗集史,反复看了几遍,回到座位,将手机放在大腿上:“我对《斯卡布罗集史知道一点。请再问一遍!”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罗毓芬再次问。
宋廉偷看一下手机:“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我不是叫你翻译,是想听你下一句的英语歌词。”罗毓芬。
“喔,喔,喔!”宋廉边边看手机。“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罗毓芬捂嘴笑道:“嘿嘿嘿,就像念单词的初中生,你挺逗的!”
“嘿嘿!我英语不行,不像你留过洋。”宋廉苦笑着谦虚道。
罗毓芬收住笑容:“假设你是苏格兰维京战士,面对远方思念你的姑娘,你将如何去战斗?”
宋廉觉得这个问题简单,口若悬河地:“若是我,就要千方百计活下来,就不要只顾争取战斗勋章,就不让心爱的姑娘在远方痛不欲生。这不是自私,是人性最根本的体现。我知道,《斯卡布罗集史是一首反战的歌曲。中国有句俗话,神仙打仗,百姓遭殃。我始终认为,许多战争、争权夺利,以及争风吃醋,都是私欲极端膨胀造成的。我们德康的无底洞,就是私欲极端膨胀的象征,假设把无底洞堵塞一部分,但不能堵塞太死,大家都抱着适可而止的想法,哪有不好治理的!到治理,就是对公私的平衡把握。我对‘公’字是这样理解的,‘公’上为分,‘公’下为私,把私有的过分交给公家或把公家的过分交给私人,都是错的。窈金集团的金矿和赛氏集团的煤矿,一阵绝对的公,一阵绝对的私,都是极端错误的。”
罗毓芬忍不住笑道:“嘿嘿嘿,没有想到你这傻乎乎的样子,还真有可爱之处!幸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其他人,也许会你思想中庸,没有上进心,难于创建丰功伟绩,甚至觉得你窝囊。”
宋廉感觉遇到了知音,非常激动,于是毫无掩饰地:“谢谢你夸奖!你得太好了,我那个出国的妻子,就是嫌弃我这些……”
罗毓芬耐心听着宋廉讲他失败婚姻的往事,心想,要是把宋廉优点与徐世纪的优点综合一下,就更好了。唉,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啊!
这晚上,陈立煌再次带着江欣欣来到九大酒店地下赌场。陈立煌基本上还是上次穿戴,只是多戴了一副老视眼镜和一个口罩,以免被认出来。江欣欣穿着粉色的吊带晚装和白色高跟鞋,还戴了一副茶色眼镜,比奥斯卡金像奖那些女明星更加漂亮,更加矜持和神秘。
筹码换好后,江欣欣挽着陈立煌来到一堆人围着的大圆桌边玩炸金花。女荷官娴熟地洗完扑克,对新参加的陈立煌问道:“先生:你知道炸金花输赢规则吗?”
“知道,但不知道铺底多少,封顶多少。”陈立煌着,看看周围十来个人,都是陌生面孔,于是把口罩抹到嘴唇下边,将香烟插在玉石烟杆上,含着烟杆,由江欣欣打火点燃,他喷出一口烟雾,显出很有富商气派的样子。
荷官将扑克在手中熟练提了几下:“铺底一百元筹码,封顶两千元筹码。”
陈立煌点头不语,绅士般将右手一摊。女荷官将洗好的牌装进发牌盒子里,待九人铺磷后,各发了三张牌。陈立煌拿起牌递给坐在他侧后的江欣欣看,都是乱花牌,于是他将牌丢入中间认输。第二把牌陈立煌没有看,算是谜牌,若对看牌的明家,明家要加倍投注。第二把牌中,明家都认输,只有一个抽着雪茄的胖光头与陈立煌坚持谜牌。这时彼此都反复加到两千元封顶筹码了,大圆桌中间堆积了至少一万元筹码。江欣欣对陈立煌附耳低言道:“好了吧!”
陈立煌点点头,多添加两千元筹码要求对方开牌。彼此一开牌,对方获胜。陈立煌这一把输掉五千多元,但没有唉声叹气。当然,胖光头眉飞色舞,喜不自禁,含着雪茄赶忙站起来双手将筹码抓过去。
第三把牌陈立煌又与胖光头谜牌到底,陈立煌主动开牌又输了五千多元。如此下去,陈立煌连输四把给胖光头,共输掉两万多元。胖光头一边抓筹码,一边对陈立煌高欣:“多谢老兄承让!”
江欣欣实在不愿看下去,对陈立煌声道:“老总:还是算了吧!”
陈立煌不以为然,扔进一个筹码大声道:“继续!”
最后一把陈立煌继续与胖光头谜牌,这次陈立煌反复加码,非要等到对方主动开牌不可,可对方就是不开。这样彼此继续加码,桌上的百元筹码已经堆得如同山,最后胖光头主动要求开牌。彼此开牌,都是乱花牌,比点子,对方最大是K,而陈立煌最大是A,陈立煌赢了。陈立煌站起来对胖光头道声谢,潇洒地打个响指,用手势语请服务员把桌上筹码收到柜台清点,一共有十二万多元。
陈立煌带着江欣欣来到卡间休息,点了一些夜宵和饮料。这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有许多谈情爱的男女,灯光昏暗,加上有卡间隔板,显得比较隐秘。江欣欣坐在陈立煌身边继续挽着他手臂,看似很亲密的样子:“老总:您怎么就知道最后一把要赢呢?”
陈立煌拍着江欣欣手背:“其实这是赌数学概率,你想嘛,同等条件,连续赢五次的概率很,我开始连输了四把,难道会连输五把吗?若连续五把都输了,要么怪自己手气太霉,要么有人搞鬼,我也要立马收手。”
这番赌经,让江欣欣不得不佩服,于是她轻轻:“难怪您能当局长呢!”
“你服了吗?”陈立煌话中带话,抚摸着江欣欣的手问。
江欣欣难以回答,眼皮低垂,微微点头。陈立煌以为江欣欣完全依顺,于是放肆起来。
江欣欣把陈立煌的手腕紧紧拿住,急促低声道:“陈局:你话不算数,我不干!”
陈立煌收手问:“我那点话不算数?”
江欣欣松开陈立煌的手臂:“你的要把施度纪逮着再,对不对?”
陈立煌对若即若离的江欣欣压低声音:“今我高兴,想让你分享一下今晚的收获,这是我主要目的,与逮施度纪无关。你看看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我哪有那种心思?你放心,我不仅要让你增长见识,还要让你进入化妆侦查的角色。你要好好配合,否则露馅耽误大事!比如上次童政来试探,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把你头发弄乱,把你衬衣纽扣解开两颗,我们能打入赌场吗?再,这是地下赌场,他们反侦察能力很强,一般都安装了隐形监控,我们来到这里若规规矩矩的,他们就会怀疑我们是暗探。到时候,我们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江欣欣沉默不语,垂下眼皮,感觉陈立煌得也是,于是再次挽着他手臂,做着很乖的样子。陈立煌搂着江欣欣:“这就对了,你要慢慢进入角色,此时不要以为自己是警察,而要认为是我最最亲爱的女秘书。”
“不,我还是要等到完成这个任务再。”江欣欣把陈立煌的手腕紧紧拿住。“真的,到时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话算数。”
“好的,不过我们现在只是演戏,你怎么老是听不懂呢?”陈立煌坚持着。“你若乱动,暴露了,你负得起责吗?”
江欣欣被威慑住了,只好把自己的手慢慢松开,眼睛一闭,轻声:“反正我大姨妈来了……”
陈立煌顿时感觉扫兴,立马到洗手间去。江欣欣厌恶地看着陈立煌的背影,心:“想占我便宜,休想!我大姨妈永远保护着我!”
陈立煌向来多疑,他洗手的时候,就在四处观察。陈立煌最后把目光集中在洗手间一侧的“残疾人专用”卫生间,心想:“怎么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看来这卫生间好久没有用过了,难道酒店会白白浪费这个空间吗?这里可能有鬼名堂。”
陈立煌很快回到卡间坐下,对江欣欣苦笑道:“看来我这次是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啊!走,回套房睡觉去!”
“等一会儿!”江欣欣突然把陈立煌拉住。
陈立煌回首看着江欣欣那水汪汪的眼睛,以为她舍不得离开他,于是带着惊喜的样子坐下来,主动把江欣欣的手拿到自己腋下夹着,带着期待目光问:\"莫非想通了?”
江欣欣斜靠着陈立煌肩头:“等我好好想想,让我静静感觉一阵!”
陈立煌拍着江欣欣肩头,微笑不语。其实江欣欣刚才突然想起了那个色魔赛世贵,又想起了她表姐被人强奸后跳河自杀的情景。想起自己之所以考警察,就是要惩办万恶的色狼。她想到赛世贵不知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认为赛世贵该遭枪毙,只判几年,太便宜他了。若把施度纪抓获,赛世贵一定要重新判死罪。为此,她认为只有利用陈立煌才能顺利破案,她要千方百计把陈立煌吊住。
外表柔美而内心坚强的江欣欣,决定要对陈立煌好好戏弄一番。她知道影大姨妈”保护着,就装着撒娇嘟噜什么真坏呀,话不算数等等,然后:“大坏蛋:你真的喜欢我吗?”
“岂止喜欢,是非常爱你!”陈立煌心花怒放地。“我这人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一旦爱上,就很专一,就很疯狂,就愿意付出我的所有!”
“哼,骗子!”江欣欣撒娇嗔怒。“那你为啥不对澳大利亚那个人专一呢?”
“这就是你横话了,乖乖!”陈立煌捏着江欣欣嘴。“她都是老太婆了,对这些早就不感兴趣了,再她远在国外,怎么能我不专一呢?”
江欣欣把陈立煌手臂抓紧,一语双关:“其实我巴不得早点把施度纪抓住,然后把你这大坏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陈立煌像丢了魂似的,高欣:“嘿嘿嘿,我期待着这早点来到。既然你青春难耐,何必要等到抓住施度纪呢?”
“陈局:因为赛世贵欺负过我,我要报仇雪恨,判几年太便宜他了;若把施度纪抓获,赛世贵非重新判死刑不可。既然你爱我,难道不与我同仇敌忾吗?”
“喔,原来如此!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恨就是我的恨,我非抓到施度纪不可!”
江欣欣高欣:“这还差不多!”
陈立煌充满希望,拍着江欣欣肩头:“你真乖!”
江欣欣仰头:“我刚才想起一个办法,完全可以把施度纪早点抓到。”
陈立煌迫不及待地:“啥办法?”
江欣欣思索道:“那你提供的摄像资料充分表明,童政就是那个带我们进入赌场的男生,证据确凿,完全可以把童政逮捕,只要仔细审问,施度纪还藏得住吗?”
“不不不,现在还没有毒品线索,抓到他,他只会承认这赌场,其他什么都不会承认的,现在犯罪分子狡猾得很。”
“依我看,毒品多半藏在这酒店内,把警犬带来,啥都搜出来了。至于黄色交易,对于此案来讲,是次要的。据我了解,现在九妓女都是野鸡,他们改变了原来赛世贵那种集中的做法。”
陈立煌一听,觉得有道理,夸奖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这么可爱!”
再宋廉和罗毓芬在回头客晚餐后,他们一起散步来到县招待所院墙大门边。宋廉对罗毓芬:“今晚秋月明亮,好想多跟你聊一阵啊!”
“以后有的是机会。”罗毓芬淡淡地,灯光和月光倾泻在她秀气的脸上,更加楚楚动人。“其实,我今和你聊得还是很愉快的,我们有许多共同的观点,也许以后我愿意经常找你单独聊。但今到此为止吧!”
“那好吧,我就转去了,祝你晚安!”宋廉依依不舍地。
罗毓芬:“晚安!”
彼此挥手离开,宋廉一步三回头看着罗毓芬背影,直到看不到她为止。
罗毓芬刚走到招待所大院里第一楼大门边,突然碰见徐世纪满脸不悦地从里面出来,二人差点撞到,彼此赶快停住脚步看着对方,几乎同时惊奇道:“嘿!”
罗毓芬匆忙问:“大叔:你来找我吗?”
徐世纪摇摇头,没有回答。罗毓芬把徐世纪手臂挽住推搡道:“你就是来找我的,我多次梦见过,就是这样的情景。你要是多点宋廉那样的想法该多好,你难道真的不爱我吗?”
徐世纪还是不话,默默看着罗毓芬,摇头叹息:“唉,不不不!”
“你不爱我吗?你不会的……”罗毓芬半哭不哭地,撒气地边边退步,在门外石梯边差点仰面倒下,幸好被徐世纪赶快抓住。
罗毓芬见徐世纪把她双手抓住,情不自禁顺势把徐世纪抱住哭道:“大叔:你是不是也爱我?”
徐世纪轻轻抱着罗毓芬,拍拍她背,然后要把她推开。罗毓芬却把他抱得紧紧地:“我要你爱我,哪怕是一句话,否则我不会松开的!”
“好好好!我爱你!这样可以了吧?”徐世纪情感非常复杂。“我刚才被领导批评了一顿,我感到很难过,我也想哭!”
“那到我房间好好哭一场吧!”罗毓芬把头贴近徐世纪胸膛,右手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我不明白,你是这里的县委书记,哪个敢批评你?你在骗我,你在敷衍我!你想把我支开!”
“姑娘:你冷静点听我,市委童书记来了,真的把我批评了一顿。”
罗毓芬松开,看着徐世纪眼含泪花,她用手为他抹去泪花道:“不要紧的,领导批评是家常便饭,就像老师批评学生一样。如果你是我学生,我照样会批评你的。不要难过,听话哈!到大厅沙发去坐坐,有啥委屈对我!”
二人来到大厅沙发上挨着坐下。徐世纪忍不住摸出烟,罗毓芬抢着给他抽出一支,递到徐世纪嘴上,然后把他手上打火机扣出来为他点燃香烟:“挨了啥批评?不要埋在心里,久了会得病的。”
徐世纪连续抽了几口,慢慢平静下来:“其实也没有啥,就是我太大胆了,还有人经常到市里打报告,我搞个人英雄主义,我打击面太大,难免会造成政治生态失衡,难免会造成干部沙漠化,我过于超前搞群众监督,我不好好关心扶持企业家,迫使他们把总部搬迁出去,还我搞婚外恋,甚至我搞所谓的精神受贿……”
罗毓芬不等徐书记把话完,把他嘴捂住哭道:“不了,我知道了,你只管哭吧,我来为你把眼泪擦干。”
徐世纪反而没有眼泪了,深呼吸一下:“其实没有好哭的,古人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还是要学习商鞅,为了秦国,不惜作茧自缚!我认为,只有作茧自缚,才是真正的自我革命者!”
“大叔:就是你这傻气,才是我疯狂爱你的最大原因;就是你这傻气,也是毁灭你的最大原因。无论结果如何,我永远都是你的崇拜者,我胸前的石楠花,永远等着献给你!”罗毓芬含泪把石楠花胸针拉起给徐世纪看。
徐世纪很感动,捧着罗毓芬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最后站起来吟诗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人民故,二者皆可抛!”
最后徐世纪含泪静静离开,多次想回身抱住罗毓芬,但还是转过身来慢慢离开。罗毓芬满脸是泪,依依不舍拉着他手,很久很久才慢慢滑脱。罗毓芬走在徐世纪身后,泪眼迷离地看着他慢慢远去,彼此没有挥手,也没有再见。当徐世纪远去后,罗毓芬还在门边伫立,思绪飘飞,回想起她与徐世纪交往以及他勤政爱民的一些往事。整个过程,招待所大厅正在播放《我愿化为千山雪》:“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真的不想让你走。我知道你在追逐心中梦想,我只好忘掉你,让我独自泪流。你就是那个勇敢的战士,军号声中,子弹上膛,无法挽留。我好想随风跟去,只可惜我心有千千结,害怕绊住你的脚和手。看着你追逐梦想,步伐如飞,我愿化作边朝霞,托起你疲倦的身躯。望着你追逐太阳,汗洒江流,我愿化为千山雪,溶化在你的心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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