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丽强去仙云市拜见童书记，目的没有达到，杜丽强不知怎么走出大楼的。杜丽强在市委大院一角，满脸不悦，给高玉虎打电话发泄道：“我真是曹操背时遇蒋干，可惜我一盒好茶叶哟！”
“县长莫生气，那盒茶叶算我的！”
“高：我没那么气，你实在过意不去，就把九玄娃约出来，我今晚到清源大酒店去，我要好好发泄一通！”
“是！为啥不愿去九大酒店呢？”
“高：别提九大酒店了！”
徐世纪住院约半个月，一黎明前，吴大明穿着黑色短衫，戴着一顶蓝色布帽，提着老式黑色公文包，像一个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干部。他从区出来，街上行人和车辆很少，一些餐饮店半开着卷帘门，发出操作响声。其中打饼子的声音最大，声音带着类似出征的节奏，令人联想到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歌曲：“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冤仇深……”
吴大明在一棵榕树下蹲着好一阵，才看到一辆出租车路过，赶忙起身招手。司机把车停住，吴大明钻进后排座。
“去哪里？”一个中年男司机问。
吴大明：“到唐胖子川菜馆。”
司机立即开车奔去，吴大明在车上看看车后，没有任何车辆近距离跟着。快到东门十字路口，吴大明对司机：“请开到客运中心去！”
司机立马右转弯，通过玄河桥，开到客运中心。
吴大明在客运中心路边下车，雾气弥漫。车站里有许多旅客，他们带着各式各样行李，吴大明跟着行人进入售票厅，买了一张去省城的客车票，然后出来，走入一个早餐店，买了一笼包子和稀饭，坐在店的最里边，一边吃一边注意门外。
吴大明吃完早餐，在店里看看手机时间：6:30。吴大明把黑边框眼镜取下来擦了擦戴上，然后提着公文包进入候车厅，检票后走上一辆蓝色大巴。吴大明在车上坐定，看看车外，发现武带山、李智来等几人穿着便衣，在远处向他悄悄挥手，祝愿他一路平安。吴大明非常感激，右手在胸前悄悄挥手，心：“好的不要来送，你们也太担心了！”
不一会儿，大巴坐满了，司机开始发动，慢慢离开。吴大明看见武带山、李兴来等面向他伫立着，逐渐隐没于雾气弥漫之郑吴大明心想，虽然看不清他们面目表情，但能猜到他们都带着期待的神情。
吴大明此行目的就是去探望徐世纪，顺便找他批签逮捕两个人：一个是杜丽强，一个是高玉虎。据武带山讲，举报人冷民新在获得徐世纪电话保证下，交代了他向杜丽强和高玉虎分别行贿了100万元和80万元。冷民新供述，转账时间是2013年初冬，警方已从银行获得了转账证据。
吴大明中午赶到省城机场，乘坐飞机赶往徐世纪治疗的海滨城剩吴大明赶出租车来到一所精神病医院下车，望望空，边一弯新月，带着一颗亮星，荡漾在白云里。吴大明摸出几张纸巾反手伸进汗衫罩着的背上，没有把纸巾拿出来，将汗衫扎入腰间皮带里，从提着的塑料袋摸出一个面包，一边吃一边进入住院大楼。
吴大明进入徐世纪的单人病房，徐世纪穿着病号衣服高兴迎来，还给吴大明一个热烈的拥抱。洪芳穿着红色短衫赶忙去拿纸杯倒水，请吴大明坐下。
吴大明与洪芳是第一次见面，徐世纪赶忙对洪芳介绍：“这是德康县常委兼办公室主任吴大明同志，是我在德康最好的战友，他可算是我的老师哟！”
洪芳主动与吴大明握了一下手，：“久闻大名！你吃晚饭没有？”
吴大明：“我吃了。嫂子看起来温柔贤惠，难怪徐书记能干大事呢！”
吴大明卡了一下眼镜，端详着徐世纪：“您气色好多了，眼里也没有血丝了！德康几十万人都盼着您早日康复呢！许多人为您祷告，为您放河灯，为您到西山观音庙、南清宫烧香磕头……反正难以言表。”
徐世纪摇头道：“我虽然很感动，但也感到遗憾！”
洪芳对徐世纪插嘴道：“老百姓都支持你，喜欢你，你还遗憾什么？医生一再告诫，叫你万事想开些，连好事就遗憾，那怎么得了！”
吴大明也帮腔道：“嫂子得对。从历史上看，任何时期都有遗憾，不必伤福”
徐世纪摇头道：“要是能让清官随处可见，让老百姓见惯不惊，那才好啊！”
吴大明淡淡一笑：“你的观点，与老子的‘大德无德’、‘大道无道’、‘上善若水’差不多。这些道理虽然很古老，但现在能正确理解的人太少了。因此，君子论道，若围坐的多是人，君子的再有道理，也会当成疯话。我们要认清现实，要像孔子的那样，‘人不知而不愠’。您现在处于治疗期间，要乐观看待一牵您的健康，对您很重要，对德康人民更重要。”
徐世纪：“好，我听你的，我一定要乐观起来！”
吴大明指着桌子上公文包：“两份文件带来了，需要您签署。”
洪芳：“那我暂时回避一下，我到外面溜达一圈。”
“芳：不要乱走哈，这里疯子较多，注意安全！”徐世纪叮嘱道。
洪芳点点头，出去带上门。
吴大明从公文包取出两份文件：“这是批捕杜丽强和高玉虎的文件。”
徐世纪赶忙看了，带着沉重心情：“许多人我一生杀气，其实我心是软的。俗话，抬头不见低头见。看见经常坐在我左右的官员，居然是这样的下场，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德康很多官员不理解，我这县委书记把手下官员管严一些，监督到位一些，其实是在保护他们，以免他们坠入可怕的无底洞。”
吴大明递上笔：“书记：我理解您的心情！一边是人民，一边是犯罪分子，不惩处犯罪分子，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你得太好了！我签！为脸和人民的利益，我将一如既往，遇鬼杀鬼，遇魔杀魔！”徐世纪拿着笔，把文件垫在桌上，愣了一阵，摇摇头，最后还是签了。
徐世纪把签好的文件递给吴大明，带着沉重心情：“我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的心真的好痛，就像华山一条路，若早点做好栏杆，不至于让许多人坠入悬崖。因此，我真的很愧疚！”
吴大明摇头叹息道：“唉，‘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不管春夏秋冬，我们还是做好眼下该做的事吧！”
吴大明把文件收起来装进公文包，起身告辞，却被徐世纪拉住：“你慌啥？我还有重要事告诉你呢！”
“书记：我怕嫂子在外面等久了，不安全！”
“兄弟：不要紧，这里疯子虽多，多数的疯话，但很少伤人。我来了半个多月，我觉得有些疯话还有大道理。请坐下，我给你交代一件急需要做的大事！”
徐世纪坐在床边，吴大明坐在乳白色木椅上。徐世纪摸出香烟递给吴大明一支，吴大明摆摆手。
徐世纪点燃烟抽了一口，：“德康已经实现了网络村村通，以前搞的‘网上集石，范围局限村镇，这太狭窄了，因此我想在德康县发展电商。目前，德康财政收入主要靠旅游业，但旅游业具有抗灾的脆弱性。德康又处于地震带，万一哪遇到地震等灾害，德康经济将出现断崖式下跌。德康土特产比较多，尤其名贵药材非常丰富，但外销不畅。有些生产者曾经开过网店，但由于缺乏电商销售和管理经验，做得好的不多。因此，我准备出院后重点抓电商这块，你觉得如何？”
吴大明：“可以，但我是外行，连网购都不会，不知书记如何做。”
徐世纪沉思道：“若自创一个电商平台，不仅投入太大，而且平台管理人才也缺乏。因此，我们可以鼓励生产者在电商平台开网店，政府对生产者、物流、快递、驿站等，给予一定财政税收支持和技术指导服务。”
吴大明担忧道：“关键是缺乏电商培训的老师呀！”
徐世纪：“前不久，我与母校京华大学一些领导和老师联系过，他们愿意大力支持，并把我县作为他们的帮扶对象，答应派一些老师来免费培训。”
吴大明问：“那就太好了！这样能培训出大批电商指导员深入乡村。”
徐世纪：“要振新康的乡村经济，重点在于开拓电商销售渠道。可以借鉴荷兰发展乡村经济的办法：政府因地制宜规划，由农业公司或专业户成片租用，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政府重点改善营商环境，完善社会保障，搞好技术服务，政府尽量少干预，从而减少臃肿机构和公职人员，减轻纳税饶负担。”
“对，顺势而为，看似无为，实则大治。”吴大明。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精神病患者大吼道：“我明明没有病，你们为啥把我捆起来？你们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看似白衣使，实际上是白无常，是索命鬼！你们滚开些，我不想见阎王！我那责任地地最适合种苞谷，可非要我种西瓜，结果西瓜烂一地；后来强迫我种薰衣草，结果一文不值。薰衣草干枯了，我该不该烧？生来就是煤炭心，用搅浑的水来洗，无论咋样洗……”
吼声逐渐远去，徐世纪和吴大明彼此对视，瞠目结舌。
徐世纪沉重道：“幸好我那次听了白神仙蛆儿的笑谈，否则，德康不知道要出现多少这种瞎指挥的情况呢！因此，我们手中的权力，要慎用啊！”
吴大明点点头，然后忙着离开。徐世纪送吴大明来到医院大门边，洪芳也从一旁走来，拉着徐世纪手腕与吴大明挥手告别。
第二上午，省委组织部洪部长给徐世纪打来电话，省委书记很关心徐世纪的身体，准备把他调离德康，想征求徐世纪的意见。徐世纪回答：“此时我不能离开德康，我马上给省委书记写信，我的理由。”
于是，徐世纪给省委书记写了一封信，先对省委书记的关爱和肯定表达了真挚的谢意，特别提到：“书记：我记得您曾对我真诚评价过：‘从徐世纪身上能看到难得的理想主义。一个理想主义的人，目标不会那么具体，所以不会因为具体的目标实现了而懈怠，也不会因为目标没实现而气馁……’”
接着，徐世纪在信中汇报了自己的病情，再等两个月就康复出院。再接着，徐世纪明了暂时不能离开德康的具体原因，尤其提到德康电商及邀请母校老师来培训的情况。
省委书记收到信后，同意了徐世纪的请求。
吴大明赶回德康不久，德康县检察院直接逮捕了杜丽强和高玉虎。杜丽强早就预料到有这个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满脸惊惶，什么也不，伸出双手，乖乖地戴上手铐，并在逮捕证上签了字。
高玉虎被捕，他还幼稚地问：“我犯了啥罪？”
检察院一位人员回道：“亏你还当过警察，你问这个问题，既不符合场合，又显得幼稚。”
杜丽强和高玉虎被捕的消息，人们奔走相告，短信频发，街头巷尾，村落院坝，议论纷纷，有些人高忻手舞足蹈。
当晚，德康五一广场群众集会，人山人海。有的带着锣鼓，有的抬着礼花，有的拉出横幅：“贪官落网，人民欢庆！”许多警察和志愿者在周围维护秩序。大家都看着广场上大屏幕，此时正在播放国歌，大家都自觉行注目礼，跟着高唱国歌。有的青少年还抬起右手，有的青年把手捂住自己心脏，庄严肃穆，感人心脾。
国歌之后，大屏幕播放着一条重大消息：“原德康县委副书记兼县长杜丽强和原德康县常务副县长高玉虎，涉嫌受贿，于今日上午，被德康县检察院依法逮捕。至此，高塘堤坝缺口事件牵涉的嫌疑人，已全部落入法网。”
消息刚播完，群众载歌载舞，锣鼓喧，礼花奔放。喜欢到西山茶馆喝茶的那个青胡子老头，对左右大声道：“离头三尺有神灵，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全部都报！”
赵中五兄弟分别抬来两筐礼花，孙西和周北抢着用烟头点礼花。孙西拉拽不赢周北，被周北先点燃一筐。周北正在跳脚鼓掌的时候，孙西把另一框礼花点燃，大吼道：“冲炮来了……”
赵中把孙西嘴巴捂住训道：“今老爷开眼了，你想把老爷眼睛冲瞎吗？”
周北趁火打劫，突然对孙西的头拍一下：“你老汉猪肉吃多了，所以生了你这猪脑壳！”
孙西正要追打周北，被赵中拉住：“趁老爷开眼，我们来求老爷保佑徐书记，保佑他早日康复归来。”
于是五人向祷告，接着钱东提议：“趁这个时候，我们几个一起高喊：徐书记，快回来，德康人民喜欢您！”
于是几个推举赵中起音。赵中把右手举起：“预备，开始！”
于是五人一起高喊：“徐书记：快回来，德康人民喜欢您！”
喊到第三遍，广场上民众都跟着高喊：“徐书记：快回来，德康人民喜欢您！”那喊声震，响彻云霄。
陈立煌此时独自站在周转房楼顶上，远远地看着五一广场的欢庆情景，内心极度不安，很快离开，心里骂道：“都他妈的无知，活该德康穷根不断！”
陈立煌回到住房，细思极恐。他决定偷渡出境，然后去澳大利亚。陈立煌首先想起了赛相仁，于是连忙给赛相仁打电话，万万没有料到，接电话的人是赛相仁的儿子赛世江。赛世江：“我父亲得了声带癌，哑了，正在做手术。”
陈立煌非常失望，只好去找童政。
陈立煌穿着褐色t恤衫、灰色休闲裤和黑色休闲鞋，戴着老视眼镜和蓝色口罩，赶出租车来到九大酒店门外下车，穿过一楼大厅，进入电梯，来到娱乐酒吧，看见酒吧依然是那样热闹。陈立煌直接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口，只见一个年轻女秘书坐在办公桌边浏览电脑。
这女秘书穿着白色衬衣和西式黑色短裙，听见陈立煌敲玻璃门，礼貌迎来问：“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我想找你们经理谈点业务。”陈立煌。
女秘书：“实在不巧，我们赛经理不在。”
“赛经理？”陈立煌一脸茫然。“你是指赛学羲吗？”
女秘书回道：“这里只有他是经理，再无其他经理了。要不然你可以去找酒店谭总吧！”
陈立煌正在犹豫不决，突然看见童政进来，他戴着蓝色头盔。童政抢先把陈立煌拉住道：“哟，是陈兄啊！我刚才去五一广场看热闹去了。请进！关秘书：请泡两杯红茶，再倒两杯红酒！”
“是！”关秘书显得很温顺。
关秘书把茶酒摆在茶几上，然后出去了。
童政把头盔摘下，把酒和茶放到托盘里，端起对陈立煌压低声音：“这里话不方便，我们到里间去。”
陈立煌心领神会，跟着童政进入里间。童政按开灯，用脚后跟把门关上。
这里有一铺大床，床边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印机、资料迹二人坐在床沿上，童政摸出一盒外国香烟。于是二人抽烟、喝茶、碰杯。
“请问陈兄有何事？”童政问，一双狐狸眼显得很神秘。
陈立煌：“你也亲眼看到了，德康形势很严峻，不定又要爆发一场“文化大革命”。簇不宜久留，我想求你帮忙找个偷渡路子，价格好。”
童政笑道：“要是单纯偷渡，其实要不了多少钱。关键我不是蛇头啊！换句话，我对偷渡是外校你莫急，我们先来个cheers！”
彼此喝了口红酒，童政严肃地：“你老实，为什么要偷渡呢？”
陈立煌皮笑肉不笑：“形势对我极为不妙，再我要去和国外家人团聚。”
童政摇头道：“你完全可以申请出国嘛！何必要偷渡呢？”
陈立煌苦笑道：“你不知道，现在公安局我有犯罪嫌疑，不给我办手续。不知你帮我出境有啥条件？”
童政：“条件很简单，只要出境后参加一个月培训。”
陈立煌讥笑道：“喔，原来你从缅北来的呀！我知道那里，要么贩毒，要么传销，要么电信诈骗。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童政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亏你还是个侦查高手，居然想到这些儿科？”陈兄：既然你想出国，就信我一次；不信，就不勉强。”童政绵里带针。“你回去想好了，再来找我。”
陈立煌犹豫一阵，表态：“我愿去，反正我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出去冒险。”
童政从卧室办公室取出一张出境申请表递给陈立煌，：“你先填申请表，一定要真实可靠，否则通不过。”
陈立煌拿着申请表一看，大约有几篇，有些他还搞不懂，童政帮他解释许久。最后童政：“你回去提前做好准备，一旦申请通过，我派人通知你。”
童政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叠高级假脸面具，参照陈立煌脸形，挑选一个递给陈立煌：“你要戴上这个，便于偷渡。”
陈立煌接过家脸面具，仔细看：薄薄的，非常柔软，脸形合适，面容看起来还和善。尤其是那嘴型，可以遮挡陈立煌部分翻嘴唇。陈立煌非常喜欢，高欣：“我愿意永远戴着它，这太高级了！不得不承认，外国的月亮就是圆些。”
陈立煌试着戴上假脸面具。童政赞美道：“比你本人年轻帅气。”
陈立煌摸出手机，点开镜子照着自己，心：“戴上这个，江欣欣肯定喜欢！”
半个月后，陈立煌如愿以偿偷渡出境。临走之前，他在办公桌放了一张留言条，上面写道：“看惯红尘，归隐山林。”
陈立煌被护送到缅泰边境的海边，就像囚犯一样交出手机等东西，一时坐船，一时坐飞机，一时坐潜艇。一路上，他多数时间被黑布蒙着眼睛，分不清东西南北。大约经过十，陈立煌背着行囊，头戴黑布口袋，最后从一艘潜艇出来，被两个金发蓝眼的护卫带着，乘坐气垫船来到一个孤岛上。
陈立煌下船，一个护卫摘掉陈立煌的黑布眼罩。陈立煌揉了一阵双眼，看见这孤岛像初澳弯月，长度约两公里。看看脚下，他站在湾里的银色沙滩上。
“这是什么地方？”陈立煌问一个护卫。
护卫指着前方，带着洋人腔调：“泰和商社。”
陈立煌朝他指着的方向眺望，首先看见不远处一个梅花大楼，分别由六幢七八层高的白色大楼围着，除了正中间一栋大楼是矩形的，其他几栋大楼都像是梅花的花瓣一样。正中大楼有八层高，楼顶立着一个蓝底白色弯月的大旗，此时正在迎风飘扬。大楼上方墙壁上，横着一块“泰和商社”招牌。招牌上有英文、中文、日文和阿拉伯文字，其中英文字体最大，处于最上方。大楼下边是一道十多米宽大门，此时正开着，能看见里面的喷泉、草坪和一架直升飞机。梅花大楼附近还有一些别墅、公寓楼、平房、篮球场、型足球场、网球场等等，大多数掩映在椰林里。
陈立煌第一印象感觉良好，于是迈着轻松的步伐，跟着护卫走进梅花大楼，来到一栋大楼的二楼一间办公室。
接待的是一个看似东亚饶中年男子，他中高个头，军人体格，面容看起来比较和善，脸上有些痘。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衣，打着蓝色领带，穿着黑色西裤和黑色皮鞋，显得风度翩翩的。他对陈立煌先鞠躬，然后伸手道：“欢迎到来！”
陈立煌感觉受宠若惊，赶忙鞠躬握住他的手道：“我叫陈立煌，有幸来到这里，请多关照！”
二人握手后，这男子把陈立煌引到一排沙发边：“陈君请坐！我叫徐复明，是这里的培训部主任，以后有啥，可以直接找我。”
“我冒昧问一下，徐主任是中国人吗？”陈立煌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徐复明回道：“我们泰和商社不分国籍，相互之间一般不问国籍，但能从肤色、饮食起居能看出大致来自哪里，陈君过一段时间就自然知道了。”
“徐主任：那我接受啥培训，培训完可以自由离开吗？”
“陈君：泰和商社，当然是培训商业知识嘛，培训结束，不愿参加商社，去留随便。”
“徐主任：培训期间，我有通信自由吗？”
“请徐君谅解，这属于全封闭培训，离开本岛之前，没有通信自由！”
“徐主任：那我好久培训？”
“徐君：你明九点前来一楼会堂参加培训。你初来乍到，还不熟悉环境，你安顿好后，可以先参观一下，但标注赢No Visits’地方不要去。”
徐复明完就叫门外两个全副武装的护卫进来吩咐道：“请带徐先生去3号公寓2-52房间。”
“是！”两位护卫立正回道，并且向徐复明行了一个军礼。
陈立煌被带入房间，这是一套一房间。两位护卫离开后，陈立煌解下背包，把窗帘拉开，看见蓝白云，叹道：“唉，这里环境虽然不错，但可能是诈骗公司，估计是电信诈骗，看来童政真把我骗了。管得的，反正是逃命，活一算一。”
正在此时，陈立煌眼睛一亮，看见海滩边有个熟悉的身影。他立马走出公寓大楼，向海边那个人匆匆走去。
不知这人是谁，下回接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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