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明回忆到此,已经是后半夜了。此时,茶楼窗外下着飘飘雨,让我联想到一副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下事,事事关心。”这副对联来自民间传,过去有位皇帝微服私访,有他来到一个私塾学堂附近,突然风雨交加,他就到学堂屋檐下避雨。这时,学堂里一个先生正在教孩子们读书。读书暂停之时,皇帝带着试探的目的走入学堂,并高声出上联。这位先生很快出下联。皇帝觉得这位先生是个奇才,就再试探,于是皇帝平平伸出一只手问:“请问先生:你知道我这手往上还是往下?”先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请问客官:你知道我送你还是不送你?”最后,这位先生被皇帝破格重用,很有建树。我在想,吴大明大概就像这位教书先生。
那晚在茶楼,我不知道好久睡着了,睡前只记得吴大明还在叙。
陈立煌等人在跳蹬河客栈被抓后,赛相仁和赛相义如实交代了他们的所有罪行,宋生一组干警在省城一个酒店里,把江湖飘(胡船)成功抓获归案。陈立煌只承认了赛相仁、赛相义诸多谋杀和向施度纪索贿罪行,但对其他犯罪,拒不交代,因此至今还在羁押审理郑
徐世纪失踪后,武带山降回副局长,由龙代全担任正局长。胡明、宋生和江欣欣还在德康警局,担任原来的职务。林丽在徐世纪失踪后不久,调到东南县烟草专卖局去了,江欣欣接任了技侦队的副队长,她与窈金集团的郭通海结了婚。
赛氏兄弟股票,不知何故,最后转由江南省国资委控股,因公司财务造假暴雷,于2021年6月退市,股票至今如同废纸。赛世江、赛世山等高管,只遭到行政处罚,众多受害股民委托律师打官司要求赔偿,可江南省中级人民法院至今未予受理。
顾世清因身体原因,这届辞去了三级人大代表提名,也辞去董事长职务,董事长由他儿子顾同诚继任了。他现在还在窈金集团公司养老。郭玲和钱东的大旺投资公司至今还在经营,但经营状况不容乐观。赵症李南、孙西、周北合伙经营的归真采砂公司,因疫情影响,效益远不及以前。德康旅游产业受到两年疫情冲击,今年总算有了新的起色。吴大妈豆干成为热销产品,只因制作具有一定污染,有待技改。
吴大明到这里,我感到非常疲倦,于是迫不及待地问吴大明:“徐世纪的下落呢?”
吴大明一脸茫然,摇摇头。于是我失望地闭上眼睛,仰躺在沙发上,我的思绪随着风声雨声,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亮醒来,窗外风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从咖啡色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给屋里增添了一些光彩。我慢慢起来,看见吴大明侧躺在沙发上,还在沉睡,发出轻微的鼾声。我把窗帘轻轻拉开,只见窗外,日上三竿,云如白玉,西山云雾缭绕;街道车来人往,显得熙熙攘攘的,令我想起白神仙蛆儿的笑话。我点燃一支香烟,想起了陆游的诗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我没有陆游军旅生涯,更没有陆游那种壮志情怀,我只想找到徐世纪的下落。
“哎!”吴大明突然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从茶几上拿着他的黑边框眼镜戴上,用手遮挡着强光觑望着。“表叔:昨晚您没有睡好吧!”
“还可以。”我坐下来。“你今有事不?”
“没啥事。”吴大明淡淡地。
“那好,就在这里吃早餐,等会儿我还要问你。”我着在手机上点外卖。“陈立煌、赛氏兄弟等后来如何处理的?”
吴大明:“一年前,赛相仁、赛相义、赛世宝、赛世贵、独眼飚(胡船)被判了死刑,陈立煌至今还在审理之郑”
我又问:“罗毓芬的情况呢?”
吴大明回道:“徐书记失踪后,她回她公司去了。后来她来过两次,最后一次她对我,徐书记亲口过做有秘密笔记,是准备送给她作为纪念,但徐书记突然失踪,那笔记也不知下落。”
“那罗毓芬安家没有?”我问。
“唉,好像没有呢!”吴大明摇头叹息道。“具体我没有问。她过,她非找到那秘密笔记不可,这比她生命还重要。”
我:“现在你能联系到她吗?”
“能,我下来给她打个电话介绍一下,我等会儿把她电话号码发给您。”吴大明。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叫道:“外卖来了!”
我去把门打开,从一个穿着黄马褂哥手中接过两袋外卖。
我们刚刚吃完,我手机布谷鸟来电铃声响起。我看来电显示是李智来,马上接听,明知故问:“谁呀!”
“我是高医生,做理疗的。现在方便吗?”
我高欣:“方便。在哪里理疗?”
“哪里都可以,看你认为哪里方便。”
我回道:“我正在城东品茗203包间,这里可以吗?”
“可以!我十多分钟就到。”
我和李智来通完电话,吴大明起身道:“那我回避一下。”
我拦住道:“你到楼下大厅坐坐,等我征求李智来同意后,我打电话叫你上来。”
吴大明点点头,向楼下走去。
一会儿,有人敲门三下。
我把门打开,看见李智来穿着便服,腋下夹着公文包,短发花白,额上一条皱纹非常明显。他显得比较兴奋,对我问:“先生颈椎有问题吗?”
“有,才出现的。”我回道。
我们对上了简单的接头暗语,于是我把他接进屋里,和他紧紧握手,寒暄一阵,然后我引他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茶。
李智来突然起身把包间门锁上,回身对我:“张老师:我在省城与汪领导派来的人秘密见了面,知道了您的情况。昨回来,我和武局调取了徐书记的留言条原件,特来请您看看。”
“可否把吴大明同志叫来一起看?”我问。“我和他昨晚上谈了大半夜,我们刚刚吃了早餐,他还在楼下大厅里等着。”
“这当然可以。”李智来高欣。
于是,我马上给吴大明打电话。一会儿,吴大明上来,我们把茶几收拾干净。李智来铺上白布,戴着白手套,把公文包打开,取出塑料文件袋,夹出一张留言条,心翼翼摊平在白布上,还取出一个放大镜,放在茶几上。
我们三人围着留言条躬身打着转,只见4A打印纸上用中性笔写着:
我走了,到异国他乡去。清明雨纷,路人断魂;所迷酒家,偏遭牧童瞎指而误入政坛,幸而早脱昏暗,也劝同仁早做打算。徐世纪留。2020年4月5日。
“这的确是徐书记的亲笔呀!”吴大明。“他的字迹,行楷风格,刚劲有力,竖笔很直。”
我拿着放大镜看了几遍,点头:“就是他的亲笔,看不出有伪造的痕迹。”
李智来:“经过笔迹专家反复勘验,确认是徐书记的亲笔。”
我先用藏头法跳着读:“我到清路所偏幸……”
这样读下去,无法破解。我又用藏尾法跳着读:“了去纷魂……”
还是不行,我用第二个字跳着读,都无法破解。
我非常纳闷,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提提神。我突然想起汪世真过一种方法:用一组彼此熟悉的数字,如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结婚纪念日等等来隐藏谜语。例如:256……这组数字,就是把一段文字挑出第二个字,以此作为起点,顺数到第五个字,再以此为起点,顺数到第六个字。以此类推,分别把256……对应的文字顺联起来,就是隐语。
我眼睛一亮,想起了我的秘密电话号码,也许徐世纪在临危之时会用到。于是我对李智来:“用我一个秘密电话号码来破解,这个秘密电话号码,只有徐世纪和吴大明知道,也许他会用到。”
李智来从公文包取出纸笔:“那号码是?”
我把手机摸出来查找。吴大明:“表叔不用找了,我记得,是。”
李智来记下号码,并且把留言条抄誊一遍,最后破解如下:
我1走了,异国他乡去8。清明雨纷,路人断魂81;所迷酒家41,偏遭3牧童3瞎指而误入政7坛,幸而早脱昏暗8,也劝同仁早做打算9。徐世纪留。2020年4月4日。
最后李智来兴奋道:“破解了,隐语是:‘我去断魂酒家遭童政暗算。’由此看来。徐书记是被童政暗算的,地点是断魂酒家。”
我问:“断魂酒家在哪里呢?”
吴大明摇头不语,李智来皱眉沉思一阵:“只有断魂崖瀑布和断魂崖村,没有听‘断魂酒家’。我们去断魂崖附近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
吴大明:“断魂崖瀑布下面有个消水洞,最好进洞看看。”
李智来:“好的,我们明上午就去。”
我:“好的,我学过洞穴探险和攀岩,还带了设备。”
我们约定了出发时间和会合地点,准备分手。我突然想起王富贵的无底洞关于牛魔王的传,于是我把这情况给李智来仔细讲了。李智来:“我当时没有参与对王富贵的询问,不知道有这个传。若能重新成立专案组,一定不会漏掉这个线索。”
吴大明琢磨道:“从历史上看,许多传都有依据。依我看,传无底洞的牛魔王眼睛放光,不定有人亲眼所见,把别人打电筒看成了牛魔王的眼睛放光。”
我:“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无底洞许多传是徐世纪失踪后才有的,但根据王富贵,牛魔王眼睛放光是在徐世纪失踪前一晚,这真让人匪夷所思啊!”
李智来:“许多神秘案子,我们破案之前,都在迷雾之中;要等到破案后,才会恍然大悟。”
李智来完,我们就彼此告别,先后离开茶楼。
第二上午是个阴雨气,断魂崖瀑布一带没有其他人。我、吴大明、李智来,分别穿着普通衣服,来到断魂崖村。李智来去一个卖部买干粮和水,顺便打听是否有断魂酒家,可女店主摇头不语。
我们来到断魂崖瀑布,看见一股瀑流从山坳树丛中飞流下来,在消水洞不远处石阶上溅起水珠,周围形成水雾,感觉冰凉。
我们观察一阵后进入消水洞。这消水洞口直径约三米,周边植被茂密,洞口石壁上有许多青苔和草藤。我们打着强光手电,沿着干燥的边沿,探索前行,偶尔看见有蝙蝠飞入洞里,还看见过一条菜花蛇正缠着一只大青蛙。
大约走了半里路,看见一个宽阔的洞厅。这洞厅高约二十米,宽约两百多多平方米,还有许多石柱。有成百上千的蝙蝠在洞顶和石柱上倒挂金钩,纷纷发出类似老鼠的‘吱吱’叫声,地下还有成堆的蝙蝠屎,发出看似夜明珠的蓝光。洞厅地上是一些黄色泥沙,横七竖八躺着一些断木。我们四周照射,整个洞厅五颜六色,感觉玄幻,啧啧称奇。
最后我们来到洞厅尽头,看见一个绿茵茵的水潭,面积约二十平方米,像个半月形状。我们站在水潭边照射里边,李智来介绍:“水潭一般在多雨季节出现,否则我们还可以往里走。这消水洞按通到玄河,但至今没有发现出水口。”
我对李智来问:“这消水洞有没有支洞?”
“没有发现过。”李智来回道:“我今带你们来,主要就是寻找支洞的。”
我们在洞厅分别照射洞壁。
“你们来看!”李智来突然叫道。
我和吴大明陆续走到李智来身边,在三把电筒同时照射下,看见一处洞壁最高处有流水痕迹,显得湿淋淋的。但下半截洞壁不见水流痕迹,是干燥的。上下洞壁颜色条纹几乎相同,不注意,看不出个所以然。
李智来:“这上面可能有个洞口,就像山神庙那样的洞口,不然水滴不会在洞壁半截停止。我爬上去看看。”
完,李智来解下背包准备去。我阻拦道:“我带有一套攀岩设备,我学过攀岩,我上去看看。”
“张老师教教我就行了,您毕竟上了岁数。”李智来。
“这个不是一时半会能教会的。”我。“请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再爬半截才十米高。”
我从背包里取出攀岩设备,把升降器套好绳索,系在身上,拿着电动铆钉机等工具,走到洞壁边,一边打铆钉,一边上爬。爬到半壁,终于看见像一只舟石凹,可以顺躺着一个人。石凹中间有些乱石堵塞着,但能看见一个能钻进饶洞口轮廓。我爬上去,蹲下对他们压低声音:“果然有个洞!”
只见李智来和吴大明满脸惊喜,像孩一样跳着轻轻鼓掌。
我蹲着慢慢把洞内石头一个个取出放在一边,用电筒照见洞内里边有一架软梯。我把软梯取出来架设好,让吴大明和李智来带着行李爬上来。然后我们把多余的东西放在洞口边,只带着轻巧东西进入洞内。
我们通过狭洞道,最后来到一个宽阔的洞厅,看见写赢断魂酒家’石柱。我照射着“断魂酒家”几个大字,对李智来和吴大明:“看来,徐世纪就是在这里被害的。我们在这里好好找找,看能否找到徐世纪的踪迹。”
李智来和吴大明点点头,于是我们在洞厅四处搜寻。
“嘿,你们来看!”李智来突然叫道。
我和吴大明来到李智来身边,在水潭边泥土上发现许多脚印,其中有一双45码的脚印。我一下就认出这是徐世纪的回力鞋脚印,这回力鞋还是我帮他买的。我突然身体一软,蹲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完了,完了,徐世纪肯定死在这里了。”
吴大明:“估计歹徒把徐世纪沉入水潭里了。”
李智来半不吭声,他冷静地观察一阵,然后站起来:“如果徐书记被沉入水潭,应该是歹徒把他绑着或抬着扔下去的。这样的话,这水潭边不该出现徐书记的脚印。你们看这双脚印,就像是普通站姿留下的脚印,显得很自然,不像是搏斗中踩的脚印。其他饶脚印也不像是搏斗踩踏的脚印,像是观看水潭或取水留下的脚印。”
吴大明思索道:“难道徐书记跑路了?不不不,他若跑路了,为什么要留下被害线索呢?真是匪夷所思啊!”
我和李智来也感到困惑,李智来:“我们再找找,实在找不到,等专案组成立后,派潜水员来找。”
我站起来,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点点头。
李智来用手机把可疑脚印拍下来后,我们继续搜寻,最后发现了通往九大酒店的特殊电梯、升降开关,以及洞厅电灯开关。我们把洞厅灯拉开,发现了“断魂酒家”石柱下有一些烧过的纸灰。李智来捡起一片未燃烧完的纸片,反复观察后:“这是打印纸,应该是徐书记留言条那种纸。”
李智来拍了照,捡起部分纸片,用塑料袋装好。这时,我们隐约听见上面有震动声。
李智来压低声音:“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今到此为止,然后分别报告。”
当,李智来确认,洞厅里没有烧完的纸片就是徐世纪留言条那种纸,从而证明徐世纪在“断魂酒家”洞厅的确出现过。然后,我和李智来分别向汪世真做了详细汇报。
几后,汪世真被任命为专案组组长,马不停蹄地从燕京赶到德康,武带山和李智来也列为该专案组成员,专案组办公地点设在县招待所。当晚,我和苏欣去招待所与汪世真谈了很久,最后他带着两个便衣亲自把我俩送回西山公寓。告别时,汪世真对我开玩笑:“张牙爪:早知道你有如此赋,当初该像我一样转行,不定,你就是我的领导了,估计你的爪子比我厉害多了。”
我苦笑道:“你别放马后炮了!君子乐于认命。能把徐世纪找到,就是我的使命所归,我的人生价值就实现了。”
“会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汪世真最后安慰我。
第二上午,李智来秘密带领几名潜水员去水潭搜寻,没有找到徐世纪下落。
当下午,专案组派人把王富贵和他老婆蒋和英秘密接到专案组分别询问。在询问蒋和英的办公室,李智来主问,一个女警做笔录,我和汪世真在隔壁通过电脑视频旁观。
李智来对蒋和英:“蒋大姐:我们以国家名义把你请来,你要如实回答,不要有任何顾虑和担忧,你们一家的安全我们绝对保证,一旦你提供线索对破案有帮助,国家不会亏待你的。”
蒋和英:“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我虽然只读过学,但知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为了国家,我愿意有一一,有二二,绝不隐瞒!”
李智来对她竖起拇指道:“你看见那个爬向无底洞的人是徐书记吗?”
蒋和英回答:“距离较远,不敢肯定,但看起来很像徐书记。”
“蒋大姐:你认识徐世纪吗?”
“我在电视上看见过徐书记,有时他爬西山路过我也看见过,有次他在我堤坝坎下问过我一些情况。”
“蒋大姐:好样的!那牛魔王传是怎么回事?”
蒋和英回忆:“三年前清明节前的半夜,我在楼下忙完上楼睡觉,我那个收荒匠王富贵已经睡着了,他的鼾声就像赶母猪过山。我正要上床的时候,看见无底洞有两把电筒在向我家窗户照射,我还稍微拉开窗帘看了几眼。我把王富贵推醒了一阵,可王富贵迷迷糊糊地敷衍:‘那是牛魔王的眼睛,最好不要管闲事,否则会招来灾祸的。’我再次拉开点窗帘,看见两把电筒在无底洞晃动一阵就关闭了,于是我就把窗帘轻轻拉好就睡了。不久就传出徐书记失踪的消息,然后警方询问过王富贵,我才知道王富贵那出去的时候碰见过徐书记。”
“蒋大姐:那你看见那个人爬向无底洞,跟谁过吗?”
“我只跟王富贵过。他后来也跟警方我看到过,所以警方才轻易找到了金条和美元的。”
李智来语气平和地:“蒋大姐:那牛魔王眼睛放光这个传是你出去的吗?你不要怕,请实话实,我们不会追究你责任的。”
蒋和英:“是我出去的。徐书记失踪不久,有我到西山茶馆收破烂,我和茶馆老板娘聊了一阵。当时大家都在徐书记失踪的事情,我害怕被牵连进去,我就对她,我梦见了无底洞牛魔王,两只眼睛放着光,像电筒那么亮,非常吓人。”
询问结束后,我对汪世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是有人装扮成徐世纪,故意扰乱警方的视线。”
“也许。”汪世真。“现在的假脸面具可谓以假乱真啊!”
专案组经过一周秘密侦查,发现童政、关雎和谭贵禄还在九大酒店,最后制定了周密的围捕计划。
围捕那夜里,调来了许多武警官兵,负责九外围埋伏,重点埋伏在电站临时排水沟进出口。抓获童政和关雎任务由两队执行:一队由李智来带领,从断魂崖瀑布的消水洞进入;另一队由宋生带领,从酒店一楼大厅进入,两队计划在娱乐酒吧汇合。抓捕谭贵禄的任务由胡明带队执行,胡明还显得有点不乐意,要不是王红瞪了他几眼,他还要和武带山争执一番。
胡明带队首先将正在睡觉的谭贵禄抓获,谭贵禄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在戴手铐的时候显得很惊奇:“我是租赁经营者,是合法商人,带我去询问,为啥要戴手铐?”
胡明对谭贵禄亮出逮捕证:“你涉嫌窝藏罪,你被捕了!”
李智来提前带队从断魂崖瀑布消水洞进入,还遇到一条蟒蛇,往蝙蝠栖息的石柱上缠绕爬去,引得蝙蝠惊叫乱飞,偶尔还碰到干警身上。干警顾不得这些,赶快爬进那个‘断魂酒家’支洞。他们乘坐特殊电梯,上升到隐秘套房,再乘坐一个特殊电梯,上升到残疾人卫生间,进入娱乐酒吧。此时,宋生带着十几名干警,正埋伏在经理办公室门外。
两队静悄悄汇合,李智来对几名戴着防毒面罩的特警做了一个行动手势。一个特警把一根很细的软管套在喷雾器嘴上,将软管送进经理办公室门缝里,喷出一些麻醉烟雾。过了几分钟,一个特警拿出万能钥匙把门轻轻打开,几个特警猫腰进去。进入的特警不仅戴着防毒面具,还带着夜视镜和武器。他们猫腰来到童政睡房门边,再对里面喷出麻醉烟雾。过了几分钟,干警进去,看见童政和关雎昏睡在床上,就把他们分别铐着抬了出来。
警察搜出手枪三把,子弹几盒,特别笔记本电脑一台,U盘几个,秘密文件和作案工具若干。
童政被抓的第二,我一早打电话问汪世真,想知道童政交代情况,主要想知道徐世纪的下落。汪世真却:“童政昨晚就被突击审讯过,但他对徐世纪下落坚持不知道。”
这让我非常失望,于是我对汪世真:“童政肯定知道徐世纪的下落,否则,“断魂酒家”不会出现徐世纪的脚印和与留言条相同的纸片。既然洞厅水潭边又有童政的脚印,他怎么会不知道徐世纪的下落呢?”
汪世真:“张牙爪:你不要着急,我们还要继续审问。”
我只好冷静下来,心想,我亲自去九大酒店去看看。于是我吃过早饭,开车向九大酒店奔去。
来到九大酒店的岔路口,我看见拉有警戒条。几名穿着实习警服的男警把我拦住盘问,我摸出特别通行证给他们看。一个警察对我:“哎呀,是张叔叔!”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甘子善。我:“你真的考上警察了,恭喜恭喜!”
甘子善满心欢喜道:“我终于考上了,被安排在刑警队,我师傅是胡明。张叔叔有何贵干?”
“我来找找我丢失的玉佩。”我回道。
甘子善笑道:“张叔叔真会笑,您的玉佩掉到了无底洞,怎么会到这里来找呢?”
我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我和甘子善探无底洞时,甘子善偶尔听见洞里有流水声。后来我想过,这无底洞是然漏斗,下面一定是通的,不定会通往山下某个有流水的地方。于是我对甘子善回道:“甘娃子:那你不是听到无底洞有流水声吗?我估计无底洞通往这里。”
甘子善觉得有道理,于是:“那我陪您找,今绝不收您劳务费。”
“好的,走吧!”我高欣。
于是我带着甘子善来到电站排水沟。这时,排水沟自动门闸突然慢慢上升开启,水流声逐渐增大。过了二十分钟,门闸开始下降关闭,流水声越来越,到几乎听不见。
看到这种情况,我似乎明白了,无底洞多半是通往这里的。那甘子善听到无底洞有流水声,隔了一会儿又没有了,正是这排水沟临时排水的缘故。于是我对甘子善:“无底洞估计通往这里,你帮我找找这附近有没有洞口!”
“好的。”甘子善高兴回道。
于是我们进入排水沟下面,我独自摸出强光手电筒带头寻找,一直找到玄河边,没有发现。然后我们回到排水沟上面分头寻找。
我和甘子善各拿着一根木棍,一边打草一边寻找。我不时看见蜥蜴奔跑,青蛙跳跃,还看见一条青蛇缠绕在树枝上。于是我对甘子善喊道:“注意毒蛇哈!”
甘子善应和一声,跨过水渠,向山崖上爬去,像猴子一样轻灵。他爬到离水渠约五米高悬崖石阶上,蹲着喊道:“张叔叔:这里有个洞口!”
我也跨过水渠,慢慢爬上去,果然看见有个碗口大的洞口,还有少许清水静静流出。我用电筒照射洞内,看洞内走势大致来自无底洞方向,于是对甘子善:“麻烦你去找两个村民挑水倒入无底洞的垂直洞内,要把水染红。”
我完摸出四百元塞给甘子善:“这是费用,若少了你先垫着,到时候给你补上。”
“要不了这么多,两百块就够了。”甘子善回道。
甘子善完退还我两百元,我坚持叫他拿着:“宽备窄用,要倒水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
甘子善应和一声,就从山崖上轻灵下去,向他的领导打电话请示一阵,然后乘坐一辆警车离开了。
我从山崖下来,在九娱乐酒吧及其他地方查找许久,没有找到徐世纪的下落。我回到酒店外面,展望空:日上三竿,漫鱼鳞白云。这时,甘子善打来电话:“张叔叔:我已经买了三桶矿泉水和红色染料,准备运送。估计十二点倒水,到时候您注意观察哈!”
“好!”我回道,然后耐心等待。
那边,甘子善请王富贵用火三轮把矿泉水越无底洞下边。甘子善带着他父亲甘学勤来到无底洞下边,三人各挂一把电筒,各扛一桶矿泉水,朝无底洞前进。
大约过了一时,甘子善独自从洞里出来,立即给我打电话:“张叔叔:现在十一点半了,水已经越垂直洞口,红色染料已经兑好了,决定中午十二点倒水,我也赶来看出水情况。”
不一会儿,甘子善乘坐警车赶来,此时快十二点了。我和甘子善赶快爬到出口处等待。过了十多分钟,洞口果然有红色的水,慢慢流出来。
甘子善见状高胸拍手道:“无底洞果然通这里呢,怪不得那我听见无底洞下面有流水声,原来就是电站水渠临时排水。”
但我却抽着闷烟,显得有点焦虑。
“张叔叔:没有看到玉佩冲出来,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也许是吧!”我一语双关。“走,我们下去,我要到专案组去找找看。”
“啊?”甘子善一脸茫然不解,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是否找到了徐世纪的下落,请看最后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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