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富也开口道:“是啊，我仔细勘验过，他们留下的痕迹最多不超过五。”
林寒道:“他们最后行军的痕迹是几前，王不要忘了，杨可世攻下大城已经是十几前的事了，今走两万，明在走两万.....而前面的痕迹，则会被后面取代。”
此言一出，整个大帐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万言看向羊富道:“这个女孩你从哪弄来的。”
羊富问道:“那过了这么久，那岂不是杨可世已经到了真定？”
林寒摇头，她只是根据现有的情况猜测，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
“那我们是得赶紧回真定，我将能战的军士都带了出来，又让人把百万流民驱散，现在的真定几乎没有任何防守，真定陷落，那我们没有任何回旋，都得败。”
嘴上虽是这么但王万言似乎并不怎么着急。
羊富叹了口气，梁守一让他们扰乱河北，但谁也没想到会把杨可世召来。
“我若是能约束军士不让他们抢雄州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王万言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招收大量的人员，就得接受军纪涣散带来的后果。”
而一旁的宁耀却道:“如若我们的猜测成真，宋军定然不会让我们退。”
王万言摇了摇头道:“宋军一直龟缩在大营内，虽他们这几陆续有援军到来，但除了轻骑，所有宋军不曾出营，只是挡在我军的道路上，我军几次前去交战攻营。也都未取得太大的战果，想必宋军也是没什么信心击溃我军。”
宁耀却是摇头，“宋军挡在此处，应该是不想西王与东王合军，只要西王不跑，他们便会驻守，若是西王要走，他们必然会阻拦。”
被宁耀这么一，王万言也有些不自信了，宋军经过几次增援，兵力确实比他们多。
王万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羊富带来的这些孩子个个都不简单，随即摆正心态道:“友，依你看该如何做？”
宁耀看了眼羊富，见羊富点头这才开口道:“连夜走，悄悄的，后勤物资什么都不要。”
“明日宋军被吴泽将军打扰后，宋军很可能黏上来，那时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万言又看向杨富道:“羊兄怎么看？”
羊富想了想也觉得宁耀的在理道:“连夜走是最好的，多耽误一晚便耽误一晚的风险，早日退回真定，心中也安定些。”
王万言当然也知道，多待一，便多了一的风险，羊富已经跑出来了，他们待在这里，而此时真定情况不明，留下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他已经答应了吴泽，明日随摆开军阵，让吴泽冲上一番。
吴泽要是能够击溃宋军主力，那他就如同跟随吴泽一同出击，若是要连夜走，将吴泽抛弃在这里。
不吴泽是否会同意？回去之后刘升那里也不好交代。
而且以吴泽的性子不得会与他火拼，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大了，必然会被宋军捡便宜。
思来想去王万言决定多耽误一晚道:“明日吴泽将军若是进攻不利，那我们便明夜走。”
话已到这个份上，羊富也不再多言。
安排好一众饶食宿后，羊富问向宁耀林寒，:“你们从哪学来的这些？”
宁耀则道:“王不是让我们读书么？爹爹找不到其他书便找来了一些兵书，请了一个先生让我们跟着后面学。”
.....
与此同时，对面的宋军大营，也是灯火通明。
刘延庆一脸郁闷的在一干亲兵的陪同下在喝酒。
自从被童贯命令随同杨可世南下平乱，本以为是捞取战功的好机会，可没想到，杨可世不当人子。
他鄜延路总管，一个副都指挥使，不外放一个主将吧！那也得是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结果被杨可世安排成了，他副将的副将，这特娘的，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刘延庆是真想一纸诉状告去朝廷，但谁让杨可世有个好爹呢？
杨可世告诉他，只要他辅佐黄行打赢了流民，他儿子可以荫补入官，最差也是个都统。
只要能抱上童贯的大腿，刘光世这一生也就算稳了。
为了儿子的前途，自己的老脸又算的了什么？
就算告上去，前来探查的，也是童贯的人，与其被记恨不如卖个好。
这杨可世也是抓住这一点，才敢如此欺负他。
但好在这黄行也有数，知道他这个主将不过是虚的，军中大事宜皆以他为主，事事请教。
这让他心中平衡了不少。
这时，黄行带着杨明走了进来，满脸谄笑道:“将军，这酒如何？可还满意？”
刘延庆看了一眼黄欣:“还行，有什么事赶紧。”
黄欣:“将军，明日我们还是固守大营，让轻骑出去挑衅吗？这一连这么多过去，杨将军那里还没有丝毫消息传来。我担心有什么变故。”
刘延庆看了一眼黄欣:“你果真什么都不知道？”
黄兴看了一眼刘延庆道:“末将该知道什么？”
“将你们将军交给你的任务，都来与我听。”
黄行不敢有隐藏，一字不差的都交代了。
包括杨可世教他的战法，一旁的杨明还在旁补充，刘延庆这才相信，黄行是什么都不知道。
刘延庆端起杯中酒咂了咂舌道:“你们将军对你还真是...
刘延庆本来想一句父子情深，但似乎有点内涵杨可世的嫌疑，随后改口道:“你们将军对你还真是够好的，什么也不让你知道，这就是让你过来纯拿功劳的。”
如此有了过错全成了他的，功劳全是黄行的。
黄行却问道:“不知杨将军对刘将军交代了什么？”
刘延庆站起身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黄行急忙上去扶了一把:“将军，您喝多了，心摔倒。”
刘延庆推开黄行道:“把灯拿过来。”
刘延踉踉跄跄在众饶搀扶下，来到地图前，对着地图指指画画许久道:“十多了，应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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