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什么了？”
黎曜转过身，语气淡淡的。
“我是不是……不能叫他……爸爸。”
“你生气了吗？”
黎曜心尖颤颤，如果他他那个时候只是一时激动，嘴瓢，没憋住，就出来了。
那……哥哥会不会原谅他？
黎曜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不安，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着，他把手伸进浴缸探了探水温，“好了，你可以洗了。”
黎曜依旧坐立不安，脸色好难看，好像要被自己吓哭了。
“我没有生气。”黎曜转过身，走到他身边，帮他脱衣服，“这是你的权利，不是吗？”
“你喜欢他，愿意承认他的身份，是你的自由，不应该被我的意见干扰。”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神好像透过眼前的孩看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不一样的。
早就不一样了。
就像克隆人。
基因序列是一模一样的。
但他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黎曜听不懂，但他知道，哥哥真的没有生他的气。
于是狠狠松了一口气，又没心没肺一样笑了起来，叭叭叭和哥哥闲话。
黎曜的耐心告罄。
“闭嘴！快洗澡！”
黎曜：“……哦。”哥哥好凶。
黎曜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没怎么在意。
他以为呢？难道他和黎乔一样，对他无条件包容吗？
不，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他们是平等的，他愿意照顾这个屁孩，是他自己愿意，但也有权利心情不爽。
被凶了一下的家伙老老实实进了浴缸，没多大会儿就玩起了泡泡。
“快洗啊，不要耽误时间。”
黎曜的抗压能力强大好多，至少现在的他，听到这句话，还会嘿嘿笑着撒娇，“哥哥，我错啦。”
嘻嘻，哥哥不会生他的气的。
精准拿捏。
帮忙洗个澡花了半个多时，黎曜觉得很麻烦，于是脸色也臭臭的。
孩好麻烦。
给他擦了擦身子，家伙光溜溜的被毛巾包裹起来，黎曜赶他出去，“没睡衣，就这样出去吧。”
“哦。”
黎曜扯了扯毛巾的角角，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
黎曜：“……”
“还有什么事？”
要看他洗澡啊？
这不校
不可能。
不是的，黎曜只是想问……
“那我可以……叫那个人…爸爸吗？”
“爸爸”两个字很轻很轻。
一边着，一边还心翼翼瞟了瞟哥哥的脸色。
“随便！”
黎曜真的不耐烦了，“出去！”
“……哦。”
哥哥好凶。
黎曜再次在心里默念一句。
这次不再话了，老老实实往门那边走。
“呀！”
刚打开门，把他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快要摔的时候，被稳稳扶住了。
是卡厄斯。
他瞪圆了眼，“你…你在偷听吗？”
孩用童真的声音和纯洁的眼神对着他，卡厄斯摸了摸鼻子，义正言辞解释：“怎么会？我只是担心你们。”
家伙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笑着抱了抱他的大腿，“那……你去帮哥哥吧！”
帮哥哥洗澡。
希望不要被轰出来呀。
可可爱爱的朋友也开始有蔫坏的心思了。
怎么呢，更加可爱了。
更灵动了。
卡厄斯摸了摸他的脑袋，“乖，我去帮你哥哥，沙发上我放了毯子，你把自己裹好，等下我给你们吹头发。”
“知道啦！”
家伙很听话，松开他的腿，蹦蹦跳跳去了沙发那边。
卡厄斯听到了。
听到了两个孩的对话。
总的来，情况不错。
对于他是不是偷听，那当然不是。
嗯，他只是不心听到的。
黎曜帮黎曜，没人帮他，或许是他高估了自己，状况可以算是手忙脚乱。
卡厄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浴缸里很滑，也很深，家伙很心踏进去，指尖发白捏着浴缸边缘，还是的呛了一口水。
再一次被呛水的时候，卡厄斯托了他一下，孩惊讶转头，他只是笑，“乖，别逞强，爸爸帮你。”
“是我愿意的。”
“嗯，这是我的……责任，对吗？”
他抬手刮了刮家伙的鼻尖，“我们要快一点，不然明会有黑眼圈的，那就不帅气了。”
有人帮忙，黎曜也省事了很多。
可是……
“你的伤……”
卡厄斯打了一团泡泡盖在孩脑袋上，“别担心，我没事，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闻言，黎曜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再话了。
他话少，洗澡的时候一般不像一般的孩那样叭叭叭的个不停。
为什么一般呢……
其实，在黎乔仅有的几次给他洗澡的时候，他是话痨来着。
这会儿，他不话，卡厄斯倒是没继续沉默下去，扯个话题出来跟他聊。
“明要不要吃蛋挞？”
“顺便烤个蛋糕吧。”
“都可以。”黎曜微顿，声音有点，“其实……点餐，让人送过来，不要出去了。”
烤什么蛋糕，烤什么蛋挞，还得去买材料，很麻烦的。
伤患就该好好养伤，干嘛动来动去的，真是闲的没事干。
又被关心了。
卡厄斯心口甜甜的。
好像吃了甜甜的慕斯，一路甜到了心底的最深处，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开口：“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孩。能做你的父亲，我很荣幸。”
黎曜眉心一凉，一瞬间呆住了。
愣愣抬头，看着笑意盈盈的男人。
他……被亲了。
“怎么啦？”卡厄斯表情夸张，“很难过吗？可是，我只是在表达对你的喜爱。”
黎曜扯了扯嘴角，“……哦。”
“好了，乖孩子，我们洗好了，要出去了。”
把孩身上的泡泡冲掉，然后抱他出来，擦干，就可以了。
黎曜不用他抱。
眼神一直在瞟他的侧腹。
没有出血。
还好。
他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有点害怕这个饶血。
“爸爸！哥哥！快出来快出来！”
突然从外面传来黎曜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斥着恐惧和委屈。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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