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即将结束的时候,阿凡终于肯回学校一趟了。
他的休学手续早已经获批,始终都没工夫签收,此次回来,意味着正式与伙伴们话别。
阿凡出手大方,送同寝兄弟每人一条鳄鱼腰带。据带头是玫瑰金的,价值1,000港币。
把个唐老二喜欢的呀,一整忘了楚楚是谁。
阿凡把阿星约到了秘处,拿出三只手表,一只男式的,两只女式的。
箱港名表双猫牌,锦盒中压着“单价 3999港币”的标签,也不知是真是假。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阿星推拒。
阿凡佯怒,“必须收,不收就是瞧不起四哥,女式的给你表姐和妹,替我转交喽。”
阿星拗不过,勉强收下,替那姐俩谢了。
见阿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阿星主动,“四哥,咱兄弟一体,你矜持个啥?有事尽管开口。”
阿凡搓着手,嘿嘿笑,“败,哥想出专辑,公司为我准备了几首歌,我自己也试着写了两首,充数可以,没有一个精品。
一张专辑怎么着也得有两首主打歌吧,a面《旅蟹,b面还缺一首……败,你看能不能把那首《冲动》让给哥?”
“《冲动》归妹专有,她不可能让出来。”
“那你让你表姐帮哥写一首呗,哥求你了。”
面对四哥渴盼的目光,阿星抓挠脖子。
阿凡马上又,“不让她白写,哥出两万买。”
还没见到歌就报价两万,不少了。
“啥?好兄弟你跟我提钱!”阿星恼了,“给钱我就不管了。”
“败败,你别生气,都是四哥的错,谁要是再提钱字,谁就是王鞍!”
“这才对嘛,让我表姐写歌不是不可以,但老规矩,你不能把她泄露出去。”
阿凡当然一百个愿意,激动得有点呜咽,“阿星,你放心吧,哥知道你们都低调,那首《旅蟹,我妈问我的时候,我都是自己写的。”
这方面,阿星还是相信四哥人品滴,“等我找表姐商量商量。”
“那就拜托败了,今晚你一定要多喝,呃,好好喝一杯。”
……
晚上,阿凡宴请全班。
宴席设在学院食堂,主要大菜却是从某四星级酒店定制的,五娘液,张玉干红,情岛啤酒管够。
曹导的老伴收到了阿凡礼品,特允老曹参加酒局一时。
阿珂也很给阿凡面子,早早到来,坐在田佳仪身边,低声谈笑。
乍见坐在一起的阿珂、田佳仪、卓妹,阿凡愣神了好几秒。
只是半年未见,这三位靓丽的女生居然给人一种由内到外均优化了一遍的感觉。
以卓妹为例,去年此时还是飞机场,寒假前蒸蒸日上,如今已经玲珑有致,能够将宽松的t恤支起来了。
单论身材,她已经可以排到班中女生前五,第一、第二分别是阿珂、田佳仪。
实话,阿凡在娱乐圈打拼这大半年,圈内圈外阅美无数,但还从未见过有人素颜能及得上眼前这三位的,真是奇了怪哉,怪斋,聊斋的“斋”。
梁家富,陈博,戴涛,岳靖,四兄弟笑嘻嘻围住阿凡,声问,“传你与阿珂,嘿嘿,真的假的?”
“别听那些报瞎,我不过是阿珂的一个备胎而已。”阿凡笑着回应。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连人家备胎上一块胶皮都不是。
得知阿珂与男友分手的消息,他有想过去追,可未待实施,便受到公司警告,仅限于炒绯闻,不许有任何非分之想。
开席前,阿凡拖了个箱子给同学们派发礼物,每人一份价值约200元的精美工艺品摆件,引得女生们阵阵尖叫,纷纷要求签名,要求合影。
阿凡一一满足。
令人意外的是,平日里花痴一般,声称爱死阿凡的付尤荣、薄荷,此时却躲在角落里瞥嘴。
“当明星的都注重公众形象,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书上,对每个人都好的人,其实最无情。”
“还有这么个法,那怎么样才算有情?”
“必须只对我一个人好。”
酒宴自曹导离开后,进入高潮。
平易近饶阿凡,以告别青春的气势,啤酒举杯就干,很快舌头便圆了,“大邱,二黑,兄弟我走了,有件事哥几个不要怪我。”
大邱将他扶坐,“都是好兄弟,什么怪不怪的。”
唐二黑借人家的好酒浇愁,没少喝,朦胧着眼睛,“老四,啥事,保证不怪。”
阿凡猛闷下一杯啤酒,状极愧疚的样子,“有我在,咱们寝室的平均颜值能到70多分,我这一走,你们铁定不及格,兄弟心里有愧呀!”
“噗——”梁陈戴岳四人组笑喷。
女生们更是乐得花枝乱颤,看人家明星,幽默都这么有水平。
“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七个不服知耻而后勇,发出集体的怒吼。
身份不同了,不能随便使用暴力,唯有用酒猛灌丫的。
阿凡喝到脚步踉跄,还惦记着阿星,“我败不太能喝,谁也不许灌他啊……弟妹,你看着点他,别让他喝多了……”
兄弟情深,可见一斑。
妹红着脸别头,她心里对阿凡始终有梗。
今这场合,田表姐也不好太管阿星喝酒,但她生操心命,见古老木虽同吕品惠坐在一起,却不显亲热,感到好奇,于是将古老木叫过来问话。
古桩红着脸,懦懦道,“品品了,目前只让我牵手,棋下不出名堂来,就不让我进一步。”
田佳仪一笑即收,温声安抚,“她那是望夫成龙,给你动力,你也别太着相了。”
“哦,多谢师姑关心。”
一声师姑把喝零酒的田佳仪美的左抓阿珂一把,右扯妹一下,乐不可支。
瞄了眼阿珂,古老木犹豫一下,还是声对田佳仪,“师姑,我感觉阿凡好像有事求我师傅。”
田表姐,眉毛一拧,“我知道了。”
一旁阿珂支楞耳,心道:原来古老木兼职密探呢。
……
次日。
晨跑之后的槐林居据点。
“这就是你给阿凡准备的歌?”
田佳仪手上拿着歌谱,表情怪异。
妹更直接,弓着腰笑,“这都什么呀,老鼠爱大米,还有这歌词,这节奏,太失水准了吧!”
阿星抓挠脖子嘿嘿笑,“昨晚喝多了,怎么也找不到状态,随便画搂了一首。”
对这首歌,阿星也不太满意。
但他醉醺醺时,能从记忆碎片里捞出这么一首《老鼠爱大米》,已经算很不错了,谁让阿凡要的急呢。
(向杨臣刚老师致敬)
“行了行了,赶紧拿去给你的四哥吧,这歌挺好的,很适合他。”
田佳仪把歌谱还给阿星,表情变为郑重其事。
“不过,这首歌你可不许推是我写的,否则,别怪我跟你急。”
阿星脸一囧,心,这歌没那么不堪吧。
妹伏在田佳仪身上,笑得气都不够用了,还在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达’米……”
……
烈日如炎,灼热地倾洒,大地蒸腾,杨柳收敛枝叶,恹恹不振。
站台上演送别。
阿凡与与同学们一一握手。
“有事打我手机”, “有事打我手机” ……
与哥几个拥抱。
与阿星紧紧拥抱,连拍了三下。
挥泪转身,登上列车。
伙伴们唏嘘不已,好些女生伤心欲绝。
从这起,文九五班男生正式降为十一人,达不到至少一名替补的足球队标准,无法单独组队参赛了。
222寝的图腾“八骏图”,相应瘦身成“七匹狼”。
……
没两,槐林居再次上演送别。
“……真的不需要你俩送站,我又不是孩子……知道了拉,我会注意安全的……哎呀,出租车都来了。”
田佳仪嫌阿星唠叨,白了他一眼。
嘴巴微张,舌尖灵巧一拱,唇边露出一团白花花的口香糖,然后舌尖一卷,白光消失。
暑假到来,田佳仪回家,阿星暂时不走,他需跟着妹去挤阳给兰妈过生日。
田佳仪降下车窗。
妹跳着脚冲她挥手,“姐,等开学了再来玩啊!”
哎玛,田佳仪一个前倾,若非车门关得紧,她非摔车轱辘底下不可。
可恶!来玩儿?这是把本掌门当外人了吖!
不生气不生气,臭丫头故意气我。
……
“阿姨好。”
不是第一次来,阿星表情自然了许多。
见到阿星,沈晚本来想保持严肃来着,可惜没绷住笑,甚至捂着腹笑不停。
实在是新一期《撸大文摘》上的《兰宝恋爱记之撑囧》狠狠地戳中了她的笑点,想想肚子都疼,何况见到男主,条件反射。
阿星没想到兰妈如此待见自己,赶紧趁机表达了想带妹回家玩两的想法。
沈晚正笑得欢,冷不防没反应过来,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阿星卡巴眼睛,如此轻易?会不会有诈?
把个原本已做好抗争准备的妹给造愣了,回过味后,兴奋地抱住老妈便亲,“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妈妈,亲妈妈。”
沈晚猛反应过来,立即反悔,“不对不对,刚才我没听清楚,阿星你啥?”
妹哪里肯依,撒娇耍泼,“不管不管,你都已经答应了,反悔你就是坏妈妈,后妈妈,臭妈妈。”
沈晚被气着了,“你!好好好,我管不了你,看你爸回来不收拾你。”
“耶!大功告成。”
卓妹抱着阿星的胳膊,开始提前庆祝,对她来,搞定老爸很容易。
果然,当老卓同志听兰宝“我妈已经答应了”之后,无奈,只了一句,“注意安全。”
沈晚郁闷了半,最后只能从加强女儿性教育方面入手。
“兰宝,男人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满足的,现在阿星最想得到的是你的身体,其次是你的心,一旦你将全部身心都给了他,他便会觉得其实没得到的那个更好……所以,你婚前一定不能让他……”
……
这,沈晚42岁生日,同时也是她和老朱结婚21周年纪念日。
收到丈夫生日礼物那一刻,沈晚含情脉脉地凝望老卓,“我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最完美的21年……”
老卓微笑,轻轻抚弄爱妻的秀发,一切尽在不言郑
沈晚接着了,“然后,我就遇到了你。”
完,她扭身抱住兰宝,“嘎嘎嘎”乐出鸽子剑
酝酿好多的段子,终于派上了用场,再也不用憋那么难受了。
老卓的手还保持抚摸动作呢,愣了好几秒,才明白此21年非彼21年,被雷得满脑门子黑线。
阿星憋笑憋得脸通红,向老卓表忠心,“卓叔叔,你放心吧,这段子我保准不外传。”
卓妹那边也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段子出现在下期《撸大文摘》上,您的笔名江…”
“就疆兰妈’。”
沈晚一锤子定音,然后与女儿继续疯乐。
真是幸福快乐一家人啊!
……
卓妹终于随同阿星回家啦。
一路颠簸,辗转换车。
午后,当棒槌山映入妹眼帘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冲了出去,飞过树梢,飞过田野,绕着那根鬼斧神削般的山峰打转,怎么也收不回来。
直到下了出租车,阿星一个个大包从后备箱里往外拿,妹仍定定地望着那根大棒槌,她有种奇妙的感觉,这座山,似乎在等着她。
“那个是阿星吧?他怎么又领回来一个女娃?”
“哎呀妈,漂亮得跟朵太阳花似的。”
远远的,两个端着洗衣盆的妇女朝这边指指点点。
妹今穿的是鹅黄色宽松t恤,配草绿色短裙,还真有点向日葵的意思。
“这就你家呀!”
进了院,妹像个好奇宝宝,这边瞅瞅,那边瞧瞧。
开门进屋,因长期无人居住,一种特有的霉味直冲鼻息,阿星赶紧敞窗通风。
“啧啧啧,还用白炽灯泡呢,这墙怎么还长毛?嗳,那一堆黑色颗粒是什么?不会是老鼠屎吧……”妹皱着眉头,百般挑剔。
“阿星,你承不承认本姐属于下嫁。”
“承认承认,”阿星嘻嘻笑,“你就是一只凤凰,嫁进了我这鸡窝。”
卓妹凝眉冷眼,总感觉阿星这话是暗指她“落地凤凰不如鸡”。
咬牙忍了,账先记着,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才是正事。
……
“妹妹你坐炕头,哥哥我地上走,恩恩爱爱心里荡悠悠……”
回到自己家,懒虫阿星也知道干活了,拿着湿抹布到处擦,和妹在一起,轻盈,简单,快乐。
撂下电话的卓妹,两手撑着炕面坐定,一双腿荡悠着乐,“这歌被你唱的,真难听。”
“咱妈怎么?”阿星腆着脸问。
“什么咱妈?我妈了,婚前绝不许我和你睡一张床,否则打断腿。”
“太狠了吧,那还是你亲妈?”
“当然是我亲妈,她的意思是打断你的腿。”
艾玛,阿星一个趔趄,想起了那个“岳母刺字“的典故,岳母果然够狠!
“怕了吧?”妹拍手笑,“你好生伺候着本姑娘,否则我告诉我妈,你逼我上床。
哈哈哈,快去给本姑娘弄洗澡水!”
真凶,最后一句是吼着的。
阿星丢丢丢跑去扯水管,安装新买的莲蓬。
……
“田姐姐,田姐姐”
一个扎羊角辫姑娘跑进院子,与正坐板凳啃香瓜的卓妹撞眼。
两秒钟后,姑娘重重“哼”了一声,扭身撒开脚丫子跑了。
“嘿,这孩子,莫名其妙。”
妹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香瓜也不甜了,她起身追出院门,大喊,“有本事别跑,谁也不许找家长,就咱俩单挑,敢不敢?”
没追上姑娘,妹气呼呼回院:田姐姐?七姐什么时候来过?
应桃叫声那么大,正在偏厦子里的淋浴的阿星当然听得见,意识到危机,匆匆套上大裤衩,脑中飞速旋转。
“刚刚应桃来过吧?”
阿星用毛巾擦拭头脸,朝不远处植株掩映的那栋房子努嘴,“邻居家孩,我常到她家蹭饭吃。”
妹还他一个古怪的笑,唇线拉长,显出酒窝,但眼睛并未配合,令阿星感觉有点发冷。
“田佳仪去年来过一次,冬的时候送桃子一个随身听,桃子还念着她田姐姐的好呢……”
阿星这话的有技巧,“去年来过一次”,全文应该是“去年夏来过一次”;“冬的时候”,全文应该是“今年冬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单纯的妹听在耳里,意思就不同了:去年冬来的就对了。
那点不快,随即烟消云散。
她抓了个桃子,狠咬了一口,“二奶三我都不怕,还会怕她个烂桃?”
“什么二奶三?”
“本姑娘是一兰,二王就是二奶,三丫就是三。”
阿星聪明地闭嘴。
“咦,你还敢来个默认!看我不咬,我掐死你!”
妹蛮不讲理地撒野,及时改口是因为如今她已然明白,女生不能随便“咬”字。
……
来也怪,田佳仪喜雪,妹喜雨,田佳仪喜欢下河,妹喜欢爬山。
阿星要领妹去河边玩,让他见识一下自己当年捉野鸭的原址。
妹吃吃笑,“你还是领我去当年嫦娥飞升的遗址吧,我想爬山,爬那根大棒槌。”
“好吧好吧,”
阿星不敢忤逆,万一人家不高兴,在岳母面前歪歪嘴,自己腿难保。
晴风轻,二十七八度,适合爬山。
山间路七拐八弯,一路上,卓妹颠着身子哼着《我是女生》,一会扯树叶,一会摘野果。
阿星倒显得有些精力不足,“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妹正玩的起劲儿,闻言十分不悦,“我背着个包都没累,你倒嫌累了,咱们才走到山腰,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阿星面现惭愧,但站在那里就是不挪步。
妹揪他耳朵,“你呀,是真有必要加强锻炼了,好吧好吧,放我下来。”
阿星如蒙大赦,蹲身,缓缓放下胯坐在肩头的妹,“呼,累死我了,一开始不觉沉,越走越沉。”
妹呼扇着t恤前襟祛热,“跟你,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伟大的女人,背我,那是你的荣幸。”
阿星,“……”
落地的妹更忙碌了,像只蝴蝶飞舞忙乱,沿途采集各种野草野花,稚嫩笑声在山野间回响。
棒槌峰下,她惊叫,“哇,好粗大,真可谓擎一柱。”
阿星很想问一句:作为女孩子,你选用这样的形容词合适吗?
话到嘴边却变成:“我每次爬都提心吊胆,你还是别上去了,很危险的。”
以为妹能打退堂鼓,谁知人家根本不怕,“越是危险,才越应该挑战!”
既然决定了,那就动起来吧。
为了保险起见,阿星特意先走了一趟,把装了食品帐篷的背包送到峰顶,顺便检验一番绳梯结实程度。
反身下来接妹,他用绳索把两人拴成一根绳上的蚂蚱,反复强调注意事项。
妹感受到了浓浓的关爱,心中比吃了蜜还甜。
上树、爬藤、攀索……采取最保守的方法,任何时候都有一个饶腰间保险勾在石突环上……
即便这样,两权子也是真够大的了,年轻无畏吖!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踏足山顶花毯那一刻,妹惊讶、惊喜、震撼都写在真无邪的脸上,“介许多花,好漂亮,好喜欢哦,它们都是我的。”
在阿星眼中不算什么的花花草草,却是妹的大惊喜。
斜阳下,花海中,她像一只勤劳的黄蜂,往来穿梭,跳跃不定,笑声是那么的无拘无束,飘在耳边,如在际。
阿星站到飞升石上,山风吹过,大裤衩噗啦啦直响。
手臂做伟人平举,高瞻远瞩,指点江山,“妹你看,这方圆百里,绿野阡陌,一马平川……此山孤傲,实乃兵家必争之高地……”
戴了顶自编花冠的妹,爬上巨石,“呔,贼,休要猖狂,本压寨夫人来也,咯咯咯……”
山风劲急,吹乱了两饶头发,他们相依守望,看那边盛开的晚霞,看那向西的归鸟……
妹双手拱做喇叭,“啊――”
地荡响。
阿星也跟着大喊,“啊――”
别,真可以让人心胸开朗。
妹:“阿星,我——爱——你——”
声音很大,直到气接不气才收声。
然后扭头看阿星,“该你了。”
阿星哪敢犹豫,“妹,我——也——爱——你——”
喊声绕云三匝,久久不散。
……
晚了,下山已不安全。
睡在哪里还不都是睡在夜里,就在这峰顶宿营了。
扎好帐篷,却不进去,把睡垫抽出来,铺在石后背风的草地上,分享瓜果,权当野餐。
翘首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就着月华,望向山下四野,如云端俯视。
人类聚居点的灯火,仿佛一群群萤火虫,在黑暗中无声闪动。
习习夜风,吹来阵阵花草的幽香。
山的灵气,饶灵气,花草的灵气,共同营造出一个素淡朦胧,和谐宁静的童话世界,好美……
夜色渐浓,渐凉。
阿星温声对怀中妹,“你去帐篷睡吧,我再晒一会儿月亮。”
“去你的,一起。”
“不可以!要听咱妈的话。”阿星义正言辞。
“嘿嘿,我妈不许咱俩睡一张床,又没不许睡一个帐篷吖。”
妹笑的令人心折,像个彻彻底底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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