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姐”休假未归,妹亲自下厨。
阿星躲在房间里偷偷听歌。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时间累积,那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盛夏的果实》,这首歌是田佳仪写的,没给阿星看过,直接交给的阿珂。
(向李焯雄、meyna co致敬)
此刻,这词,这曲,那份回忆,那份凄美,飘落在阿星心头。
“……我忘了只能原地奔跑的那忧伤,我也忘了自己是永远被锁上……奔驰的木马,让你忘了伤……音乐停下来,你将离场,我也只能这样……”
《旋木》,同样是田佳仪写的,阿星头一次听。
(向杨明学、袁惟仁老师致敬)
词曲之间淡淡的忧伤,无力的绝望,令阿星的灵魂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的为爱痴狂……”
《为爱痴狂》,卓妹写的,也是没拿给阿星看过。
(向陈升老师致敬)
这一刻,阿星感觉自己正被妹当面质问着,脸上开始升温。
阿珂唱功进步的实在太大,好像可以随心所欲掌控音乐。
她唱《盛夏的果实》,低沉轻柔;
唱《为爱痴狂》,热情奔放;
唱《空》,飘渺空灵;
唱《隐形的翅膀》,声线纯净犹如上划过的鸽哨,令人感到心灵涤荡。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你却错过我的年华,错过我转世的脸颊,你还爱我吗,我等你一句话……”
《千年之恋》,阿珂的摇滚试水,神秘的情调和心绪,与她强大的气场,穿透灵魂的嗓音,配合得衣无缝。
这首歌能成为港地音乐排行周榜第一,很大程度得益于当下港人正推崇摇滚。
咳,这首歌是阿星送阿珂的。
(向方文山、keith stuart致敬)
“好听吗?”
“好听,我跟你,这首《千年之恋》被阿珂演绎的那是荡气回肠,直击人心底深处。”
有人问,阿星便脱口夸赞一番,猛然发现身后站着一脸冰霜的妹!
“嘿,饭做好了?”阿星尴尬了。
妹双手夹着粉围裙,气呼呼道,“你不用吃饭,阿珂的歌是精神粮食,能听饱。
不过,这首《千年之恋》是怎么回事?请给我个解释,师姐让我问你,别跟我你不知道。”
“呃,这个……好像,或许,大概,是我搞的。”
阿星眼珠转了好几转没敢推不知,因为赖不掉。妹只要打电话问阿珂,阿珂百分百会实话来气妹,到时候更加被动。
“兰宝你听我解释,上次佳仪生日宴,阿珂向我邀歌,同学一场,再,我住院手术,人家跑前跑后,还拿了9万呢……”
妹可不惯他,上手就一顿掐,“你以为实话实就不会挨收拾吗?我让你召蜂,我让你花心,让你瞒我,都不告诉我……”
“……阿星我告诉你,你住院她是拿了9万块,但你出院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还她钱,她不接,你怨我吗?
我不管,一码归一码,这首歌的钱你必须给我拿回来,咱家现在快没钱了,你包那片荒山,过了元旦就得交5000,这房子抵押贷款80万,咱还没还,你赶紧点,给那个妖精打电话要钱,听见没有!”
阿星硬扛她的揪拧,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爱的越深掐的越狠。
口上连连保证道,“听见了听见了,兰宝你放心,我马上就给她打电话,要她三,要五万,她要是不给,我就向娱乐杂志爆料她的三围!”
妹停下了手上动作,眼睛连续呼扇了四下,猛一个饿猫扑食,“你什么时候量过她三围?不解释清楚,我今跟你没完!”
“啊呀!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嘛,啊呀……”
他这句是实话,不过妹宁肯信其有啊!
哈,丫纯粹是自己找虐。
“Stop,stop,免死金牌在此,急急如律令!”阿星实在扛不住了,情急之下动用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是今年他生日的时候,妹送他的特殊礼物,极其宝贵。
当他犯有重大过错的时候,可凭借此牌在妹面前免死一次,用过即废。
妹脸上立马笑成花儿,一把夺过“免死金牌”撕成碎纸。
意外的收获呀!这下本宝可以随时动用手里的“一日奴隶券”来奴役他,而不必担心他以“免死金牌”相对抗了,哈!
注:“一日奴隶券”是前些妹过生日时,阿星送她的一次性特殊道具礼物。
阿星撩起衣襟,抚揉青一块紫一块的肚皮,心中悔呀:
都已经掐成这样了,你我刚才再咬咬牙,不就挺过去了吗?
看来,哥需要想个办法,将妹手上那张“一日奴隶券”也消耗掉,
他正酝酿坏水,电话响了。
妹抢先去接,是古桩来电话报喜。
这块朽木居然在刚刚结束的全国围棋新人王杯大赛上拿了冠军,光奖金就有10万块!
好没理呀,阿星心里吐槽,口中却对着电话连道恭喜,勉励他戒骄戒躁,再创辉煌,不要忘本……
古冠军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道明本意,请师傅,师母,师姑去鲸城玩两,同寝哥们都去,不去不校
靠,你丫只不过是在国家围棋院见习而已,真把自己当成帝都人了,绝毕是臭显摆。
妹就笑,“那你不去呀。”
“去,咱们都去,多住些日子,花酒地,把他那10万奖金造巴光。”阿星狠狠的。
妹咯咯笑,“你自己去吧。”
“别呀,古老木特意叫带上你和田佳仪呢,赶赶紧给你师姐打电话。”
“人家古老木搞哥们聚会,对我俩只是客气客气,师姐她一定不会去,我打电话让她在家多呆几。
你这个拖油瓶子走了,我也算得了清闲,该回家陪爸妈住几了。”
妹到底是没去。
……
古老木出息了呀,真没白教他,估计本星以后就算啥都不干,这老子为了颜面,也得捏鼻子侍奉着,呵呵,想想就开心。
在开往鲸城的火车上,盘坐软卧上铺的阿星仍自臆淫,脸上挂着贱贱坏笑。
殊不知,对面铺一位女生已将他烦的透透。
嗯?阿星被对面的眼刀灼醒,聚起精,会起神,才注意到对面这位一身鹅黄,穿得像根香蕉的女生。
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双桃花眼虽瞪得挺凶,却透着一股子妩媚,鼻翼两侧有些许被化妆品遮淡聊雀斑,算是瑕疵,却又散发着另类的性感,让人印象极为深刻。
她也盘腿坐着,软塌塌的双肩包丢在身旁,手持一桶开了盖的薯片,正是阿星爱吃的那种原味。
“咕噜”,阿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那女生本就对他心生警惕,闻声紧张地竖起一双胳膊,于胸前防守,桃花眼瞪得更凶巴了。
或许,据她评估,阿星的身板儿具有危险性,但尚不足以令她抛弃铺位。
阿星咽口水的声响过大,自觉有些丢人现眼,心虚之下,低头示弱。
女生不屑的“嘁”了一声,身子放松下来。
很像一个人呀!这女生与阿星记忆碎片中的某张明星脸有七八分相似,当然,这个更清纯一些。
巾南站,明星脸女生下车。
阿星笑笑,心中感慨:萍水相逢,转瞬永别,过客而已。
……
鲸城南站,刚擦黑。
古老木还算有点良心,携家带口在出站口迎接恩师,一见面便是熊抱。
感觉古老木瘦了,许是被那五张嘴吕品惠给榨干了吧。
阿星恶意地想,脸上挂着为人师表的微笑。
“你嫂子以为你能大包裹的拿不动呢,特意跟来帮你拎包。哦,你空手来的呀,倒是省事儿。”
古老木嬉皮笑脸。
吕品惠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别听他瞎,阿星,佳仪和妹怎么不来?”
“可不央着要来嘛,被我好一顿训斥,老实了,都在家反省呢。女人嘛,不能给她们养成跟脚的毛病。”
阿星胡袄应付着,后悔没准备礼物,早知道真捡几块河卵石冒充翡翠原矿,送这臭子好了,省的被他损。
……
棋苑酒店下榻,阿星才知邱煌,唐思柱,范先宇,霍垚,甚至连同在齐撸的汪兴寅都比他先到,这老子,也不知跟自己搭伴走。
久别重逢,邱煌,唐思柱,汪兴寅,霍垚,每人给阿星肩窝一杵子,个赛个的狠。
唯有范先宇给阿星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败,你想死哥了!”
阿星卡巴眼睛笑着,“我,我牙齿还没刷呢。”
“呕——”老范推开阿星,弯腰干吐。
邱煌,唐思柱,霍垚都笑癫了。
汪兴寅也跟风笑,但似懂非懂,忙问大邱阿星的话有何典故。
大邱不屑地看了眼汪六,撇嘴道,“你子连《大西游》都没看过,I真是服了You!”
汪兴寅弄明白了,感情“牙齿没刷”是电影里的对白。
这货可不以没看过《大西游》为耻,振振有词道,“大冷的,我自己个跑去看电影,那是有病。”
大邱道,“那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啊。”
汪兴寅露出一脸欠揍笑,道,“上哪找?像我这样,嫂子不亲弟妹不爱的,也没人跟呀。”
“我靠!关门打狗。”
“堵住他,心狗急跳墙。”
一帮子没素质的,闹闹哄哄进了酒店大包。
……
阿星第一次进这种自带卫生间的高档包房,当然要嘘嘘水,体验一番。
唐老二拎着老二与阿星站并排,边嘘嘘,边唱《吹气球》。
阿星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损道,“你这猪鞭怎么卖?”
“猪鞭不卖,情报要不要?”
唐老二抖着老二,怒道,“哥知道《吹气球》这个曲是谁卖给《大西游》剧组的,找那些报记者换个三五百的,应该不成问题。哎,这情报你要不要?你若想买,二哥给你友情价,五百。”
擦,阿星心里一惊,前年球赛那阵子,自己好像当着死老二面儿唱过《吹气球》调,没想到这货身粗心细,竟还记得。
好在他以为自己只卖了一个插曲,不然绝对不会只敲五百。
卡巴卡巴眼睛,啥话都不,点票子封口,全当让猪拱了,不能因失大!
五张票子到了手,唐老二吹弹了两下,以非常欠揍的语气道,“今晚宵夜哥请了。”
妹给的进鲸差旅费被这货额去一半,阿星寒着脸,心道:《吹气球》不光唐老二听过,那个发明了镁豆腐被失踪的邱壑美教授,可是被这调调洗过脑,但愿科学家没闲心看电影吧。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漏洞百出。
嗐,露就露呗,爱咋滴咋滴。那一瞬间,他都有从唐老二手里把钱抢回的冲动。
想想还是算了,死老二拿了钱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不会乱往外。
……
古老木引大家伙入座,卡卡卡点层酒,大气磅礴。
饶所谓气场并不是什么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乱发,而是表现在与人交往的言谈举止之间,自然流露且能感染他饶那种自信。
古老木今的表现已经是有气场了。
自己的气场被徒弟覆盖,阿星肾觉不爽,于是开始指手画脚,挑三拣四。
“怎么不早些点菜,想饿死为师啊!”
“空调开这么大,要热死为师啊!”
“八个人,你摆九个座,啥意思,设灵位呀!”
……
吕品惠叫点心,开窗,忙前忙后,安抚这位爷。
关于九座,古老木弱弱解释,“是老四,他非要来,我……”
包房内一瞬间静音,都看阿星。
阿星恍然,“哦,老四,他也来鲸城了?可是好久不见,你打电话催催,让他快点儿。”
“那人还有脸来!”霍垚竖中指使劲顶了下眼镜。
范先宇叹了口气,“老四现实零儿,却也未必就是人,大家同学一场,弄太僵不好。”
唐思枉不苟同老三意见,“何为君子?凡事肯吃亏的便是君子。何谓人?凡是好占便夷,便是人。
有用了靠前,无用弃之,这样的人不是人,是什么?”
“好,此言精辟。”汪兴寅苟同。
阿星望着做君子坦荡荡状的唐老二,特想抱他亲两口,顺便把刚被他黑去的五百块钱要回来。
邱老大发话了,“你们一个个马上大学毕业的人了,成熟点儿好不好?懂不懂什么叫做大度?懂不懂宽以待人?我就纳了闷了,跟我在一起三年多,你们咋就没学会见贤思齐呢?净学会近猪者黑了。”
“去你个伪君子!”
“我自己咋这么虚伪呢,原来跟你学的。”
嘻嘻哈哈,揭过揭过,不计较也没什么大不聊。
古老木当着阿星面儿,用手机给阿凡打电话。
显摆,纯属显摆。
阿星又是好一阵不爽:为师还没手机呢。
他暗下决心,回去高低也弄一个。
……
阿凡还真没拿大明星架子,按约定时间,准时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兄弟们,久等了。我那司机道不熟,路又堵的厉害。”
他举着手机进门,摘墨镜,脱貂,口中连连抱歉。大腕儿气场自然流泄,甩古老木两条街。
“七弟,全国冠军,了不得呀!四哥给你道喜了。可芙,上礼。”
这时候,大家伙才发现阿凡领了个拎着礼品袋的浓妆女孩,漂亮倒挺漂亮,只是她穿了一件红袢袄,与酒店服务员有些撞衫,刚才没注意到她。
“四哥客气了,一个新人赛而已。”古桩谦虚着。
吕品惠忙上前与那女孩亲热,招呼服务员加座。
阿凡跟哥几个拱手示意之后,“惊”见阿星,“败,你想死哥了。”
给了阿星一个熊抱,“早想去看你,一直没抽出空。今见到,太高兴了。
来,站直喽,让哥看看,好,很好,恢复的不错。”
毕竟同学一场,同寝一场,又是年多未见,阿星被他热情感染,也挺激动,“我也想你呀,入座入座,哥八个难得一聚,今咱们一醉方休。”
“不行不行,”阿凡压住酒杯,不让那认出他大明星身份,双眼放光的女服务员倒白酒。
“阿星,大哥,你们也知道,兄弟既然吃了歌手这碗饭,就得保护好嗓子。你们喝个痛快,我赔点红酒。”
众人也都理解,不喝就不喝,没人勉强他。
六个菜开喝,气氛渐渐热闹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
明星自带光环,阿凡习惯了主宰酒桌话题。
“撸大今非昔比呀,录取分数线连年提高不,还要增设艺术学院。前,你们谭校长给我打电话,非让我明年结束休学,去给他的艺术学院撑场面……”
他讲的哥几个也有所闻,撸大连着出了三位歌星,还有两位是创作型的,谭校长若不知借此东风设立艺术学院,他就不是老谭了。
该话题哥几个兴趣不大,哼哼哈哈,虚应着。
“老七,你手机爱丽信的吧?原来我也有一个,还行,就是瞅着有点大。我现在这款摸脱罗拉翻盖要巧许多,你也换这款得了。”
满足了服务员一撂签名要求之后,阿凡随口与古冠军闲聊,优越感十足。
古桩就笑,“我可比不上你大明星,就这个手机还是马九段非逼着我,才咬牙买的呢。”
好像担心提马九段冷了阿星,忙又转头,“阿星,听你前阵子跑到癫省旅了个游?跟哥几个讲一下沿途趣闻呗。”
“对,阿星,你跟哥哥们汇报一下。”
“心得体会,不能少于3000字。”
“捡有意思的讲。”
唐思柱,范先宇,霍垚,汪兴寅纷纷嚷嚷着转换话题。
都看出阿凡想挑大伙儿问他如今奢靡的生活状况,不过哥几个似乎有默契,偏偏不问,生生把酒桌的中心引向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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