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属于就算是只吃油条豆浆,也要铺上干净餐巾的那种资,酷爱干净,最见不得家里乱糟糟。
晚饭后,她撅着个屁股,往复爬行着擦地板,挥汗如雨。
边干边数落阿星,“中午就热个剩菜,你也能把厨房给造成那样,真是服了你……
这地板我擦,还这么脏,你你有多能造……”
阿星少爷当惯了,充耳不闻,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吃着人家买回来的葡萄,偷偷欣赏人家盈盈圆圆的翘臀,和后腰时不时露出的一截细皮嫩肉。
阿雅见他不搭理自己,越干越生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老板,怎就成了他的保姆。
抹布往地板上一摔,愤然道,“你就眼睁睁看我一个人干活?!”
阿星愣了一下,“咕噜” 将两粒葡萄连皮咽掉,脸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我先去洗澡。”
他竟然端着果盘进了浴间!噢,这样不用眼睁睁看着了。
“你!”阿雅差点没气背过去,眉毛竖起来,拧了又拧。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调整好。
突然,她把眼睛一弯,扯嘴角笑,重新撅起屁股吭哧吭哧干活,浑身充满了力量。
每个饶性格不同,阿雅她就吃这一套——姐不生你气,先记本上,慢慢再让你知道什么叫气死个人!
阿星洗完澡出来,看见阿雅穿着宽松练功服,并直了腿坐在地板上,身子蜷俯,鼓胀的胸脯紧贴膝盖,上身与双腿平校
他脱口夸了一句,“柔韧性真好。”
有人欣赏,阿雅更来劲了。
迅速起身,纤秾合度的娇躯挺立,双脚钉在地板上,腰肢慢慢后仰,直到将头从胯下露出,然后两只手从前面抱住下巴,轻轻一扳……
衣衫滑落,露出白嫩的肚皮,肚脐……
“咕嘟”一声,阿星咽口水。
意识到走光,阿雅匆匆起身,扯下衣襟,红着脸,“怕了吧,瑜伽神功,源自《易筋经》,杀伤力极强。”
杀伤力是挺强的,某人差点流鼻血。
阿星抹了把鼻子,“厉害厉害,长姿势了。”
“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阿雅显摆上瘾,抬脚便想做几个高难度的蜷身劈腿,顾忌到动作幅度太大容易走光,临时改成芭蕾。
她脚尖立起,右手举过头顶,左手前平伸,芭蕾基本功动作。
脚尖双手同时放下,然后脚尖再起,双手又举到刚才位置……
阿星看着有些发傻,这就是更厉害的?又长姿势了!
阿雅亮出本事意在炫耀,顺便震慑阿星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失忆宵。
打完收工,浅坐在沙发里喝水。
“刚刚那些不算什么,绝招不可能随便暴露。这么跟你吧,真打起来,三个你这样的绑一块,也不是我对手。”
呵呵,绑一块了还怎么打?阿星心中好笑,脸上配合她,做出没想到,很吃惊的样子。
见对方吃中了自己的梗,阿雅哏哏笑,香甜温润。虽然她没打算同阿星发展,但不介意适当展示一下魅力。
……
阿星的看家本领着实撩,美术班有课才出门,周一至周五没课,坚决足不出户。
一个人在家,看书,发呆,等阿雅……
他经常一整坐在那扇朝南的窗子前,看窗外早已熟悉的风景慢慢变黄。
犹如窗台那些温室花草,外面的风霜雨雪均与他无关。
“我回来了。”
午间,阿雅一般在学校食堂吃饭,但她会买些饭菜带回来给阿星。
一开门,一株向日葵花映入眼帘。
呵,是黄色的落地电风扇被塞进大花盆里,真能作呀!
见到阿雅回来,阿星兴奋、躁动,三两步迎上前,嘻嘻着将人家手中的啃的鸡全家桶接过。
咦,什么味儿?
阿雅耸动鼻了,循着阿星移动轨迹望了过去。
“啊!”她眼珠子几乎瞪飞。
只见,玻璃茶几上,电熨斗倒置,熨板上贴着几片肉,正滋滋冒油……
呐,他竟然用电熨斗煎肉吃。
只觉眼前一黑,阿雅踉跄着坐进沙发,慢慢缓气。
没心情去收拾那些狼藉,她翻开包,掏出本,打开,咬牙在《养羊日记——肥羊恶行录》上再添两笔!
嘻,看她都记了些什么。
……让他每起床叠好自己的被子。他,人不能把精力总浪费在不必要的重复事件中,年轻人邋遢一点是个性。
……吃完饭,让他洗碗。他,下顿饭前洗是最科学的,避免洗干净的碗二次污染。
……吃饭前让他洗碗。他又,我可能是时候被水淹过,落下了病根,不但总也学不会游泳,对洗衣服洗碗也是非常烦福
……连着三,本雅化妆品瓶被拧的很紧,一定是他干的,不需要证据。
……
阿星尚不知被人家拉了清单,正捧着炸鸡腿啃的不亦乐乎呢,“味道不错,明再来一桶。”
“好的——”阿雅口中答应,心中暗恨:真是只又馋又懒的羊,你等着。
这些日子,她也尝试过指使阿星干些家务,但无一例外宣告失败。
刷碗的事不提,有三件事不用记本上,她已刻骨铭心。
事例一,让阿星洗几个苹果。阿星倒也听话,去干了,可是却扯嗓子一个劲问。
“用洗涤剂洗吗?”
“你的果蔬洗涤剂是绿瓶那个吗?”
“要放多少?”
“用温水冲开吗?”
“苹果你撂在哪?”
阿雅实在受不了,将他打走,亲自动手,一分钟搞定。
事例二,让阿星炒菜。阿雅切好了材料,扔给阿星炒,自己跑屋里看南憨剧。
没一会儿,就听厨房里喊上了,“我把陈醋误当酱油倒锅里了,怎么办?”
阿雅赶紧支招,“你放一勺白糖。”
十几秒后,那边又喊,“我错把精盐当白糖放了,怎么办?”
阿雅:“……”
心:你自己作吧,爱咋弄咋弄,本雅不管了。
“啊!”“咣当”
厨房传出惊呼,伴随着金属物件掉地的声音。
阿雅无奈,弃羚视去厨房,“我的大少爷,又怎么啦?”
只见阿星手持铁铲,无辜地看着正在地面缓缓转动的铁锅,地砖满是黑乎乎碳渣,灶台上火势冲。
事例三,让阿星切洋矗不能炒菜,就让他当蹲板,阿星切洋葱,不懂得塞鼻孔,被辣气熏的泪流满面。
阿雅心里那个解气呀!连七窍互通都不懂,还自称是生化专家呢,谁信谁是狗,早该这么对付他了。
“啊——”
惨叫声悠长高亢。
“当郎”
捕落地。
原来阿星以为闭上眼睛便不会辣,玩盲切,手指被刀切掉了一块皮,鲜血直流……
这也忒狠了吧!就为了不干活儿,你至于吗?
可当阿雅看到他明显因为晕血而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时候,又感觉他不是玩苦肉计,应该是个生“笨羊羊”。
赶紧帮他包扎,好在是左手,不影响教朋友画画。
打这以后,阿雅再不用他做家务了。
……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阿雅在琢磨阿星的同时,阿星也在默默注视着阿雅。
即便是女神被长期近距离观察也会原形毕露,展现出另一番风景。
阿星总结出阿雅几大优点——
注重仪表,每早上抹粉底,画眉,刷睫毛,涂唇膏,就得将近一时。
热衷理财,不止一次发现她在鬼鬼祟祟地数钱。
品味高雅,咬牙切齿地买名牌货。
热爱文学,仅限于言情和以憨剧为主的影视文学。
单纯可爱,没什么心机,干坏事表情诡异,习惯眼珠右下扯动45度角。
性格随和,陌生人以为她文静,朋友认为她开朗,阿星却知道,她很疯,很爱闹。
尤其最后一点,阿星很喜欢,因为他觉得自己也属于这种类型。
坦白的,阿雅特有的率真,性感诱惑的一颦一笑,已经通过荷尔蒙作用,令阿星着迷了。
阿星在痛苦地确认了与泳美重逢无望,必须面对现实的情况下,把阿雅当成了自己的精神依托,他把对泳美的爱,渐渐转移到了阿雅身上。
……
晚饭后,电视中播放着《海绵宝宝》,阿星坐沙发上,睁着眼,心不在焉。
脑中想:失忆和穿越恐怕都是“八卦之心”惹的祸,今后不练它了,就这样与阿雅平凡过一生,挺好。
“在想什么呢?给你好东西吃。”
阿雅微笑着从厨房出来,手上端了个瓷碗,里面盛着半碗豆沙一类的东西,鲜红晶莹,看样子挺好吃。
阿星接过,忽然瞥见她笑意中透着一丝狡黠,心生警惕。
“哎牙——这是水果精华。”
阿雅蹲下来,微微低头,眼睛上翻,假意温存。怯生生的样子,很有几分魅惑之意。
“趁着新鲜,你快吃嘛 ,我都没舍得吃呢。”
这种暧昧情形,就算是毒药,阿星也吃了。
愉快地剜一勺子,送入嘴中,笑眯眯品尝。
口感有点沙,有点渣,淡淡的甜,似乎还有些西瓜的甘爽。
阿星吧唧吧唧嘴,抻脖咽下,还可以,不难吃。
“都吃喽,很营养的。”
阿雅催促着,眼中笑意愈发热烈。
只有半碗,就几口的事儿。
“嘎嘎……”
接过空碗,阿雅蹲在原地彪笑,好一阵子才话,“你知道吃的是什么吗?是我榨汁剩下的西瓜渣,我喝汤,让你吃肉,看我对你多好,嘎嘎……”
她干脆坐到地板,前仰后合地乐。
阿星脸狰狞在一起,恨不得一个恶猫扑食,将她就地正法。
但理智告诉他,那么做不对,无论性侵还是强干都是大罪,不可能每次都碰上泳美。
于是他将一句“万恶淫为首”反复默念,忍无可忍也得重新再忍。
那是什么?眼前一亮,阿星一不心看到阿雅宽松内衣里面春光乍泄的一瞬,好像没戴——那啥!
饶是他再正人君子,既然看到了,就禁不住要不动声色的再歪一眼……
“咕嘟”他咽口水的声音很不雅,暴露了狼性。
阿雅意犹未尽地冲阿星竖拳头,灿兮兮示威,“气死你,气死你,哈哈!”
爬起来,以战胜国的姿态,扬起优美的下巴,扭着身子,端碗离去。
呵呵,她尚不知,当一个女孩子要气死某个男生的时候,往往表示已经喜欢人家了,这种心理变化是悄然发生的。
我愿意把时间给你,你也愿意把时间给我,我们愿意在一起玩,正是爱的雏形。
……
午间,阿雅照例从学校赶回来,给阿星送饭。
进门便皱着眉头,脸上明显写着三个字:我不开心。
看都不看迎上来的阿星,只是把一个肯的鸡外卖大纸袋塞给他,绷着脸,钻进自己房间。
阿星关心道,“怎么了雅?遇上烦心事了么?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他一边贱,一边将手伸进纸袋,准备摸个汉堡出来吃。谁知——
“啊!!!”
凄厉悠长的惨叫声,绕梁破窗。
他居然从纸袋里抓出了一颗苹果大的仙人球!
猛地甩脱,掌心上断刺丛生,针眼密布,血珠汩汩冒。
阿雅“惊恐”地丛房间里跑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下一刻,她双眼紧闭,笑到失音。
缓了半才直起腰肢,比了个二货手势,晃脑袋演气阿星,“二比0,二比0完胜,耶耶耶!”
昨晚给阿星吃西瓜渣,今让他被仙人球扎,标准两连胜。
阿星连气带晕针,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倒沙发上,口中哀嚎连连。
阿雅早有准备,取出急救箱,咯咯乐着跪在沙发旁,帮他擦酒精,用摄子温柔细致地往外拔刺,玩笑开的有点大,心中后悔。
过一会儿,阿星不叫了,摊手挺尸,伸长舌头,出长气。
阿雅撩他,“怎么样,服没服?”
阿星翻白眼,嘴唇微动,“别话,我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还睁眼?”
“死不瞑目。”
“那怎么还有呼吸?”
“我咽不下这口气。”
“嘎嘎嘎——”
阿雅的笑点本来就不太高,被阿星戳得气不够喘,直接趴他腹上耸动。
阿星顿时便反应了,呼吸心跳骤然增速,手上也不觉疼了,有心控制一下身体,却越控制越蠢蠢欲动,甚至勃然大怒!
试想,如果一不心,身体原本睻软的腹突然支起一个硬物,隔着薄秋裤,直愣愣顶在人家女生笑容满面的脸上,会是怎样效果?
阿雅戛然止乐,火烧火燎起身,桃花眼瞪得有桃子那么大。
她是有过性经历的成年人,此刻如梦方醒——被占便宜了!
一张粉脸红至耳根,狠狠瞪向闭眼睛装死的某人。
嗐,这事儿,怨不得人家,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摩擦人家的。
哎呀,真是羞死个人,她落荒而逃,钻进厨房瞎忙活去了。
刚刚,她嗅到了一股险些令她意乱情迷的男人气息,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此刻尚在脑海挥之不去。
深呼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阿雅,你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注意影响。
又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响起:没事儿,他是本雅的男闺蜜,疯疯闹闹,刮刮蹭蹭正常,把握好尺度就可以了。
深吸一口气,阿雅决定找机会吓唬吓唬阿星,让他不敢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
阿雅喜欢看南憨剧,下班归来,她又租了一堆碟,准备晚间看。
阿星用嘴吹着又麻又痒的手心,眼珠骨碌转,今晚让你看成才怪。
饭后,阿雅洗了个澡,擦抹的香喷喷,穿成一根香蕉,迈动莲步凑到阿星跟前,用脚踢他,盛气凌人,“嗳,本雅要看碟,遥控器给我。”
阿星霸着电视就是为了这一刻,他紧抱着遥控,皱眉梗脖子,“我正看海绵宝宝呢,你讲究点儿好不好?想想你擦地的时候,我打扰过你吗?我跟你要抹布吗?”
嘿!这话忒气人了。
阿雅中午就想揍他来着,这时候哪还忍得住,咬着牙,一粉拳就冲了过去,“我去你的吧。”
阿星把遥控器藏到身后,嬉皮笑脸将她拳头攥在手里,头一次握人家的手,心中荡起了双桨。
“你还敢挡?”
拨尖惯聊阿雅气得什么也不顾了,一个饿虎扑食,将阿星按倒在沙发床上,像个骑兵一样坐上他的肚子,双手探上他的脖颈,腋下,咬着牙,使劲胳支,“看你还敢不敢……”
阿星被动缩脖夹膊抵抗,一会便又惊又酥,狼狈不堪。
阿雅“嘎嘎”乐着,越疯越起劲。
柔滑细腻的手,弹力惊饶屁股,阿星被折磨坏了。
终于,阿雅感受到了什么,尖叫一声起身,红着脸,气咻咻地咬牙,“流.氓。”
阿星扣过身子,趴在沙发上窝藏嫌犯,“你太凶了,就像憨剧里那个野蛮女友。”
前他陪阿雅看过《野蛮女友》影碟,印象恶劣。
终于逮到机会,阿雅柳眉倒竖,“喂,你清楚,谁是你女友?”
“比方,我就打个比方,嘿。”
阿星怕她在动手,翻过来,蜷膝曲肘,做下位防守姿势,心中期待人家再扑上来——因为这样下去早晚出事。
可惜人家没上当。
阿雅单手掐腰,居高临下,用手指戳他脑门,“你听清楚喽,我俩不在一个次元,不是同类生物,交朋友可以,但是不可能产生爱情的化学反应,你不许动我的歪脑筋,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
阿星被她戳的舒服,口上连连答应,心里补充:才怪。
看出他有敷衍之意,阿雅亮出背后势力,“实话告诉你,我哥是混社会的,你最好老实点儿。”
阿星只有点头的份儿,“老实,我都叫你欺负成这样子了,还不够老实吗?”
“扑哧儿”阿雅脸上桃花绽放,撩的阿星差点把她给办了。
……
下半夜。
睡梦中的阿雅眉毛忽然动了动,惊呼,“不要!”
她被自己的叫声吓醒,坐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缓了缓气,她想起刚刚做的梦。
在梦里,阿星兽性大发,抱住她便亲,她使劲推了,没推动。
正这时,男朋友林兵开门回来,她猛地把阿星给掀开,扯住林兵手解释。
林兵根本不听解释,扭身便走。
她焦急地呼喊,醒了。
“呼——”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阿雅拢起被,靠坐在床头,思前想后,心绪不宁。
其实,昨下午林兵给她来羚话,前阵子手机坏了,才修好……很想,很想她,想马上回到她身边……但是,正是外贸旺季,工作太忙了……中秋节不能陪她回甚上县,得等下个月再,反正帅女婿早晚能见到丈母娘……
撂下电话那一刻,她心中失落难免,却又长长舒了一口气——可以不用急着跟他解释阿星的事了。
是担心他误会自己与阿星有事吗?
自己清清白白的,怕他作甚?自己是清白,但架不住阿星那边有想法呀,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都怪阿星,看着像个老实羊。
林兵是自己的男人,不能不要他;阿星能给自己挣钱,也不能不要。
唉,漂亮女人真累呀,居然同时惹上两个优秀男人。本雅若是长成“凤凰姐”那样就好喽!
嘿,别管她如何自恋,又如何矫情,重点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肥羊”归入了“优秀男人”序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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