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公司初设,当前主要任务三项。
一是,雇佣人手清除棒槌山杂树,进行山地整理;
二是,订购优质品种桃苗、花苗,待开春,打造6000亩花果山;
三是,启动建设商住两用公司总部——棒槌山庄。
山地整理,明春的植树工作,由阿雅爸爸,即甄德乙负责。
要知道,山上那些没什么经济价值的荆棘、灌木,也不是你想砍就砍的,必须取得有关部门许可,这方面,老甄经验相对丰富。
订购桃苗,花木苗,采购建材物资,交由财务总监甄爱妮负责。
向有关部门申请建设用地,联系建筑公司,筹建棒槌山庄这一重头戏,被甄张氏揽了过去。
要这位甄妈,还真算得上人才,当初星雅公司被迫卖给黄朝发展,交接资产的时候,还是她长了个心眼,私自将复古沟培训基地和槐阴路办公楼设计图纸都复印了一份留存。
复古沟培训基地的仿古楼阁群图纸,是当初大伙集思广议,高价聘请专业设计师制作,多番易稿,才得以最终敲定。
眼下棒槌山庄正好适用,着实省了不少事。
……
公司运转没几,棒山村从村干部到村民,都发现一个问题——阿星这个所谓的大老板,根本就是一摆设。
偌大棒槌公司,大权尽数掌握在每坐着豪车,往返于撸阳府的甄家那几位手郑
“切,我就嘛。”
“被俺言中了吧?”
“就一点想不明白,阿星他那样的,怎就吃上了这么大一口软饭?大学生有嫩么缺货吗?”
议论在扩散,越来越多村民不把阿星当回事,不再尊称他“刘总”、“刘老板”,渐渐恢复了“阿星”这个土名。
村子里,以至乡里,各种招工、运输、采购生活物资之类的琐事,也鲜有人求他了。
阿星乐得清溪—哥才懒得操那些乱七八糟闲心,我还得打坐修炼,增长经验条呢。
就算每日打坐累计不宜超过130分钟,陪阿雅母女不好吗?逗逗秘书不香吗?看妹、阿雅姐俩斗法,不好玩吗?
这些日子,妹住阿星家老宅,阿雅入主新收拾出来的原老应头家房子。请了专人做饭,专人打扫卫生,倒也无需为生活琐事发生矛盾。
阿星晚间陪阿雅母女,白陪妹,咳,白美其名曰:在公司办公。
现在知道了吧,为什么当初他坚持要把公司牌匾挂在老宅这两间房,有够奸诈。
任他掩饰再好,架不住群众眼睛雪亮。
村民们冷眼旁观,眼巴巴等着看撕比。
令村民大跌眼镜,大失所望的是,通过几观察,他们发现那位“副总经理”与“总经理秘书”居然相敬如宾,相谈甚欢,俨然有发展成一对好姐妹的趋势!
有没有搞错?好的撕比呢?
在村民眼里,卓妹不能明正言顺地嫁给情郎,一定很可怜,很可悲,应该正被嚣张跋扈的大妇欺负的惨兮兮,或自怨自艾,或奋而反抗,反正应该好戏连台。
可现实……没戏?
呵,其实阿星一开始也被蒙蔽了,还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夫纲霸气。
直到有次偶然间转身,让他惊见这姐俩的目光居然在“滋滋滋”针锋相对!
好吧,既然被发现,老娘就不用刻意在你面前装了。
二女目光交战,都毫不退缩,一会东风压倒西风,一会西风压倒东风,两只猫斗架似的。
真的影滋滋滋”声响,那是两人眼中生物电流击穿了空气介质。
本色演出,阿雅就是烈火,妹就是春水,自古水火不相容,两人生不对付。
阿雅认为——你卓妹明明都四岁儿子妈了,却仍旧一副青涩少女样,令人上火,纯属欠收拾!
妹认为——阿雅的一颦一笑尽显狐媚,勾人魂魄,怎么看怎么像个妖精,我辈修行人士,应以斩妖除魔为已任!
两人都爱阿星,这点毋庸置疑,但是“爱”只一个字,含意却多,思念、在意、嫉妒等等。
爱一个人不难,爱附属品,太难!
阿星有此发现后,每日里便多了个乐趣:看戏。
当然,也不是干看,见到有演不合理、不到位之处,随时喊“卡!”。
……
年底最后一,俊哥开车,阿星去了趟千列县城,给舅舅上坟。
此行,他好不容易找到已然改嫁的舅妈。至于两位表哥,一个表姐,面都没见到。
舅妈支支吾吾,即不给联系方式,也不留吃饭,只道出了舅舅骨灰所在的公墓号,让阿星自行前往。
那样子,明显避之唯恐不及。
呵,当年阿星“遭遇空难”,保险公司赔付80万,都被他一家收入囊郑
靠那笔钱,他们这几年过得很滋润。
眼下,死阿星竟意外复活,焉能不担心要钱?
就算阿星没权利得那笔钱,保险公司也会要求收回保金的吧?
怎办?还钱是不可能滴!
什么阿星,什么保险公司,最好永不相见!
……
祭拜归来,阿星心情沉重,亲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再去找舅妈,却怎么也找不到,据,刚搬家。
他心中苦笑,先前忘了告诉舅妈:保险公司的钱,他已还回去了,不必担心被追债。
……
回程途中,接到阿珂的电话。
“……演唱会筹备的怎么样啦……到时可别演砸了,哈哈……需要我做什么……咳咳……”
阿星捂住手机,看了眼前面开车的俊哥,没发现异常,稍稍放心,压低两个声调继续。
“……你不用过来拿,那什么,等抽空,我给你送过去……好啦好啦,知道……拜。”
匆匆结束通话,阿星有些局部充血,面红耳赤。
前阵子,阿珂宣布隐退,但同时也暗示,若是“好友脱困”了,她也可能复出,甚至开演唱会。
现今,“好友脱困”,网上呼声一片,让她兑现承诺。
阿珂话不能不算数,于是打算回馈歌迷,开一场演唱会。
即是首场个人演唱会,也是告别演唱会。
不错,从此以后,她打算彻底告别歌坛,来撸阳跟阿星混——做棒槌公司专职形象代言人。
演唱会尚未官宣,暗中筹备郑
“阿星,需要给大歌星送什么?交给我,我去送。”
俊哥突然发话,显然丫猜到与阿星刚通话的是阿珂。
“不用不用,那个你送不了,必须我亲自去。”
阿星脸更红了,修为进阶之后所罕见。
电话里,阿珂自己嗓子还没调整好,急需润喉膏滋润。
阿星秒懂,此“润喉膏”类似《喜剧之汪》里的“润唇膏”,只有他能给予。
……
晚霞映。
棒山村,星宅院。
妹望眼道口,没发现有车,低头继续逗弄怀中宝儿,“妈——妈,妈——妈。”
宝儿弯着月牙,跟着“摸摸、摸摸”叫着,也不知听没听懂,胖手铃鼓叮咚,仿佛在为自己伴奏。
桨妈妈”了!
妹喜笑颜开,这一瞬,报复的快感汹涌澎湃,继续恶作剧。
“我是妈妈。”指了指东屋,那个是“奶——妈。”
“摸摸,摸摸。”
“宝儿真聪明!”妹么且兴奋,像取得了什么重大胜利似的。
……
下车,看到是妹在看护宝儿,阿星满脑门问号。
妹撇嘴,“内个人,我这个总经理秘书应该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俩饶秘书,她洗澡呢,孩子扔给我看,看就看呗。”
见阿星翻白眼,妹挑眉佯作不悦,“你什么表情?像我能虐待孩子似的。宝儿可喜欢我了,还叫我妈妈呢,你听,宝儿疆妈——妈’。”
才俩月大,还叫妈妈?阿星不信。
“摸摸、摸摸”
咦,还真叫了,巧合吧?
“怎么样怎么样?叫了吧!刚刚也叫了呢。”妹雀跃。
阿星拍打额头,果然!妹她就不可能不趁机做怪!
阿雅呀阿雅,心真大,知不知道你的宝儿正认贼作母呢!
……
“告诉你个事儿。”
忽然,妹神神秘秘道。
“什么事?”
阿星诧异,妹很久没这么神秘兮兮了。
“那个?图,消磁了。”
“真的!‘书’门亮了没有?”阿星也兴奋了。
“亮了!”妹很得意,“估计师姐这会都没做到,我终于超越她了呢。”
这几年,卦图一直被妹霸着,田佳仪虽能做到“心中有图”,却缺少与阿星这个引路人沟通交流……
收束心情,阿星展开教,“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现在的修为,才相当于书中的开脉二层,巩固一番,就放下文学,去冲击开脉三层吧……
方向选择了吗?我给你图,现在我手完全康复了。”
妹重重点头,坚定道,“我选画门。”
“为什么不是棋门?”
“内个狐狸精手中有张‘兑泽’图吧?她还藏着掖着,岂能逃过我的法眼。”
妹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要在狐狸精擅长的领域挑战她,击败她,超越她,我要让她无地自容,被我按地板上使劲摩擦……”
哎牙——这恨意,太浓!
阿星不寒而栗,“你好像,没什么美术基础吧?”
“谁没有?我时候画画很好的,幼儿园时得过红花呢。”
阿星闭了一会眼睛,“那行吧,抽时间我画给你。”
忽然想起一事,“八卦之心的事,阿雅还不知道,你可别给她提前剧透。”
“知道了啦——”妹语气酸酸,“我会在公平竞争情况下,让她认识到自己不如我滴。”
阿星松了口气。
进屋,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田佳仪,又想到阿珂……
对了,趁着手感好,将八卦之心八门爻图都给临摹出来,多临摹几套备用,一旦自己出点意外,也算是给她们留了份遗产,啊呸呸呸!
……
包国昌立功了,个人二等功。
二等功并不罕见,一般刑案巡捕参加个上面挂名的大专案,都有可能混到。
不过包巡长这个二等功却有些非比寻常。
首先,他未经地方申报,直接由巡捕厅签发。
其次,通令中所述立功点较为模糊——为帝国特别专案做出特别贡献。
最后,也最为奇特,该二等功不单单有5000奖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文件:着撸阳巡捕局将包国昌调整到从九品实职岗位,入后备干部人才库。
必须提拔!这二等功,含金量太高了。
要知道,立功和提拔那是两码事,有些巡捕兢兢业业干一辈子,三等功二等功立一大堆,最后临退休,也未必能走上入品级的实职领导岗位。
老包一下子出名了,同事好友纷纷道贺,询问其到底参加了什么特别专案。
老包一本正经回复俩字:保密。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参加个毛的专案呀!老子就替阿星传了个话——那个“三八”有线索了。
事实上,整个撸阳官府,也仅有刚刚上任仅半个月的巡捕局高一把对此事略有耳闻,知道该特别专案与刘星星被特赦有关。
那可是朝廷大动干戈的大案啊!
他的上一任麻局,就因为对这事处理不当,被免了职,局二把杨耀伟,甚至因此啷当入狱。
高老大不敢怠慢,亲自找包巡长谈话,以示恩宠。
告诉他,“撸阳府三区各巡捕所所长位置,任他选,甭管是否是空位,都给你调整出来。”
“从九品实职领导岗位”多了,其中最具实权,且为一把手的岗位,就属巡捕所所长了。
撸阳府是个经济落后的内陆城,经济落后,选择面自然就,于是,官场便成了精英们的绝好出路,斗争格外尖锐。
别看一个所长位置,那是老包这种草根毕生的追求。
老包大喜,当即表态,“老大,以后我就是您的人!”
……
元月2日午间,包国昌在撸阳假日酒店设宴请客。
阿星、甄英俊、池志鸿三人欣然赴宴。
酒店门口,阿星亲热地杵了老包肩头一拳,“行啊包黑子,有了品级,这回你可是抖起来了。”
“还不是托你的福,来来来,里面请。”
老包红光满面,今外人一个都没叫,老婆孩子也没带,就哥几个聚。
进了包间,阿星自然而然的被推到了首位。
老包略带心地问阿星,“今,可以多喝点吗?”
老池、俊哥也都看向阿星。
不同以往,现在这哥几个,对阿星那是打心底的敬畏。
“就情岛,敞开了喝,看谁先去厕所。”
阿星把手一挥,豪气干云。如今的他,喝啤酒能喝6瓶,相当可以了,谁也不惧。
“好咧,今不醉不归,醉了也不用归。我在楼上开了四个房间,就在这休息。”
趁上菜间隙,池志鸿问老包,“想好去哪了吗?”
“两个备选,一个站前所,一个是我所在的风月路所,暂时还没想好。”
没外人,老包也不藏着掖着,实话实。
“还考虑什么?当然是去站前,撸阳府第一繁华所,光那十几个大商场就够你过了。”
老池比照税管部门情况,给出意见。
“风月路虽不如站前繁华,但我在那嘎达干了六七年,方方面面都熟,工作更好开展些……”
老包有些纠结道。
“嗐,站前所正式巡捕比风月路两倍还多,帮闲近百人,两所权力根本没有可比性。”
俊哥混过一段社会,的都是行话,“再,你还能在风月路干一辈子,多换个地方,就多出一个交际圈。”
知道这两人的都有道理,但面临重要抉择,老包仍然拿不定主意。
阿星就笑,“看给你纠结的,要不你去跑马乡得了,到时候咱哥们内外勾结,横行乡里,岂不快哉!”
嗯?老包眼睛一亮,“你还别,我怎么把跑马乡给忘了?”
“喂,我开玩笑的。”
阿星刚才就是随口一,不料人家当真,“你放着城区所.长不当,跑农村去干什么?有病呀。”
虽行政区划调整后,跑马乡归属了撸阳府河东区,但它离主城区实在太远,谈不上郊区,仍属纯农村,没人愿意去。
“嘿,我去了那,可以给你们公司保驾护航呀。”
阿星一句玩笑,令老包茅塞顿开,当即下定决心,就去跑马乡。
“嘁,用不着你保驾护航,我可是腰悬特赦令牌的牛人,哪个不开眼的,敢上我们公司惹事儿。”
阿星很是不以为然。
“这你就不懂了,农村人不比城里人,他们可不管你腰上挂了什么牌,整你就整你。就这么定了,明我就去跟老大,去跑马乡,你们等着给我接风吧。”
这条大腿必须抱紧喽!老包暗恨自己脑子缺弦,还得人家提醒。
阿星就笑,“你是想打秋风吧?”
“不打秋风不行呀,跑马乡太穷。”
老包嘿嘿举杯,“来,这一杯酒,祝棒槌公司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以后,我们所里车加油,年底福利,可就全指望几位了。”
衙门有人好办事,哥几个也乐见老包去跑马乡当所.长。
一念之间,池志鸿也有流到跑马乡税管所的打算。甄家暂住撸阳府,为跟紧阿星,今年定会搬去棒山村,他不能总一个人呆在复古沟吧。
席间唠嗑,老包告诉阿星,“肖萨立了一等功,直接被提拔为齐撸府某区分局正八品一把。”
省会大区,级别都高配。
“嚯,这子上了,赶明个咱去省城,非让他出把大血不可。”
阿星大呼叫,心里为潇洒哥感到高兴。
池志鸿、甄英俊不知“潇洒”何许人也,当得知其为阿星脱困出过力,均道,“此人可交,是真朋友。”
起真朋友,俊哥感慨,“经历这次,我算是感受到了,有些人特么平时跟你称兄道弟,一遇上事,连影子都见不着,而那些平时联系不多的,反而特么会——彻底跟你断交。”
阿星差点喷了,心你丫竟也学会了幽默,“那是因为你子交的朋友都不靠谱,看哥们,我那些同学就不了,有目共睹吧,咱个外人……”
转头问老包,“记得张百珍吗?你曾陪阿雅去人家搜查过。”
“哦,是那个单身妈妈,记得,长的挺不错。”老包显然有印象。
我去,你也就那眼光了。
阿星没纠结这个问题,“我就教过她家闹闹几美术,这次我出事,她专门跑去看押所,给我加了1000块钱的卡。”
“嚯,很能得了。”
“单身妈妈?多大年龄……才三十出头,值得深交。”
“值得沟通。”
那哥仨越越下道,阿星就笑,忽想起一事,拿出手机,打给古老木。
“……甭整那些虚的,给你个任务,你抽空去趟西胺……我知道看押所不让见,你就替我往陶弃凡帐上加1000块钱的卡……
毕竟同学一场嘛……
嗯——你替咱寝哥几个,每人给他加1000块钱……
好了好了,你跪安吧……废话真多。”
撂下电话,阿星长吐一口气,心道:就这样吧。
当他走出看押所大门那一刻,便想清楚了,如果不能把痛苦和怨念放下,那么自已便仍困于囚牢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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