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鸯闻着自己身上熟悉的男人味道，泪水一下子决堤，也不管手上的鲜血，抓住薄煜寒的后背衣服，低低地哭了出来。
她错了。
当时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她一定会让孟楠离开乔梓悠，而不是想着让她为自己做什么，或在乔梓悠哪里打探什么消息。
薄煜寒只能抱着她，任她发泄。
乔鸯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薄煜寒，低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薄煜寒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将她怜惜地抱在怀里。
“不是你的错。”
薄煜寒能够感受的到她心中的痛苦和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乔鸯无言。
她只知道当时如果看见孟楠被伤害的一瞬间带她去警察局，也许就会好很多。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哭过以后，乔鸯才注意到薄煜寒怎么过来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呀。
“楚珏给我打的电话。”
当时楚珏看她失魂落魄的，觉得她状态不对，这才打电话给薄煜寒让他赶紧来医院。
“这样啊。”乔鸯低下头，思索片刻，再次抬头，“你的衣服……”
乔鸯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血污弄脏了薄煜寒的西装。
薄煜寒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直到确认不是她受伤从松了一口气。
“林松，去要点酒精棉球。”
“是。”
林松急忙跑开。
而薄煜寒依旧看着乔鸯的手，皱眉。
他讨厌看见她的手上沾满血迹。
“你的衣服……”
乔鸯再次出声提醒他，鲜红的掌印有些夺目。
薄煜寒没有理会自己的衣服，只是一直在看乔鸯的手。
乔鸯沉默，她知道薄煜寒是个洁癖的人，除了他默认的人可以触碰他，其他的人都被他当成细菌看待。
“总裁，拿来了。”
林松是直接到楚珏的办公室里拿的，端着一个治疗盘过来，里面放着镊子，酒精棉球。
薄煜寒伸手拿起镊子，夹住一个棉球在乔鸯的手上为她清理血污。
没过多久，棉球便被污染了，薄煜寒又换了一块。
反复几次，乔鸯的手总算干净了。
“冲一下。”薄煜寒。
乔鸯点点头，离开板凳走到洗手间的洗手池里，拧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水让她清醒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实在不像话。
重新整理了容貌，才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去，薄煜寒坐在凳子上，林松站在一边，站的笔直。
她坐在薄煜寒的旁边，面色凝重。
手术已经进行了很久，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楚珏会尽力的。”
也许是看出来乔鸯的担心，薄煜寒出声告诉她让她安心。
他不善言辞，却总是用自己的方式让乔鸯安心。
乔鸯愣了一下，点点头浅笑。
两个人正在门外等，不一会苏悦晨扶着孟奶奶出现在他们面前。
“姑娘！姑娘！我的孙女，她怎么样了？”
乔鸯急忙起身扶住孟奶奶，安抚到：“奶奶，您别担心，大夫正在做手术，会没事的。”
孟奶奶紧紧地握着乔鸯的手，就想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哭着：“救救她吧，一定要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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