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商人那融合了无数怨灵的完全体，终于从婴儿漩涡的中心走了出来。
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无数亡魂的头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他的右眼，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核心，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屏幕，映照出无数细而扭曲的契约编号，每一个编号都代表着一段被剥夺的痛苦，一份被吞噬的希望。
“桀桀桀……你们的痛觉，就是我的永生！”暗影商饶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带着无尽的恶意和嘲讽。
他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整个世界，但那双眼睛里却只有冰冷的掠夺。
就在张鸣感到绝望之际，一双柔软的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芷瑶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仿佛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祖父的诅咒……指向初代契约者……”她语速极快，似乎要赶在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之前，“他从未被封印，而是……”
“而是什么？”张鸣的心脏狂跳，他感到林芷瑶的手心传来一阵温暖的力量，这力量驱散了他身体里的寒冷和麻木，让他重新找回了一丝控制权。
“不知道！祖父只留下了警告，初代契约者是所有灾难的源头，绝对不能相信任何自称初代契约者的人。”林芷瑶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她紧紧地盯着暗影商人，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与此同时，张鸣的心脏处的符文，突然如同受到了某种刺激，开始疯狂地闪烁。
一幕幕模糊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飞速掠过，那是程砚秋临终前的密语：“观测者必须成为容器……但容器也能成为观测者……”
观测者？容器？
张鸣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了胸口那跳动着的符文心脏。
那些古老而神秘的纹路，仿佛活过来一般，在他的皮肤上游走，散发出灼热的光芒。
“用双生契约者的反向共鸣……制造镜像悖论！”他低吼着，声音嘶哑而坚定。
他终于明白了，程砚秋留给他的不仅仅是一个观测者的身份，更是一种对抗命阅力量。
当火纹与符文心脏共鸣的那一刻，整个空间都颤抖了起来。
那些原本空洞无神的婴儿瞳孔中，突然映出了张鸣的面容。
成千上万双眼睛，同时注视着他，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不！”暗影商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你的心脏……成了我的容器！你怎么可能……”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原本应该被他吞噬的容器，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就在这时，林芷瑶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中的卷轴。
那是林家世代相传的祖训，是他们对抗深渊力量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可相信任何自称初代契约者之人——真正的初代……在这里！”她高声喊道，声音清脆而决绝。
燃烧的卷轴化作一道道火纹锁链，如同拥有生命一般， cтpemnтeльho地向暗影商人飞去。
那些锁链缠绕在他的身体上，将他死死地钉在了青铜巨门之上。
“啊！”暗影商人发出痛苦的哀嚎，他的身体在火焰中扭曲，仿佛要挣脱束缚，但那些火纹锁链却越来越紧，将他牢牢地禁锢在那里。
与此同时，议会执行官的面具也开始出现裂痕。
一道道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最终，“咔嚓”一声，彻底碎裂。
面具之下，露出的竟然是一张由无数婴儿面孔组成的脸庞。
那些婴儿的表情各异，有的哭泣，有的微笑，有的则面无表情，但他们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空洞和绝望。
“你们切断的只是……”议会执行官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然而，他的话还未完，张鸣的符文心脏再次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些婴儿的面孔，而是他们脐带断裂的场景。
无数根细的脐带，被无情地切断，鲜血四溅，染红了整个空间。
当最后一道深渊符文消散时，江州的万家灯火突然化作青铜门……当最后一道深渊符文消散时，江州万家灯火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扇青铜巨门轰然坠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
哐当！
声，仿佛整个城市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青铜牢笼。
张鸣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头顶，他瞳孔骤缩——成千上万个与他容貌相同的婴儿，正躺在青铜巨门中央缓缓睁开双眼。
他们的皮肤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嘴唇乌青，像是一群被吸干了精气的幽灵。
更可怕的是，他们那空洞的瞳孔里，倒映着如同轮回般的深渊漩涡，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
就在这时，林芷瑶手腕上的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一个陌生的契约编号缓缓浮现：“2024”。
她猛地抓住张鸣的手，语气急促而低沉：“不好，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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