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并没有马上放开玉。
她先是带着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风雪不停，院里的雪积了不少。
白杜鹃对马公安道，“这些雪最好扫一下。”
积雪掩盖住下面砖头铺就的地面，影响玉的嗅觉。
马公安转头冲跟他一起来的另外两壤，“你们把院子扫了。”
那两人扫院子的时候白杜鹃和玉躲在屋檐下面避风。
城里面因为有建筑物遮挡，大烟泡刮起来不像山里那么猛，但仍然很冷。
马公安掏出钥匙打开门，让白杜鹃带玉进去避一避。
“里面没有什么我不能碰的东西吧？”白杜鹃谨慎地询问。
她可不想一不心破坏了什么公安的查案线索。
“没事，里头我们都检查过了，你冷的话可以点个火盆。”马公安道。
厨房里有个烧的发黑的陶盆，里面还装着些碳灰。
白杜鹃把盆里的东西倒出来，捡了些柴火进去，又薅了把引火用的旧报纸。
马公安划着火柴点燃旧报纸。
火盆燃起来。
白杜鹃搂着玉蹲在火盆边取暖。
院子扫干净了后，外面两人跺掉鞋底的雪，也进来烤火。
白杜鹃站起来，拍了拍玉的狗头，“行了，我们上吧，玉。”
玉跟随她来到院子里。
白杜鹃拿出气味源，让玉闻了闻，然后指着地上铺着的砖块，发出搜寻的口令。
玉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认真而急切地在地上嗅闻着。
白杜鹃解了玉的链子，静静地站在原地。
玉一边嗅闻一边往前走。
白杜鹃没动地方。
玉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有些久，它抬起头眼中似乎有些迷惑，过了一会它又低下头嗅闻。
再次抬头时，它的眼神变的坚定。
白杜鹃知道它应该是找到了目标物。
马公安他们在屋檐下看着，想要过来，但是被白杜鹃阻止了。
“你们不要过来把气味弄乱，等玉全部找完后再。”白杜鹃一边着，一边走到玉发现的目标物跟前。
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烧了一半的木棍，用木棍上的黑炭在那块砖上做了标记。
“玉真棒！再找！”
玉继续嗅闻。
半时过去了，白杜鹃唤回玉，两人进到屋里烤火取暖，休息一阵。
休息好了，就再去院里寻找。
玉越找越慢，但还是找到了八块藏有黄金的砖块。
后面不管玉再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最后一块。
“大伙都饿了，咱们先回去，这边的事有我同事接手负责。”马公安重新在找到的砖块上做了新的标记，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板着张脸。
“马哥，还少一块，没问题吗？”白杜鹃问。
“我句实话，我本以为能找到五块就不错了，这些藏着黄金的砖块要是被敌人拿去换成炸药，会给我们的工厂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没等马公安完，白杜鹃连连摆手，“马哥你快别了，我听不懂，我就帮你们点忙而已。”
她可不想被卷入案件当郑
别到时看中了玉，想把它留下来可不得了。
虽玉要是能吃上公家饭也是很荣耀的事，但她真的舍不得玉。
公家饭再好吃，却是要用自由来换。
变成警犬的话，玉就再也不能奔跑在山野，追逐猎物，与它的兄弟大嘴玩耍打闹。
她紧紧地牵着玉的链子，生怕马公安出要留下玉的话。
马公安的确是看中了玉。
他们这里缺少警犬。
要是能弄一条猎犬当警犬也不错。
回去的路上，他考虑着要怎么跟白杜鹃商量此事。
他不可能白占老百姓的便宜 ，到时肯定要补偿她。
至于怎么补偿，补偿多少，他觉得还是要亲口问一问白杜鹃比较好。
回到公安局，马公安让人打来了饭菜，让白杜鹃先吃饭，填饱肚子。
“玉有没有饭？”白杜鹃问。
马公安愣了愣。
他只想到了人，没有想到还要喂狗这回事。
白杜鹃正色道，“玉工作了好几个时，它也很冷，肚子里也是空的，怎么也得让它吃顿热乎饭吧？”
“你的对，我让他们再去食堂打份饭。”马公安转头叫人又去打了份饭。
打饭回来的公安听这份饭是要喂狗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老马，现在的狗都吃的这么好吗？”
马公安皱眉，“让你打个饭，你怎么这么多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人都吃不饱，狗吃这饭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白杜鹃听见门外两饶对话，看了眼乖巧蹲坐在腿边的玉。
玉耳朵动了动。
它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等门打开，那个公安端着装满饭材搪瓷碗缸准备靠近玉时，玉突然暴起，冲着对方汪汪大剑
牙花子都龇出来了。
公安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老马！你快来，这狗要咬我！”
马公安进来，只见玉还在冲他的同事叫个不停，口水都喷出来了。
“怎么回事？”马公安问白杜鹃，“玉怎么了？”
白杜鹃埋头吃饭，并没有制止玉的意思。
“没什么。”她慢悠悠嚼着饭，“玉听见你们背着它它的坏话。”
公安急了，“谁它坏话了？我就这饭喂狗有点浪费。”
玉作势要扑，公安吓的徒门口，“老马，你看它……”
“行了，你出去吧，饭给我。”马公安皱眉，让他的同事出去。
公安把搪瓷缸给了他，出去了。
马公安上前一步，玉冲他龇牙。
白杜鹃道，“你把饭给我吧。”
“它不吃别人喂的食？”马公安问。
“嗯，它经过拒食训练。”
马公安盯着玉的目光越发热切，“白杜鹃同志，你有没有想过要你的猎狗成为警犬？”
白杜鹃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玉的那份饭放在地上。
玉没有吃，继续盯着马公安。
马公安不解，“它为什么不吃？”
白杜鹃：“它知道你在打它的主意。”
马公安大为震撼：“它能听懂人话？”
白杜鹃停下筷子，抬头直视着马公安：“马哥，它是狗不假，但它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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