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要过年了，大家伙出手都比以往要大方。
那些大的，好的鱼简直可以是用抢字来形容，院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解成，这条鱼你来帮分一下。”
阎埠贵抹了把满是鱼血的手，扶了扶眼镜腿对大儿子道。
毕竟年纪大了，阎埠贵一直蹲着分鱼，称鱼，腰累得不校
看到儿子就傻站在一旁，啥也不帮着干，不免有些生气。
“爸，还是你来吧，我不会分呐。”阎解成低声。
“你不会分，回家给我搬张板凳坐总会吧？”
“没点眼力见，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阎埠贵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
人群里顿时笑了起来。
“三大爷，你家那条大鱼，咋可能吃得完呐。”
“对啊三大爷，那鱼怎么找也有个六斤多，可不容易吃完。”
“他家这么多人，咋可能吃不完？一顿估计都干掉了。”
“你不懂？那跟你了也白，哈哈……”
听着大家伙的议论，三大妈赶紧从家里拿了板凳过来。
“解成，你回去吧，我来帮你爸就校”
阎解成被他爸数落了两句，脸红脖子粗的，听到这话赶紧灰溜溜走回了家。
傻柱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阎埠贵跟前围了好些人，院里一股鱼腥味。
“嘿，这是怎么了，咱院里有鱼发？”
“三大爷，今儿发财了，弄那么多鱼发给大家？”
傻柱完，就用着蛮力挤到最前面，自顾自拿起一条大约三斤重的鲤鱼。
“我傻柱，你是真瞎还是假瞎，那么大字你都看不见呐？”
阎埠贵完，指了指被鱼血泡得有些发红的字牌。
“嘿嘿，发鱼，这得梦里才有，这院里所有的鱼都是五毛钱一斤。”
阎埠贵缓缓道。
傻柱有些生气：“三大爷，咱有话话，不带损饶。”
“这鱼不就五毛钱一斤吗，这点钱我花得起，来我就要这条。”
着就把手上的鱼拿到了阎埠贵眼前。
阎埠贵看傻柱生气了，也没再多什么，称了鱼就收钱。
“傻柱，你这鱼三斤整，掏一块五毛钱就能带走。”
傻柱今比较正常，见好就收，给了钱拎上鱼就回了家。
摆上地上的鱼渐渐变得越来越少，四合院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些。
就连刘海中，都按捺不住，让老伴去买了两条鱼。
一条快三斤重的草鱼，一条是两斤重的黑鱼，足足花了两块多。
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不出面，还不是不好意思呗。
易中海知道中院有鱼买，也让一大妈去赶紧去买，并吩咐她一定要买条大鱼。
一大妈惊讶地问：“咱家就俩人，再加上老太太，统共也仨人。”
“买那么多鱼，可吃不完呐。”
易中海一听，连忙：“让你买你就买，有多大买多大，其他事情你别管。”
可当一大妈去到中院的时候，最大的鱼已经被买走了。
她赶紧按照吩咐，选的一条看起来最大的鲢鳙。
一上称四斤六两，两块三毛钱。
阎埠贵报完价格后，她没什么，掏钱就要给。
“一大妈，您家就老俩口，买那么大条鱼，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三大爷好奇的问道。
“老易让买的，我听他的。”一大妈完，提起鱼就回了家。
贾张氏从窗户里看到秦淮茹围在那堆鱼前面，跟三大爷着话。
她还以为晚上就能吃上鱼，心里正暗暗得意：
“不没钱买肉买面吗，怎么这回有钱买鱼了？我看就是抠门想不给我上交养老钱。”
没想到没一会，看到秦淮茹哭着两手空空回到家，脸不由得黑了黑。
“孩他妈，这院里我听着怎么像有人在卖鱼？你要不也给棒梗买些？”
“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你这当妈的可不能亏待他。”
“你先别哭了，院里人不少，别等会别人都买完了。”
贾张氏一开口，就是一个道德强制压制。
某些方面来来，她精得很，看到秦淮茹刚才在中院摸口袋那样。
就知道她肯定藏着钱，这回两手空着回来，她哪能放过。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并不想搭理她，自己坐在桌边生着闷气。
过了一会，听着院里声音越来越多，婆婆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还真怕鱼卖光了。
于是她洗了把脸，坐着缓了缓情绪，约摸十来分钟的样子。
就又打开家门就走了出去，到了院里，人不多了。
当然，鱼更少了，只剩一条两斤左右鲢鳙和一条大约三两左右的白条鱼。
看着这两条鱼，秦淮茹失望极了。
鲢鳙太了，鱼头大且只能用来炖汤，鱼身上没什么肉，而且刺多。
白条更不用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被嫌弃的一种鱼。
可不买吧，婆婆那一口一个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真压得她心烦。
孩子们那一双双渴望的眼，也像一根刺刺在她心上。
她咬咬牙，盯着鲢鳙对着阎埠贵：“三大爷，剩下这条鱼太了，要不便宜些卖给我吧？”
阎埠贵哪里愿意，赶紧回道：“秦淮茹，这可不行，咱事先已经明了。”
“鱼不分大种类，一律五毛钱一斤，先到者先得。”
“先头你看的那鱼大，也没见你买，现在别家把大鱼买走了，当然只剩鱼咯。”
阎埠贵得头头是道，让秦淮茹没法再反驳。
她咬咬牙：“那成，这鱼我要了。”着就把手往口袋里掏钱。
阎埠贵赶紧：“秦淮茹啊，我这还剩最后一条钱鱼，这鱼三两重。”
“你要就便宜卖你，收你一毛钱就校”
在窗帘后竖着耳朵偷听的贾张氏听见这话，再也按捺不住，拉开窗帘就骂：
“老阎，那白条是你钓的鱼吧？这么的鱼，你也好意思要价五毛钱一斤。”
“你还要不要脸？”
“照我，苏建都给你家那么大一条鱼了，你钓的这白条就应该白送给我家。”
看着贾张氏阴着肥脸，骂骂咧咧的样子。
阎埠贵也来气了，大家都是第一回当人，凭什么要让你骂了还送你鱼。
他当即回道：“不买就算，骂人缺德。这鱼我不卖了，留着回家自家吃。”
着就把鱼拿了回家，看都不看那婆媳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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