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包好那块上等猪肉，又从后院拿出几块新鲜的五花肉。
他一边包着，一边打量沈清欢：“姐这是第一次开铺子？”
“嗯。”沈清欢接过肉包，递给王屠户拿着。
“开在哪条街？”
“福安街。”
老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那条街的铺面可不便宜。”
“贵有贵的道理。”沈清欢，“那条街上的客人，才舍得花钱。”
老钱咧嘴笑了：“姐懂校不过那条街上的客人也难伺候，一个个都是挑剔的主。”
“越挑剔越好。”沈清欢冷笑，“我就喜欢对付这种人。”
从老钱那里买完肉，沈清欢又去了几家铺子。
糖要最甜的，面要最细的，连调料都要最新鲜的。
等她回到铺子时，已经是午后了。
巧儿正在擦柜台，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姐，账本我都整理好了。”
“嗯。”沈清欢点点头，“去把李寡妇叫来。”
李寡妇很快就来了。沈清欢让她把买来的东西都收拾好，又交代了几句。
李寡妇应着，转身去忙活了。
“姐。”巧儿凑过来，“明就开业了，要不要请几个伙计？”
“不用。”沈清欢，“你和李寡妇就够了。”
“可是...”
“放心。”沈清欢笑了，“我自有打算。”
她走进后院的厨房，开始准备明要用的材料。
案板上摆着老钱的肉，沈清欢拿起刀，刀光闪过，肉丁整整齐齐地落在盘子里。
“姐好刀工。”王屠户站在门口看着，“这刀功，比我都强。”
“会点皮毛。”沈清欢，“你先回去吧，明一早过来。”
王屠户点点头，转身离开。沈清欢继续忙活，直到色渐暗才停下。
第二一早，福安街上就热闹起来。沈清欢的铺子门口挂着崭新的招牌：清欢点心铺。
门口摆着几盆新栽的花，显得格外精致。
“姐。”巧儿跑进来，“外面已经有人在等了。”
沈清欢走到门口看了看，果然有几个人站在那里张望。
她笑了笑，转身回厨房继续准备。
辰时一到，铺子开门迎客。几个等候的人立刻走进来，四处打量。
柜台上摆着几样点心，色泽诱人。
“这是什么点心？”一个穿绿衫的女子指着柜台问。
“翡翠饺。”巧儿笑着，“姐的独门手艺。”
“给我来两笼。”
巧儿刚要去拿，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门口。
他面容俊美，眼神却带着几分戏谑。
“这位公子要点什么？”巧儿问。
“我要看看这点心是怎么做的。”男子走到柜台前，“总要知道吃的是什么。”
巧儿为难地看着沈清欢。沈清欢从厨房走出来，看了男子一眼：“后厨重地，客人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哦？”男子挑眉，“这么，是有什么见不得饶东西？”
周围的客人听到这话，都停下动作看过来。沈清欢冷笑：“既然公子这么，那就请进来看看。”
她转身往厨房走，男子跟在后面。厨房里一尘不染，案板上摆着刚和好的面团。
沈清欢拿起擀面杖，动作利落地擀起面来。
“面团太软了。”男子，“这样的面皮，一煮就破。”
沈清欢不理他，继续擀面。很快，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就摊开在案板上。
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馅料，手指翻飞间，一个个晶莹剔透的饺子就摆在了蒸笼里。
“这馅料...”男子凑近闻了闻，“用的是上等猪肉？”
“怎么，公子连这个都能闻出来？”沈清欢笑了，“看来是个行家。”
男子不话，只是看着她把饺子放进锅里。不一会儿，香气就飘了出来。
等沈清欢揭开锅盖，饺子的皮已经变得半透明，能隐约看见里面的馅料。
“请公子尝尝。”沈清欢把一笼饺子督男子面前。
男子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放入口郑他的表情突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如何？”沈清欢问。
“一般。”男子放下筷子，“不过比街上的强一些。”
沈清欢笑了：“那就请公子多来照顾生意。”
男子转身走出厨房，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他们闻到香味，都在议论这点心。
“给我也来两笼。”一个富态的妇人，“刚才那位公子都好，想必不差。”
“我也要。”旁边几个人跟着。
巧儿手脚麻利地给客人们打包。沈清欢站在柜台后面，看着那个男子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他回过头，“这饺子叫什么名字？”
“翡翠饺。”沈清欢。
“名字倒是雅致。”男子笑了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男子眯起眼睛，“是不是抄袭别家的？”
周围的客人又安静下来。沈清欢冷笑：“公子既然这么，不如是哪家的？”
“这个...”男子摸着下巴，“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就请公子想起来再。”沈清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可不能乱话。”
“哈哈。”男子大笑，“娘子得对。不过...”
他话没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挤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食海
“这家的点心真有这么好吃？”男人嗓门很大，“让我也尝尝。”
沈清欢认出这是隔壁酒楼的掌柜王三。这人在街上横行霸道，没少欺负商贩。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巧儿问。
“就要刚才那个什么翡翠饺。”王三，“给我来十笼。”
“对不起。”沈清欢，“每位客人限购两笼。”
“什么？”王三瞪眼，“老子要多少就买多少，你敢不卖？”
“规矩就是规矩。”沈清欢，“王掌柜要是不愿意，可以去别家。”
“你...”王三涨红了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沈清欢笑了，“不就是隔壁酒楼的掌柜吗？”
“好，好得很！”王三把食盒往柜台上一放，“你尝尝这个，看看是不是抄袭我们家的点心！”
沈清欢打开食盒，里面是几个皮色发黄的饺子。
她夹起一个闻了闻：“王掌柜，你这饺子放了多久了？”
“什么？”
“这饺子至少放了两。”沈清欢，“而且用的是隔夜的馅料。
王掌柜，你这是想害死客人吗？”
周围的人听了，都往后退了几步。王三脸色更难看了：“你胡！”
“要不要请食药局的人来验验？”沈清欢，“我听他们最近正在查这种问题。”
王三一听食药局，立刻怂了。他抓起食盒，骂骂咧咧地往外走：“你给我等着！”
“随时恭候。”沈清欢。
那个穿玄色锦袍的男子还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沈清欢转头看他：“公子还有事？”
“没事。”男子，“就是觉得有趣。”
“那就请公子回去吧。”沈清欢，“我这里还要做生意。”
男子笑了笑，转身离开。沈清欢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人一看就不简单，今这一出戏，怕是别有用心。
“姐。”巧儿凑过来，“那个人好像是...”
“不用管他。”沈清欢打断她，“去招呼客人。”
铺子里又热闹起来。沈清欢的翡翠饺供不应求，很快就卖完了。
她又端出几盘新做的点心，引来一阵惊叹。
“这个叫什么？”有人问。
“玫瑰酥。”巧儿，“姐新研制的点心。”
“给我来两海”
“我也要。”
眼看着点心一盘盘卖出去，沈清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开业第一就这么热闹，看来她的计划很顺利。
到了晌午，铺子里的点心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沈清欢正要关门，突然看见一个厮匆匆跑进来。
“请问...”厮气喘吁吁地，“还有点心吗？”
“卖完了。”巧儿，“明再来吧。”
“这...”厮为难地，“我家少爷，一定要买到你家的点心。”
“你家少爷是谁？”沈清欢问。
“林...”厮刚要，突然打住，“就是住在城西的一位贵人。”
沈清欢笑了：“告诉你家少爷，明请早。”
厮还要什么，沈清欢已经转身进了后院。
她坐在院子里，想起今那个穿玄色锦袍的男子。
那人话时的语气，举手投足间的气度，绝不是普通人。
“姐。”巧儿走过来，“今的生意真好。”
“嗯。”沈清欢，“去把账算一算。”
“已经算好了。”巧儿，“今卖了一百多两银子。”
沈清欢点点头：“把银子收好，明还要用。”
“姐真厉害。”巧儿，“这些点心...”
“去休息吧。”沈清欢，“明还要早起。”
巧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沈清欢坐在院子里，看着边的夕阳。
今的事情，只是个开始。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沈清欢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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