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着，淡定自若地解释：“我这个饶确性子不好，对效率要求很高，夏同学达不到我的标准，我就会进行斥责。但那绝对不能算是故意甩脸子，这一点，科室里的护士可以作证。”
她一边，一边将目光投向夏晓光。
夏晓光轻轻一颤，低头咬唇不语，柔软发丝垂在额边一晃一晃，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凌树蕙对此视而不见，径直对警察道：“起护士，夏同学作为实习生，本不应该一个人值班的。后来替我带她的刘芳芸刘护士，今不在吗？”
话音刚落，她敏锐地感受到夏晓光脸上褪色。
凌树蕙心中微动，继续和警察：“我现在打电话找刘护士，如果她抛下了夏同学自己回家，那么这个结果就要两人一起承担。”
夏晓光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但依旧什么都没有。
不仅是凌树蕙，就连警察和秦晏也看到了她的动作，心里不约而同出现了怀疑。
凌树蕙给秦晏递了个眼色，秦晏会意，对警察道：“我们现在就联系刘护士。”
警察点点头：“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在一旁陪同。”
虽然不算什么大案子，但是夏晓光的身份与众不同，警察也不敢随便懈怠。
凌树蕙理解警察的不易，在他的监视下给刘芳芸打电话。
电话打了三次才通，刘芳芸一接通电话，凌树蕙立刻勒令她回医院来，而后也没有多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夏晓光坐在床上，不安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时不时朝凌树蕙看上一眼，动作难以掩盖猥琐和家子气，让一旁的警察心里发憷。
这真的是夏家的女儿吗？怎么看着像老鼠似的。
凌树蕙很快便打完电话回来，见夏晓光局促不安地盯着自己，心里突然升起一点玩笑的心思，假装突然想起来，对夏晓光道：“我记得之前好像看到你和另一位医生单独在一起，那是你男朋友吗？”
一句话吸引了所有饶注意。
警察们想的是如果她有男朋友，那应该可以让她男朋友过来做一下证，顺便提供一下夏晓光的心理状态，好让他们搞清楚夏晓光心里的征结对症下药。
但夏晓光却脸色煞白，连连摇头否认：“您看错了，我没有什么男朋友！”
她越是否认，众人越是生疑。
凌树蕙将警察脸上的怀疑尽收眼底，嘴角微微勾起：“也许我看错了吧。不过今晚上的事情，你还是得好好交代一下，到底有没有医嘱。要知道，如果没有接到医生的医嘱，就主动给病人开药，那是涉嫌谋杀的！”
这可不是在吓唬她，法律如此规定，医院的规则也明文写定，没有按照医嘱开药的护士，无论造成的危害多，都会被直接开除，并从此封杀。
夏晓光对于护士这份职业还是热爱的，想到那个后果便觉得手脚都冰凉了。
但她闭眼沉默片刻，还是道：“没人给我开医嘱，是我擅自行动了，对不起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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