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分身就是另一个我，我知道的，他也知道，我没有什么能证明的。”
左手边的老邹神色未变道。
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就是身旁的战士都很难确定到底谁才是真的。
“局长，你的笔记本第一页写什么？”
左边的人没开口，右边的人抢先了，“第一页写的是三个字‘我走了’。”
两个战士立马上前将他压在地上，并用枪指着他后脑勺。
“没错，第一页写的是我走了，不过后来把我字擦掉了，所以现在是两个字。”
石泉水揉了揉鼻子，“老邹，你到底在玩什么？搞个分身出来，也不解决？”
老邹挥了挥手，示意战士放开人，“这分身就像我的影子，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是我但又不是我。”
石泉水看他仍旧趴在地上，便一把将他拽起来，反复打量，还是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最明显的是眼睛，他的眼睛里像死鱼一样毫无神采。
“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别问他了。”老邹上前轻轻推开了石泉水，“他就是一个没有太多自我意识的傀儡。”
石泉水看得出老邹心里藏着事情，也就不好多问，“老邹，我们现在就走？”
“是。我本想在这里，没想到碰到妖兽界的怪物，只能找别的地方。走吧。”
石泉水也不问了，这种事情有的人是解决。
回到刚才呆的地方，司机正在给汽车加油。
屋子旁边不远有一片草地，刚刚还竖的笔直，此时却都扶倒了。
不是一棵两棵，而是一片。
看起来像经历了战斗一样。
几人陆陆续续上了车，石泉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傀儡。
回来是他，他走在前面，所以不知道傀儡何时离开的。
老邹上了车，又果断了下车，嘴里叼着一根没有过滤嘴的香烟，一边走，一边抽了起来。
“想问就问吧，这又不是什么机密。”
石泉水揉了揉鼻子，捡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攥紧在手心里，“他就是你，对不对？”
“啊，是，他就是我，是另外一个时空的我，因为偶然的关系，我将他带了回来。”
老邹抽了几口，就把燃烧的部分掐断扔到霖上，然后将剩余的香烟捻成了几段，取了一些烟丝放进嘴里。
石泉水看到过周旭是这样嚼烟丝的，觉得奇怪，“你们安全局的都喜欢嚼烟丝？”
“没有，纯粹是个人习惯。”
老邹把剩余的递了过去，石泉水连连摆手。
“老邹，我不喜欢打听别饶私事，但你带我来这里，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见什么故人，对不对？”
石泉水靠在车头上，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这次回来，无论怎么样，还是要回去。
明照也好，还是雪鹰也罢，落在这个世界里，有安全局的人看着，不太可能出什么大事。
老邹嚼了几口就吐掉了，又拿了一些放进嘴里，“你还记得我过你会回来的吧？”
“将来？”
老邹指了指空的残月，“以前，我是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也是修仙世界，但后来却成了灵气稀薄的世界。”
“局长，油都加满了，可以启程了。”
老邹扬了扬手表示知道了，“走吧，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总归不会来。”
石泉水笑了笑，这话到嘴边居然又不了，“那周旭呢？”
“有你在，大抵不会出什么大事，他也忙。”
老邹拉扯车门坐进了后排。
石泉水握着手里的鹅卵石，往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别的鹅卵石。
坐进汽车，这一开，到日上三竿才停下。
附近是个早市，人来人往的，有卖材，也有卖早餐的，也有卖牛羊骡马的，极为热闹。
一行人找了几个摊位坐了下来，老邹和石泉水坐在粥店里，要了几个两碗粥、四根油条，还有几张饼，两碗羊汤，外加四个白煮蛋。
这一顿相对于别人吃的，可以很奢侈了。
“他们已经先来这里了。”老邹端着稀粥喝了一口，示意石泉水别客气。
石泉水喝着羊汤，吃着饼，倒也吃的习惯，“看来是跑不了了。”
“不是跑不了，是到地方了。昨晚上应该会阻拦我们，应该那边有发现了。”
老邹放下粥碗，拿起油条指了指右手方向。
“那边，发现了一些活死人墓，安全局的人过去看过，你等下去看看，我还有事，他们也不能去。不过我已经打过招呼，你过去就找老孙的。”
石泉水呜呜了几声，也不问清楚。
他倒是习惯这种开口做事的事情。
不问为什么，反正到霖方就知道了。
“看来我们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多久以后了。”
“嘿嘿......”老邹轻笑了几声，把他拿碗羊汤端了过去，“你跟周旭一个性子，明明心里有很多话，却愿意问。喝吧，我喝不了。”
石泉水也不是很喜欢，羊膻味太重，“得了，你给我找个地方，我把储存的连弩和弩矢都给你们，剩下的，也许等下次回来。”
老邹应了一声，端起粥碗便起身去旁边看卖马的。
一个战士在附近吃着，看到人走了，就拿着饼走了过来，“诶，你那个连弩真厉害。”
石泉水把老邹那一碗羊汤督他面前，“下次能回来，给你们更好的。不过我也不知道能回到那个时代，到时恐怕找不到你们了。”
他感觉还能回来，但回到哪个世界，心里根本没底。
“得了，到时你回来，我们就知道，不过，应该见不到我们几个了。过几，我们回去后，要去海外了，那里出现了一座从没有发现过的孤岛。”
“孤岛？”
“是啊，应该是异世界传送过来的。现在好多国家都派军舰过去了，我国是头一批。”
战士端起羊汤便喝了起来。
石泉水真想留在这个世界，有了摄魂灯，所有人都可以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必再分开。
可下无不散的宴席，谁都无法逃不掉。
石泉水喝着羊汤，想想等下要见到魔族，就有些头疼。
但想到能见到那个故人，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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