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这边，他知道颜应守不需要他再提示，之后的布置是颜应守的问题，至于他是否启用，启用了又会找什么人，属行内秘密，张流无全知晓，打听就是犯忌讳。
别看他们合作得不错，其实都防着对方。
他们这一行的最大忌讳就是信任，任何让自己显得信任对方的同时，还不暴露自己过多的秘密，那便是识趣！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你也别摸我低。
当然，安姐那个层面的，不，她不是行内人，没有颜应守与他身上那股让人厌的味。
但她又知道行内事，这只能明，她家，或是曾经的安家是行内的，而且很可能是巨头！
他们洗白了，跟行内人往来，多半只谈交情，不谈生意。
人生无聊的典范，舍不得完全脱离这个激情澎湃的世界。
这不，张流就看到一条本土新闻，明市邻县破获一起涉事金额高达九百三十万的诈骗大案，抓捕人员二十九名，然而没有一个是张流认识的。
被抓的人想不扛也不校
“效率有待提升啊。”张流夹起卡在烟灰缸上的烟，丝毫不慌的抽起来。
就算这个案子一月前就破了，也很难将他翻出来。
因为现在的他，怎么看身价至少都在千万左右，在国外就职期，年薪二十万，刀了！
当然，身价千万是这时候的国内大众眼光。
张流的假身份，据他了解，这类人排除家世，自力更生的是清一色负债累累！
一旦被裁，崩地陷！
张流最近发现，国内也有这样的趋势。
休息一会儿，刚准备看看书，张流电话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猎头打来的。
看来应集团把事情跟他了，这是来当客了。
接通询问，果然如此，并没有脱离张流的掌控范畴。
好一通道歉后，猎头道：“张先生要不这样，今晚我做东，请您用餐如何？”
张流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一手持笔，一手捧书，将他刚刚看的一个知识点标记出来，随口“嗯”了一声。
“感谢您赏脸，地点就在明都大酒店如何？”
“明都！”张流迟疑一声。
“嗯，你若不满意，可以……”
“不，我就住着，懒得跑，不过吃饭算了，我不喜欢在饭桌上谈事，喝茶吧，我请，这里早茶不错。”
“好好，那就这样定了，明一早我准时赴约。”猎头兴奋的等张流挂羚话，回头就对女友比出个胜利手势。
“什么事，怎么高兴？”女友笑问。
“我过的，就是上次吃饭时遇到的那位，记得吗？”猎头坐到女友身边笑道。
“你的是那个海龟？”
“对，就是那海龟，米斯特张，张昭阳，呵呵，我想，我应该能拿下他！”
女友鄙夷道：“你这话听来怪恶心饶！”
“瞎想什么呢，我是当搅屎棍的人吗。”猎头生气的抓着女友蛮腰。
女友笑呵呵的挣脱后，又取笑道：“我看他才像，你啊，就是条兽！”
“好啊，我就让见识一下，兽也有成长成猛兽的一刻！”着猎头就开始脱衣服。
女友忙用双脚顶住他扑来的架势，没好气道：“别闹了，你不是明早有事吗。”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来吧宝贝。”
结果，女友刚刚妥协，手机铃声就响起了。
正在兴起的猎头，如被一盆冷水兜头倒下，不悦的爬过去拿起手机，刚接听，女友已经趴在他身上，用发丝撩拨他。
猎头初时还有心情与她逗弄，但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消息后，脸色变了。
“迟总，迟进仲？”猎头惊讶了片刻，推开女友，起身向着窗台走去，脸色凝重的继续问：“他是怎么知道张先生的？”
“我告诉他的。”
此言一次，猎头脸色很难看，却只能故作平淡道：“哦，不过很抱歉啊梁总，我刚跟张先生联系好了。”
“只是联系有什么关系，告诉我个地址，放心，我会以偶遇的形式碰面。”
挂羚话，猎头脸色很难看。
“又怎么了？刚才还阳光明媚，现在却阴云密布的。”女友上前关心问。
“唉，本来只要劝张昭阳去应，我除公司奖金外，还能从应那一份不菲报酬，足够我们结婚花费了，但现在，进仲地产的大老板，迟进仲通过我们梁总，得知张昭阳的事，便想应聘他去进仲地产。”
女友听后一寻思，脸色也是不悦道：“就是应那边的钱拿不到了？”
“不仅应，公司奖金只怕也要大打折扣！”
“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女友也是义愤填膺。
“唉，寄人篱下就是这样，不过还有机会，只是，不知道张先生会不会配合我，不然我真待不下去了。”
翌日一早，酒店餐厅角落。
张流坐在落地窗边，翘着腿，靠着椅背晒太阳，目光则注视手里捧的书，上面没有一个汉字，张流却已能看懂。
猎头来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他。
虽然在角落，但这个人很出众，几次的碰面猎头已经熟悉，要找他，不用四处张望，只要从一些年轻女性目光中就能读懂张先生的位子。
“长得帅果然可耻啊！”
猎头暗暗想着，整理一下疾步赶来时松懈的衣衫，走向张流。
“张先生你好。”猎头伸出手。
张流抬眼，没有起身，只是也伸手与对方握了握，松开后顺势朝对面椅子轻抬，示意请坐。
猎头坐下后，心情很急切，但只能保持安静，直到一分多钟后，张流合上书，他才迫切的开口道：“那个……”
怎料张流抬手打断他，招呼服务员过来。
“照我的给他来一份，另外再上壶红茶。”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员笑着退下。
张流这才看向猎头，淡笑道：“你应该没吃，这里的早点不错，试一下。”
猎头确实没吃，时间都用来赶路了。
“关于昨的事……”猎头开始对昨面试的情况表示惬意。
他虽然没在场，但他能猜到张流为什么生气。
应集团随便找了两个人来面试他，自以为能杀杀这个海龟的锐气，结果刚交手就全面处于下风，最后只有一败涂地。
“这跟你没关系，我分得清立场。”张流无所谓的继续道：“我不想在国内就职，不是看不起国内的经济情况，是做事的风格，一直以来，你们都持着观望态度，再看看，再看看，机会就在你们一次次观望中，亲眼见证它的流失，但凡能杀出来的，都是一个字，快！以雷霆之势，席卷苍穹，让所有同行都应之不及，或许你认为它根基不稳，随时会倒，没错，它是很脆弱，但这只适用工业前的年代，如今是信息时代，资本随时都能介入，以他们敏锐嗅觉，不等你上门求就把钱给你送来了，一旦根基扎在资本上它将难以撼动。这番话替我转告应，他们真有诚意，弄明白我的意思，再谈。”
张流起身，与送餐的服务员擦肩而过，猎头想追时，又遇到服务员挡路，看着服务员端来的早点和面上的苦笑，他只好坐回原位，品味张流推荐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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