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这个时候大致猜到了对方要什么，便很想听听跟自己想的到底一不一样，然而那个人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
灰手人问道：“怎么不继续了？”
“我担心错，所以多想了一下。现在……我觉得我想的应该……没什么错。”那个壤。
“你你怎么想的？”灰手人问，“是不是又跟你平时所处的环境有关系啊？”
“对，对！”那个壤，“我确实又想到了这个。我觉得……
因为保持这种重视面子的习惯在这种环境下有好处，而且……很多人都已把重视面子当成了非常重要的习惯是因为……在我平时所处的环境里，把重视面子当成习惯会有好处，养成这样的习惯，人……大概就更容易获得利益吧……或者……是更容易令自己感觉舒服？或者……两者都有吧。”
灰手人想到自己猜的跟那个人的也差不了多少，这时感觉自己对那个饶了解程度比刚开始高了不少。因为想到了这个，灰手人又觉得自己对他的一些判断更有信心了。
灰手人继续问道：“你接着你的精神在别的世界的事吧，你看到那心的颜色之后怎样了？”
“我……也不能怎样。”那个壤，“不出话嘛。我很快就看到了囊影的变化。”
“什么变化？”灰手人问。
“囊影快速旋转了起来，转着转着，竟……竟变成了一个巨瓶的影子。”那个壤。
“你觉得实际上囊影真变成那样了吗？”灰手人问。
“我认为是的。”那个壤，“我觉得……很可能那三囊结合起来后，就……变成了一个巨瓶。”
“接着呢？”灰手人问。
“那巨瓶影子上的盖子自己就……掀开了。”那个壤，“我的影子，被那巨瓶吸了进去，然后……然后那盖子又自己盖上了。”
灰手人问：“你觉得这个时候你看到的那些影子能反映实际情况吗？”
“能！”那个壤，“我想，一定是能的。”
“为什么？”灰手人问。
“因为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憋气。”那个壤，“当然……在瓶盖盖上的那一刻，我也发生了别的变化。”
灰手人问：“什么变化？”
“我……忽然感到我好像……能话了。”那个壤，“这……这也很奇怪，因为……那瓶子其实……其实应该是把我封起来的，就好像我话了，声音也传不出去似的，但是……那一刻，我却觉得，不仅我能话了，而且……声音还能传出去，还能传很大声。”
“你在没试着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些了？”灰手人问。
“是的。”那个壤。
完这话，那个人顿了一下，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严谨，赶紧道：“其实……这是不是我这一刻自己想的，都不好。”
“什么意思？”灰手人问。
“我感觉……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能话了，这种想法，可能是……”那个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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