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衣食无忧的生活，令岁岁想到了在金石村的时光。
她的眸中，充斥着一丝怀念：“岁岁的时候，特别羡慕别家的孩子每年过年都能有新的衣裳，先生知道后，每年哪怕再条件贫寒，都会提前给我存一笔钱，待到年关，就会给我置办新衣裳。”
“岁岁那时很真，觉得挣钱不难，就做梦似地想着，等我将来长大了，我一定要给自己买很多很多的新衣裳穿，还要给先生也买很多很多的衣袍。”
提起先生时，岁岁的表情总是怀念的，柔和的，崇拜的。
岁岁将视线从烟绿色的袖子上抽离，落回到温孤雾白的脸上，嘴角扬起的弧度不变，眼底的笑意也未消散。
她有些感慨地：“没想到如今长大了，岁岁没给自己买新衣裳，却是世子给我买了一堆又一堆的新衣裳。”
末了，她补充：“而且，听到世子好看的时候，我也是高心。”
温孤雾白勾唇，不再去想康泰开了情窍的眼神，还决定对上一刻的醋意忽略不计。
他再次伸臂，将她腰身一勾，把人抱住。
岁岁望着外间的色，正想她该回去了，温孤雾白却抱着她不肯放，还低着嗓：“喜欢。”
岁岁的心跳成功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语给打乱：“……”
这样的世子让她心动。
又让她腿脚发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世子这句话是在一语双关，像是在喜欢她这样穿的同时，还在表达喜欢她的情意。
想着，岁岁的耳根泛起一层红意。
温孤雾白见状，另一手抬起，用指腹在她又软又白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感受到她身体本能的战栗时，长眸之中划过一点坏坏的笑意。
他的嗓音低沉，微哑：“岁岁生得好看，所以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在空净院的岁岁，为了省事，平日连脂粉都很少施，香粉也极少用。
纵然如此，岁岁还是很好看。
再者，岁岁现今及笄，正年轻，也正是将美态怒放出来的好年纪。
而温孤雾白知道，将来的岁岁，会更美，也会更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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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岁岁便开始解上一届春闱的试题。
温孤雾白坐在一旁，见她一心想要试试看自己学得如何，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测试自己胸中的文墨时，也抱着期待的态度，并且还模仿了考场的场景，给她按照考场的规矩记时。
岁岁坐在一处密闭的空间里，看了一眼坐在上端充当考官的温孤雾白，心里有点紧张，然后在温孤雾白‘开始答题’之后润笔答题。
等她答完试题，回过神来时，发现竟然已经过了正午。
两人用完午膳。
温孤雾白坐在书案之上，摊开答卷，看到上面写得满满当当的内容时，眼里闪烁着赞赏的光。
岁岁在读书方面的赋，他前世就知道。
这一世，入了明礼堂后的岁岁，比之前世接触到了更深奥更广阔的知识，又蒙帝师教导，因此她的才学，也远比前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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