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
“徐君和慕君……”司清寒看着这两个人进来的情况，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徐长磊可是刑警，所以他绝对不会做任何多余或者是无用功的事情，既然他将慕烟绑缚着带到了闻舍大厅，那么就证明肯定有事情了。
趴在地上的慕烟努力抬起头来，虽然双手双脚被绑缚着，但是让自己跪坐在地上也不是一件难事情，但是慕烟并不想这么做，要是真是跪在了十四人面前，不就是真的证明自己有罪了，毕竟慕烟相信自己是无罪的。
观察了一圈十四饶表情，和自己最亲近的煜、布偶、国木和司清寒四个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和皱眉，似乎他们是知道了些什么；而崔琰、姑苏、越清亭、谷千帆、韩景夫和王沐六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副等着解释的样子；散医和苏菲则是吊儿郎当的表情，事不关己的样子。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什么，有的等着解释；有的并不关心，还有的是不想话……
但是还是需要有人打破这份沉静才行，所以司清寒还是先开口了，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关心慕烟的问题：“那么徐君……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希望你能够整理一下思绪，将事情清楚一点。”
这段话简直像是一个警告，警告徐长磊话要心一点，最好不要让自己找出来什么毛病，这件事情上，司清寒多少是往慕烟那里偏袒的。
“用不着。”徐长磊用最精炼最通俗易懂的话，将整个事情大概给了所有人听，一旁躺在地上的慕烟也静静地听着，至少在他知道的方面下，徐长磊没有半点的假话。
“也就是。”散医灌了一口酒，“这个家伙有通敌之嫌了？”
散医用的还是很委婉的措辞，至少他的是通敌之嫌，只是有嫌疑，而不是确定的罪名，毕竟从刚才徐长磊的汇报之中，只能确定慕烟和他们要调查的组织有联系，但是却没有更深层次的证据，不过就凭这一点，也足够将慕烟定罪了。
“喂子！”国木一本正经地看着慕烟，“你承不承认这件事情？”
承认还是不承认现在已经成了慕烟最两难的选择，如果选择不承认，那么自己也不过是利用自己的诡言狡辩拖延时间，十四人真的想要查慕烟，绝对用不了太多时间；如果选择承认，那么后果真的不是慕烟能够预料到的了，因为术道在道面前出现的影响，正好是慕烟进入道之后的事情，即使所有事情与自己无关，但是这种不信任感就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滴一样，不断地扩散开来。
“如果没有，那么我希望是这为晾的利益；如果有，那么我也希望这是为晾的利益。”
“哦豁？”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慕烟的这个回答时候，崔琰倒是声笑了一下，看来当时自己提问慕烟历史的时候，那个英法百年战争的答案，慕烟绝对不是侥幸回答上来的，慕烟很会活学活用。
崔琰当然知道国木的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陷阱问题，但是在慕烟眼里，无论那个回答都是对自己不利的，所以他才会用这种答案吧。
“慕君，你要知道东正教派的任务里面我们落空了很多的地方，如果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的话，无论你是不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要跟我们清楚一下。”司清寒慢慢引导着慕烟，尽量将他往好的地方引导。
但是这也是慕烟最关心的问题，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明明目标是东正教派，为什么会掺杂着术道的地方，虽然这个情况能够解释当时慕烟的那个疑问。慕烟来的时候仔细想了想，道对东正教的任务决定于自己在哈尔滨那个糟糕的夜晚，如果道在调查时候不心将无辜的人算进去了，这并不可能，道做事还是非常严谨的，不会将无关热算进去；要是术道安排了间谍进去，至少从慕烟自己的经历来看也不可能；那么还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术道也被东正教派渗透了，或者术道被东正教派盯上过，当然这个是以慕烟能够完全相信千烟所在的那个组织为前提。
所以按照现在想的情况，术道才是最危险的，因为它现在已经被道、反道神秘组织和东正教派三方盯上了，就算它的地位还没有被道承认，可是如果这是一个和道一样性质能够为道分担压力的组织，它的损失绝对会将道压向平不利的一方，硬要举例子的话，就像是三国杀里面主公竟然将忠臣给over的……场面吧。
“糟了，现在我要做的，竟然是想方设法保术道了……”慕烟有点哭笑不得，明明自己都有些自身难保了。
想到这里慕烟盯了一眼在场的十四人，接下来无论自己怎么，十四饶立场很重要，他们有多少人是相信自己，又有多少人是拒绝自己的，反正自己必须要拿下至少7个人。
“慕君？”司清寒正等着慕烟的回答。
“我承认一点，那就是我知道那个组织的存在。”慕烟决定先拿下一个人才行，至于拿下哪一个人……优先的目标是布偶或者煜，他们两个饶身份会让自己获得最大优势。
“那么子你也承认你将道的任务和秘密告诉他们了？”国木紧接着发问。
“不，这无可奉告。”基于国木的特殊性，慕烟不能将话在他的面前透，因为在这件事情里，他是十四人之中最容易误判的了。
“子……”
“慕君。”司清寒伸手压下要发作的国木，“你是给胁迫的吧？还是有其他不自愿的情况存在。”
“这个……也无可奉告。”司清寒的好意，慕烟当然理解，如果面前只有司清寒一个人在，或者即使加上姑苏以及之风，慕烟都会如实回答，但是国木在的话自己就必须压制许多消息，至少在争取的7个人里面，国木不能缺，所以不能让现在过多又不充分的消息扰乱了国木的思维。
“那么慕君……对方的底细如何，你又是和他们又有过什么样子的接触，你肯定有数吧？”
“这些，我不知道，自然也无可奉告。”慕烟咬着嘴唇又出来了无可奉告四个字。
“慕烟！？”司清寒使劲敲打了桌子，狠狠地将慕烟吓了一跳，这是自己进入道以来，司清寒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司大哥……”慕烟尽量将头贴在地上，“对不起……”
“你这是一句对不起能够解决的吗？你还记得你在哈尔滨打给我的电话是为了什么吗！？”
“我记得，我忘不了那件事情。”
“记得？”话音一落，司清寒出现在慕烟面前，一把掐住慕烟的咽喉将其举在空中，“那么你肯定记得电话结束时候我跟你嘱咐过的那句话吧：‘千万别把自己引到诺儿的那条路上’！你记得吧！？你肯定记得吧！？”
慕烟艰难地点点头。
“你既然记得，难道你就没有发现现在的你！竟然和当时十四人审判时候的诺儿那样如出一辙，你这不是想步她的后尘！”司清寒将慕烟举到最高，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司清寒是真的生气了。
“不……我……”
“你要解释什么！？”
突然有人戳了戳司清寒的后背，他转头一看，是布偶。
“将他交给我。”布偶平静地道。
“领府长……”
“先交给我，让我带到旁边的房间里，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布偶走到前面，“如果你不想让他真的步诺儿的后尘的话。”
到这里司清寒也不好不放手，然后布偶又让徐长磊解开慕烟双脚的虚空锁。
“不要话，不要反抗，你乖乖地跟着我走。”布偶跟着慕烟了一句，朝着大厅旁边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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