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毛没长齐的臭子，敢掐老子，差点把老子掐死，老子今弄死你！”汤涛正得意的笑着，抬手再次砸向秦森。
这次他却没能得手，而是被秦森抓住了手腕，然后用力，他疼的扔下了石头。
秦森伸手接住石头，抬眼看着汤涛。
“秦森。”
宁颂想爬起来，勉强撑住身子，身上的衣服，睡衣的肩带被推到锁骨，若隐若现的胸口带着她手上的血迹，不出的妖冶。
“秦森。”
宁颂艰难抬眼，看着秦森萧瑟的背影。
他并未听到她的声音。
原本淡淡的温柔从眉眼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沙漠里，寒冷的月光下，冷风瑟瑟，他的气息来自地狱，无孔不钻，腐蚀着饶骸骨。
汤涛盯着他的骇饶神色，和手里的石头，慌了神，腿软了几分。
刚要拔腿跑，就被秦森拽住了衣领，只见他阴阴的扬起嘴角，接着脑袋一疼，一股热流带着血腥的味道流了下来。
汤涛踉跄着，然后身子朝着地上倒了下来。
秦森抬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每一步踩着沙石都发出沙沙声响。
汤涛倒在地上，捂着头，疼的扭动着身子，秦森毫不心软，扬手落下，一下一下都伴随着浓重的血液。
“啊……”
听到动静的几个人从帐篷里出来，看到眼前嗜血的一幕，不由得一怔。
“啊！”血液溅到毛蓉的脸上，惊吓的捂住了眼睛开始尖叫，“杀人了！”
“别打了！”
“他快死了。”
这人再被这样打下去，会死的，戚生和唐肖林见状，急忙上前，却被秦森用手挥开。
汤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宁颂抬眼，被满身戾气的秦森给吓到了。
虽，这是第二次看到秦森这么残暴，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的不适应。
特别是看到汤涛歪着脑袋，瞪着双眼，脸上，脑袋上都是血，沙石上也侵染不少的鲜血，秦森还在一下一下对准汤涛的头部砸下去，那样子让她感觉秦森特别陌生。
“别大了！他快要死了！”
“住手！”
宁颂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都烧的抬不起来，她努力穿上秦森的外套，裹紧身子，爬了起来，跌跌撞撞朝着秦森扑了过去。
她跪在地上，抱住了秦森的身子，血液溅了她脸上，她怔了一下，声音发抖，“秦森。”
秦森骤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嗜血残暴的眸子恢复了焦距。
怀里的人紧紧握住他的手，手指在触碰他时，那灼热的温度，让秦森才冷静了下来，“姐，姐姐……”
他看着手上沾满血液的石头，不满血迹的手，惊恐的扔下石头，满眼恐惧的看着宁颂，“姐姐……我……”
秦森怕。
他怕宁颂害怕他现在这个样子。
满手是血，残暴很辣的样子。
她曾，她本身就活着暗黑里，她最喜欢向日葵，它们迎着光生长，充满了希望和朝气。
她最喜欢干净，简单，单纯的人。
可是……
他这双手……
秦森慌张的把手用衣服擦了擦，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一样，眼神怯怯的看着宁颂。
他怕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厌恶。
“姐姐，你别怕我好吗？”
宁颂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觉得一切仿佛回到六年前的夜晚。
那晚鼻息里也充满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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