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翔笑着道：“王队长，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我可以离开了。”
“不急，我想跟李先生再聊一聊。”王浩弹怜烟灰，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赵龙为什么会翻供？”
李亦翔摇摇头，故作惊讶地道：“那你应该问他，我怎么会知道呢？王队长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啪啪！王浩轻轻鼓掌，道：“李先生做事情滴水不漏，赵龙应该是你提前布置的棋子。
我大胆猜测一下，你在公开场合暗示赵龙处理江磊，实际上将江磊控制起来了。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的敌人主动跳出来。江海山也同样是棋子，他明明已经移民了，却冒险回国，显然也是受到了威胁。
李先生，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的敌人究竟是谁？”
“不得不，王队长的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我在国内，绝对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李亦翔淡淡地道，语气非常从容平静。
王磊气笑了，掐灭烟蒂，冷冷地道：“我刚才从江磊的手机里，听到了惨叫声和电击声。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被园区绑架了。
事情怎么就那么巧，陷害你的前妻也加入了园区，最后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李亦翔看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了怀念的眼神，道：“王队长，你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他叫程海。你们两个都是尽职尽责的好警察。”
“呼！他一定跟我一样吧，明明知道你做了什么，却拿你没有办法。
不过你不要太得意！虽然你在保镖和律师面前演戏，让他们当你的证人。但是只要你犯法了，我一定会抓住你！”
王浩双手撑着桌子，双目炯炯有神，死死地盯着李亦翔。
这时候，突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王浩扭头厉声喝道：“催什么催，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吗？”
吱嘎！房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二十出头，男的四十岁左右，两鬓斑白。两人都穿着便衣，表情十分严肃。
“你们是谁？”王浩皱着眉头，警惕地问道。
中年男人掏出一个证件，打开后道：“我是安全局的，刚才已经跟你们吴局打过招呼了。
我们现在有事需要跟李先生单独沟通，请你暂时回避一下。谢谢。”
“我明白了。”王浩敬了一个礼，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亦翔，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审讯室。
李亦翔见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蹙，注视着两人，他并没有选择先开口，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中年男人开口道：“李亦翔先生，我叫蒋伟，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一下。”
“我是一个合法商人，应该跟安全部门没有什么好聊的吧？”李亦翔笑着道。
蒋伟坐下后，沉声道：“我们有一个案子跟李先生有关，原本我们还不准备出面，毕竟案子的性质有些特殊。”
“又是案子？呵呵，行吧，想问什么就问吧。”李亦翔淡淡地道。
蒋伟笑了一下，道：“李先生不要误会，其实我们找你是因为潘教授的原因……”
“呼！果然她案发了，罪名是什么？充当间谍，出卖机密吗？”李亦翔不以为意地道。
对面的女警察拍了拍桌子，厉声道：“什么案发，你知道什么？”
“孙，要注意态度！李先生有误解也很正常。”
蒋伟训斥了属下后，道：“李先生，潘盼楠教授正在配合我们执行一项任务，很抱歉把你卷进来了。”
“嗯？仔细，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亦翔瞳孔一缩，腰板不由自主地挺直了，眉头紧蹙。
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跟自己猜想的，会有这么大的偏差。
以他记忆中对潘盼楠的了解，对方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
蒋伟似乎看出了李亦翔的想法，微微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那我就简单一下吧。
潘教授在进入大学后，展现出了优秀的科研能力，于是就被境外间谍组织盯上了。
他们通过威逼利诱，想要发展潘教授成为他们的内线，然后进入国家研究所盗取机密情报。
但是潘教授向安全局进行了举报，经过上级的讨论，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再一举将整个间谍网破坏。”
“威逼利诱潘盼楠当间谍的人，应该是陈德律吧？”李亦翔抱着胳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蒋伟点零头，道：“李先生的人应该已经查到了，没错，就是陈德律。
潘教授进入他们的组织后，对方并没有安排任务，直到潘教授博士毕业后加入研究所后，才重新跟她取得联系。
为了降低间谍组织的怀疑，也为了起到一些误导，所以潘教授的科研项目，大多属于理论研究方面，没有实际应用的成果。”
李亦翔嘴角抽搐，啼笑皆非地道：“也就是，潘盼楠其实是网上的那种，战忽局成员？”
“呃，我其实不赞成这种法，潘教授的放弃了自己热爱的研究项目，还要冒着危险跟境外间谍勾心斗角，她的牺牲其实非常大。”蒋伟认真地道。
李亦翔不置可否地道：“好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的遭遇，全是因为潘盼楠是我女朋友？”
“事情要从两年前起，潘教授长时间没有拿出有用的科研成果，以至于间谍组织起了疑心。
所以，在后面的一个关于人脑思维项目里，陈德律明确要求潘教授借项目的名义，对tZ公司的药剂进行临床实验。
其目的是测试潘教授的服从性。”蒋伟道。
李亦翔眉头一皱，眼神变得格外阴郁，缓缓道：“所以我是一个被实验的白鼠，倒霉鬼？”
“原计划所有实验对象都是我们自己人，我们会将药剂替换成无害的生理盐水。
但是在实验前差点被陈德律识破了，不得已从现有申请者中重新找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李先生。
当时潘教授已经将实验风险进行了详细的明，最终绝大多数人都放弃了，只剩下了李先生和其他三个人。”蒋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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