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外甥，你刚才问我啥来着？”
云至善的热情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他整张脸上都扬起了灿烂的笑容，显得亲昵得不得了。
这是这个称呼……
白忘冬眼皮微挑。
玛德，先忍他一时。
反正这鳖孙叫得是云梦来，和他白忘冬有什么关系？
坐在隐蔽拐角的徐妙锦目光微凝，如果不是目睹了刚才发生了一切，她真的会认为云至善和他这个“外甥”感情无比深厚。
其实刚才白忘冬的那一系列操作并不是很难。
无非就是再麻痹，屏蔽大脑之后，再用药物刺激放大了云至善对“云梦来”脑海中的那一丝丝好福
整个过程难不难，但简单也不简单。
至少在条件上的要求还是颇为苛刻的。
而且时间上持续也不长。
大概也就是个两刻钟左右吧。
所以白忘冬现在得稍微珍惜一下时间。
“五舅舅，我刚才问你今为什么不开心？”
试试看，能不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你呢？”
云至善直接冷冷瞥了他一眼。
“老子哪里到哪里都不开心。”
他玩弄着手里的酒杯，眼中泛动冷光。
“孟凡龙好像死了，可又好像没死，他死没死都一个样，我不知道你四舅舅还在等什么，但老子不想等。”
“那就不等。”
白忘冬笑着道。
“为什么一定要听四舅灸呢？”
“不。”
听到他这话，云至善直接严肃地看向他。
“你四舅舅的话绝对是正确的，听他的就对了。”
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还是会下意识维护云至诚，云至诚在云至善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
不过，换个角度去看，白忘冬都这么云至诚了，可云至善只是稍微严肃了一些。
他现在在云至善的眼里，倒也不一般。
“好，是外甥错了。”
白忘冬果断道歉，然后，他眼睛就眯了起来。
“五舅舅，来再喝一杯。”
白忘冬给他斟了一杯酒。
云至善喜笑颜开地看着手中的美酒，又是一口饮下。
白忘冬笑呵呵地一边斟酒一边看着云至善，连续抛出好几个试探性的问题。
云至善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徐妙锦那边也一直没有摇头。
一切准备就绪。
白忘冬看着那双略显空洞的眼睛，终于是打算进入今日的正题。
“五舅舅，听苏州府同知康莫死了。”
“好像是吧。”
连续灌了几杯酒。
云至善的身体又摇摇晃晃了起来。
“咱们家不是和康莫走的很近吗？”
“有吗？”
云至善端着酒杯，眨了眨眼。
“好像是吼。”
“卧槽！康莫死了？！！”
云至善骤然一惊。
“莫非我哥是在担心这个？”
你还真是三句不离你哥啊。
“康莫为什么和咱家关系那么好？”
白忘冬好奇地问道。
他想找到康莫的特殊之处。
毕竟，只有他不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为啥？”
云至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也忘了，不过……他应该一开始是和大伯交往比较频繁，后来是我哥使零手段才把他给撬过来的。”
划重点。
这人之前和云君侠关系密牵
“有多频繁？”
“特别频繁，频繁到我都不知道你四舅舅是用了什么手段。”
云至善晕晕乎乎地开口道。
“后来，我好像听你四舅舅过一次，好像是那狗东西从老王鞍那里赚够了，没得赚了，这才转到咱们这边的。”
“不过老王鞍都死了，狗东西也死了，他们爱咋咋地，和咱都没关系了。”
云至善又喝了一杯。
白忘冬继续给续酒。
既然康莫这边云至善知道的不多的话，那不如问一问其他的问题。
“你，这两饶交易，该不会和……夜来园有关吧。”
吧嗒。
听到“夜来园”这三个字。
云至善的酒杯瞬间脱手。
他目光凝固，眉头紧皱扭头看向了白忘冬：“谁和你起夜来园的？”
“……”
白忘冬沉默，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他。
“谁他妈的和你起夜来园的！”
云至善眼睛瞬间通红，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用力拍着桌子，大声吼道。
“哪个嘴巴烂聊玩意敢和你夜来园的？”
他咬牙切齿地道：“忘了忘了你给老子通通忘了，这种腌臜的烂事你不需要知道。”
虽然他当时有的时候玩的还蛮爽的。
可有些东西真的会引起他的生理不适。
血腥，凶残，扭曲，违背伦理。
就算是他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不要自己那素来爱干净的兄长了。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他仍旧没办法忘记那两年的肮脏。
这段时间他逛楼子都恶心的不得了。
看着怔怔出神，像是被吓呆聊白忘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大声了，他呼出一口气，皱着眉道：“舅舅声音有些太大声了，但这真的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干净的傻外甥才是好外甥。
“我知道了。”
白忘冬低下头，喏喏道。
这么大的反应，看来夜来园这件事对整个云家的影响都不。
白忘冬低头倒酒。
云至善扶着脑袋，沉默不语。
这包厢中的气氛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直到过了几分钟，云至善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对不起啊，舅舅不该吼你。”
“没事。”
白忘冬抬起头，笑着道。
“我也是道听途，好奇才会问的。”
“这种好奇以后最好不要有，在现在的云家里，夜来园三个字你出来没几个会给你好脸色的。”
云至善叹了口气。
“那老王鞍死的可真好啊。”
“老王鞍是指……外公？”
“不然还能是谁。”云至善瞥了他一眼，笑着道。“跟你个秘密，你知道这老王鞍是咋死的不？”
“不知道。”
白忘冬果断摇头。
“老子弄死的。”
云至善颇为自傲地道。
“老子给他下的毒。”
这话就这么出来，不要紧嘛？
白忘冬眼中表现出惊恐的目光，但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
“那大舅呢？大舅也是……”
“那倒不是。”
云至善“嘿嘿”一笑。
“谁知道那绿毛王八是咋死的？不准就是被他那贱货媳妇给弄死的呢。”
“大舅母？”
白忘冬微微一怔。
“真是她？”
这话得就像是之前怀疑过的一样。
但云至善却摇了摇头：“我瞎的，那娘们没这胆子。”
他抿了一口酒，冷笑一声。
“她要是有这胆子，何至于那般犯贱。不过，不得不，她的滋味那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
到这里，云至善斜着眼看向白忘冬，眼眸当中闪过了几丝戏谑。
然后就这么冷不丁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语。
“你就是来的迟，要是早来上那么半年啊……”
“不准也能尝尝这极品尤物的味道呢。”
“！！！”
白忘冬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这属实是有些没预想到的。
玛德。
你们云家是真他娘的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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