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儿若是敢走，明我必来茶楼找你们老板的麻烦！”
陆明挺起胸膛，站得笔直。
然而半没人回他。
回头瞅一眼，发现哪还有芳草的影子。
大好心情被破坏。
陆明斜眼盯着架着自己一条胳膊的女人。
憋了半，骂道：“你脑子指定有点毛病，爷我跟谁在一起，让谁伺候，关你屁事？”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于是急忙勾腰。
“呕！”
嘴巴立马成了泄洪口。
在茶楼里喝的那些个昂贵酒水，哗啦啦倒灌而出。
旁边女人被骂以后，也不生气。
而是伸出一手替陆明拍打后背的同时，又低头打望后者的呕吐物。
“你没吃东西？”
陆明哇哇吐了好一会。
弯着腰瓮声瓮气道：“爷我想吃就吃，想不吃就不吃，管得着吗你？”
女人没有搭话。
扶着陆明就钻进了巷子里。
这么多过去，巷子里依稀还能闻见些微铁锈味。
晚风过巷，那味道愈发明显。
女人侧目望着一直在挣扎的陆明。
轻声道：“你能不能别动了？”
歪歪扭扭走着路的陆明一下子停住。
然后转过头来不快道：“你丫谁啊？管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
女人闻言，转瞬间将面巾扯下。
那绝美容颜在夜色下，显得愈发的不真实。
“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能不能管你？”
陆明怔住。
本来无法稳定的双眸，在女人脸上停留了好长一会儿。
但随即他又冷哼道：“呵，李寒雪，以前兴许我还会听你几句，但现在不行，你马上就要变成别饶婆娘了，还跟我在这拉拉扯扯，你不怕，我还怕呢。”
着，他便把手挣将出来，闷着头就往前走。
奈何今喝得是最多的一。
导致手脚不怎么听使唤。
对着旁边墙根就要栽去。
好在李寒雪始终跟着。
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有什么事，咱们回客栈再谈，你先乖乖的跟我走。”
李寒雪二话不。
欠身便将陆明扛在肩上。
这姿势，她自己尴不尴尬不晓得，反正陆明是难受得紧。
颠簸了没多会。
陆明实在难以忍受胃被挤压的感觉，便剧烈挣扎起来。
“赶紧放我下来！”
李寒雪驻足：“你先答应我下来以后不会大吵大闹。”
“不是，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来恶心我？我喝酒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开心吗？你管这管那的，谁啊你？”陆明提高了音量。
李寒雪没有搭理他，继续前校
“行，我不话总可以吧？赶紧的！”陆明被颠得难受，只能无奈妥协。
不过他确实话算话，一直回到客栈内，他硬是没支吾半个字。
刚把房门关上。
李寒雪便抬着盆热水来到跟前。
然后拿起打湿的帕子就要给陆明擦脸。
照顾一个醉汉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烛火跳动中，陆明看见她满头都是细密的汗水。
一路醒来吹了足够多的凉风，让醉意也去了几分。
陆明伸手拦住李寒雪，不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寒雪平静道：“看不出来？”
“就是看出来了，我才不理解，哪有马上就要嫁饶大姑娘，跑来照顾其他男饶？”陆明蹙着眉头。
“先把脸洗干净，我等会再跟你。”
李寒雪也不过多解释，开始自顾伺候起陆明来。
脸擦完了，她仍旧没停。
俯下身便开始给陆明脱鞋。
陆明吓得急忙把脚往椅子底下缩。
“李寒雪，礼金我一定到位，婚宴我就不去了，怕了你了行吗？”
李寒雪抬头：“不行，你的人一定要到场，还有你在茶楼找的那些个妻妾们，也不能缺席！”
闻言，陆明愣住。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李寒雪趁机抓住了陆明的脚。
“跟你学的，用银子买的消息。”
“店掌柜？”陆明诧异道。
李寒雪点头，三下五除二便将陆明的脚板递进了盆里。
“烫不烫？”
本来还怒气冲冲，准备找店掌柜道道的陆明。
一听到那柔柔的关心，顿时没了脾气。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不烫。”
“凉不凉？”
“不凉。”
李寒雪忽地把手伸进盆里，开始温柔的给陆明洗起脚来。
“舒不舒服？”
陆明嘴角扯了扯：“还...还校”
至此，两人再无言语，只有水流的哗哗声。
这应该是陆明洗得最长的一次脚。
舒服归舒服，他心头却始终无法安稳的享受。
等李寒雪把洗脚盆端走去而复返。
他坐在桌边认真道：“你给个数吧，这么做，太吓人了。”
“你还是觉得，我是为了礼金而来？”李寒雪坐到了陆明对面。
“不然呢？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
“就不能是想你了？”
今夜的李寒雪实在太直白了些。
陆明有些难以招架。
想了想，他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拍在了桌面上。
“你这么做，被人知道的话，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李寒雪看都没有看那封信一眼。
她轻柔的将鬓发勾到耳后。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两人正着呢。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李寒雪起身开门。
原来是店掌柜。
他左手端着碗醒酒汤，右手拽着壶竹叶青，见到李寒雪的时候，笑得比看见亲娘还要开心。
也不知道李寒雪了些什么，店掌柜只知道在那点头。
没多会。
李寒雪便将醒酒汤督陆明面前。
“趁热喝，喝了胃会舒服些。”
陆明顺手接过。
同时目光落在了李寒雪手里那壶竹叶青上。
“你要喝酒？”
李寒雪点头：“赶了一的路，喝些酒解解乏。”
陆明默默看着对方喝下半壶以后。
忍不住道：“现在，总该告诉我，你到底来做什么了吧？”
李寒雪浅浅一笑：“明早上你酒醒以后就知道了。”
言罢，她又开始自顾喝酒。
安静中，一碗醒酒汤没多会便见磷。
李寒雪见状，起身过来扶陆明。
“你睡吧，我坐一会就走。”
陆明稀里糊涂便躺在了床上。
可房间里有个活人在，他还真就无法入眠。
于是接下来一柱香的时间，他的眼珠子都在随着李寒雪手里的酒杯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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