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所以是子，能将下治理得还算不错，自然是个极聪明之人。
他赏识邹或的才能，却不会认为对方是个善类。他是子，自然不能凭借喜好用人，而是将他们放在最适合，最有利的位置。
见到邹或完全放弃反抗瘫软在地上，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子不知道邹或与这群鬼有什么恩怨，却清楚这事多半是邹或错在先。
“你们要朕主持公道，那就吧。”子对着程恒道。
来这一趟，程恒是抱着些希望，却也做好了失望的准备。
幸阅是，这一趟没让他失望，这位子不会毫无理由包庇邹或。
程恒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一礼，将事情原原本本讲出，不少一句，也不多添一句。
在程恒这些事，程家人个个眼眸通红，恨不得现在就在邹或的脑袋上抓五个窟窿出来。
听了前因后果，子也有些震惊。
得知他最欣赏邹或表达的那些见解，还有诗词文章，基本都是出自程恒时，他有些恍然。
难怪……他就邹或这人有时候怎么那么矛盾。
千雁趁此将程恒书写的原本递过去，内侍连忙接过，在检查后没问题，才呈到子面前。
子在看到那一手好字时，心中忍不住赞叹一句。粗略将所有的文章诗词翻了一遍，遇见有些熟悉的会停下来多看两眼。
等他再抬头起来看程恒时，问了许多问题。
和子对话，诉心中的想法和见解，是程恒年轻时候期盼过的。
虽然一切都不一样了，眼下有这样的机会，他还是愿意和子再谈一谈。
一子一鬼王这一谈，便是到明，早就忘记还跪趴在地上的邹或。
程家人都不是普通的，况且中途子还叫人给他们搬了座位过来，又上了茶水。
只有邹或在地上呆了一晚上，现在浑身冰凉僵硬，越是等下去他就越恐惧。
听着子时不时发笑，和程恒相谈甚欢，邹或就更绝望。
他自己都无法拒绝和程恒这样的人结交，忍不住欣赏，更何况是这个赏识人才的子呢？
“真是遗憾，没能早点遇见卿，让卿一家遭此祸事。”子十分惋惜，他有心让下清明，却也明白这是谁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有饶地方便会因为各种利益争端，别是远离京城的云州，就是他每日呆的朝堂，或者是他的后宫，更或者是内侍宫人之间，都有着许多看不见的腌臜。他瞧见了自然能治理，他瞧不见，没人捅到跟前来，无能为力，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昨夜与皇上一番话，算是了却我心中一桩遗憾，足够了。”程恒这话是真心的，这一趟他没有白来，不仅了却遗憾，也是解开了他的心结。
子道：“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只是……”
“如果朕将一切公之于众，你程家一家子不是活的人事情，必定会下皆知，你们能接受这个结果吗？”子继续道，“如果不将这点公布，邹或灭杀程家满门的事情也不会被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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