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得到！”
少年点点头，回答了楚月脑海里的想法。
楚月：“……”她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这少年，尤其的古怪。
最早是在诸侯国，后来浮屠山，如今竟来到鳞军司。
他像居无定所的游人。
身上带着颠沛的苦，也有不含杂质的纯粹，是战场最自由的风。
“魔臣，他应该与你有本命契约，你便是他的命定之人，故而能听到我们的谈话，也能听到你的心声。”魔灵道。
少年任用此话，鸡啄米般点头。
魔灵疑惑了：“但你的身上，并无本命契约的痕迹。”
少年似是在答疑解惑，绕到了楚月的身后，指腹轻点在了楚月背部的脊椎骨。
那里，正是无生钉的位置。
也就是，她和少年的契约，在无生钉内？
“你和我的本命契约，是否在很久以前就缔结了？”楚月连忙问道。
少年摇摇头，然后：“是我，在北洲，缔结的。”
他鲜少与人交谈，上一次与人话还是北洲屠龙宴和叶无邪，因此开口有些生涩。
“你还能自己缔结？”楚月微惊：“那你为何要与我缔结契约，而且还选在这里呢？”
无生钉，是上界修炼者排出的有害气息，也是下界的劫。
少年沉默着酝酿措辞，而后解释道：“我喜欢，它的味道。”
楚月瞳眸紧缩，轻皱起了眉头。
无生钉的味道是危害、毁灭、血腥和肮脏，正常武者避之不及，如同遇见瘟神，哪怕是兽族中人，也会害怕无生钉，又怎么可能去喜欢？
少年干干净净澄澈如水的目光里，仿若装有无穷的秘密。
“困困，下回再，双\/修。”
少年揉揉眼睛，穿过结界，原路折回了睡觉的地方。
身影，逐渐地湮灭在了夜色。
这会儿，有士兵察觉到祈福山的动静，来这边巡逻。
楚月将发带收好，把云霄酒坛放回了神农空间。
最后，用神农之力蒸发掉地上残余的酒水。
身在局中，不得不步步谨慎。
楚月躲开巡逻的士兵，重新拿了一壶云霄酒坛，往回走。
指挥部的战将们会议已经结束，人群都散了，就只有叶阳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在哪，到底在哪呢……”
叶阳拧紧了眉。
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在找什么？”
叶阳一个激灵的回头看去，扑面而来的是醇香酒味，对上了一张潋滟绝色的面庞。
“死酒鬼。”
叶阳瞪着她，“你管我找什么。”
“是这个吗？”
楚月拿出了古老的勋章，递给了叶阳，“收好了，下次别再弄丢。”
叶阳收到勋章欣喜若狂，激动的红了双眼。
他和楚月没近距离的接触多少，自然不会想到楚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顺走他的勋章。
“戴着这些，是为了炫耀？”楚月瞥了眼那些勋章。
“才不是，你懂什么。”
叶阳将勋章擦拭干净，“我要带着他们活下去，我要重新让这个世界记住帝军的名字，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他们。”
楚月半眯起眸子，敏锐的察觉到叶阳或许知晓什么，状若无意地问：“帝军不是就在祈福山内，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倒像都死了似得？”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帝军是凌第一军，怎么可能死了？你再亵渎祈福山军魂，心我去告诉总司。”
叶阳眸光闪躲，语气颇为急促。
帝军全军覆没的这件事，只会有他知道。
总司了。
是叶宫害死的。
在他未成长前，绝对不能对外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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