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粉笔灰在光柱里浮沉。讲台上，王老师捏着一叠答案纸，指尖在“选择题”三个字上顿了顿。前排的林满猛地攥紧笔，笔杆在掌心硌出红印——她昨晚背到三点的古文翻译，此刻正悬在喉咙口。后排的赵野却轻哼一声，转着笔的手没停，他早跟同桌赌了自己至少能对十五道单选。只有中间的陈默，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洞，他盯着第一道题的“b”，忽然想起考试时犹豫再三，最终改成了“c”。
“第一题，b。”王老师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子投进静湖。林满的肩膀塌了塌，赵野转笔的动作顿了顿。“第二题，d……”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渐渐密了，有人吸气，有人咬唇，最后一排的女生忽然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发红的眼眶——她把最有把握的阅读理解答案抄错了题号。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歇了，只有粉笔灰还在光柱里慢悠悠地落。王老师翻到最后一页，抬眼时撞见陈默的目光，那道被他改了答案的题，旁边正画着个的对勾。他忽然笑了，指尖在草稿纸上轻轻敲了敲，像在敲开一颗悬了许久的心。公布完答案，教室里的气氛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松垮下来。林满沮丧地趴在桌上，声嘟囔着“完了完了”。赵野则满脸得意，跟同桌击掌庆祝。陈默看着试卷上的一个个对勾，心情格外舒畅。
这时，王老师清了清嗓子，道：“这次考试，有人欢喜有人忧。但考试只是检验知识的一种方式，大家要学会从错题中吸取教训。” 他的目光扫过全班同学，“尤其是那些因为粗心丢分的同学，更要注意。”
放学后，林满垂头丧气地收拾书包。陈默走到她身边，轻声：“别灰心，一次考试明不了什么，咱们一起分析下错题，下次肯定能考好。”林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重重地点零头。
赵野背着书包，吹着口哨走出教室。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出少年的意气风发。而陈默和林满并肩走在校园的道上，开始讨论起试卷上的难题，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走着走着，他们碰到了赵野。赵野看着两人认真讨论的模样，打趣道：“哟，你们这是准备齐头并进啊。”林满脸一红，陈默则笑着回应：“那当然，下次考试让你瞧瞧我们的厉害。”赵野不服气地挑挑眉，“那我可等着了，可别光不练。”
正着，突然空飘起了雨。赵野从书包里掏出一把伞，“我先走啦，你们慢慢研究。”完便跑远了。陈默和林满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这时，陈默把书包顶在两人头上，“快走，前面有亭子。”他们加快脚步跑到亭子下，身上还是被溅了不少雨水。
雨越下越大，打在亭子的瓦片上噼里啪啦作响。林满看着雨中的校园，心情似乎也没那么低落了。陈默看着她的侧脸，轻声：“你笑起来肯定很好看。”林满转过头，两饶目光交汇，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就在这时，雨渐渐停了，边出现了一道彩虹，映照着两个青涩又懵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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