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子，我这手艺，绝了吧？”
金爷一脸得意，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地道。
“我跟你，这尊盘啊，我可是花了好几的时间，一锤一锤敲出来的。那细节，那纹路，啧啧啧，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就是把那曾侯乙从坟里扒出来，他也看不出来这是假的！”
程子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金爷吹牛的本事还是一点没变。
上辈子就敢自己仿的玉玺能骗过秦始皇，这辈子又拿曾侯乙事。
“得了吧，老金头，你就吹吧。人家曾侯乙好歹也是个诸侯王，什么宝贝没见过？你糊弄糊弄外行还行，想骗过他？下辈子吧！”
金爷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嘿，你子还真别不信！我这尊盘，那可是按照博物馆里的原件，一比一复制的！材质、纹饰、大，就连那点锈迹都一模一样！不信你拿放大镜瞧瞧，保管你找不出半点瑕疵！”
程子秋嘴角微微上扬。
这老金头，还是这副自吹自擂的德校
他将尊盘举过头顶，对着灯光细细观察。
光线透过尊盘上的镂空纹饰，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嗯，不错，确实做得挺像。”
“什么叫挺像？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金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地道。
“你子懂不懂欣赏啊？这可是艺术品！艺术品懂吗？”
“艺术品？老金头，你这是仿制品，白了就是赝品，还艺术品呢？你也配？”
程子秋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金爷的吹嘘，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金爷被噎得不出话来，指着程子秋，半憋出一句。
“你…你子…不识货！”
程子秋放下尊盘，似笑非笑地望着金爷。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吊足了金爷的胃口。
金爷本来就急脾气，这下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不过什么？你子倒是快啊！别磨磨唧唧的！”
“不过，这尊盘上的夔龙纹的第三排，第五个龙角，少了一个细的分叉。”
程子秋慢悠悠地道。
金爷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一把抢过尊盘，眯起眼睛，对着灯光仔细观察起来。
看了半，他才在放大镜的帮助下，找到了程子秋所的那个几乎微不可见的瑕疵。
“我靠！”
金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这你都能看出来？你子是长了透视眼吧？”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夔龙纹上的分叉细如毫毛，如果不是用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
程子秋耸耸肩，轻描淡写地道：“雕虫技，不足挂齿。”
他上辈子可是摸金校尉里的翘楚，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
这点瑕疵，在他眼里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雕虫技？你子也太狂了吧！”
金爷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尊盘上的夔龙纹，我可是用最细的刻刀，一笔一划刻出来的！你竟然这是雕虫技？”
程子秋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
“我的是实话啊，老金头，你激动个啥？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夸你一句‘鬼斧神工’？”
“你！你子……”
金爷气得脸都绿了，指着程子秋的手指哆哆嗦嗦。
“好！你子有种！今你要是不出个一二三来，老子跟你没完！”
程子秋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老金头，敢不敢让我上手改改？”
金爷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改？你子毛都没长齐，还想在我这尊盘上动刀子？”
程子秋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老金头，话别得太满，万一我真改好了呢？”
“你要是真改好了。”
金爷捋了捋胡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这尊盘老子白送你！”
“一言为定？”
程子秋挑了挑眉。
“一言为定！
金爷大手一挥，颇有几分豪迈之气。
程子秋弹怜烟灰，慢悠悠地道：
“老金头，借你的工具用用，雕刻刀，放大镜，还迎…金刚砂。”
金爷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金刚砂？你子要干嘛？这可是用来抛光玉石的，你用它来磨青铜器，不怕把尊盘给磨坏了啊？”
程子秋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用，你只管拿来便是。”
金爷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话已经出去了，总不能反悔吧？
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从工具箱里翻出雕刻刀、放大镜和金刚砂，递给了程子秋。
“子，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用的时候心点儿，别崩了缺口，回头我找你算账！”
金爷心疼地叮嘱道，活像程子秋手里拿着的不是雕刻刀，而是他的命根子。
“放心吧，老金头，我这手艺，闭着眼睛都能雕出花儿来。”
程子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雕刻刀。
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得金爷直牙痒痒。
“少吹牛逼！你子鉴宝厉害，不代表你雕刻也厉害，隔行如隔山懂不懂？”
金爷不屑地撇撇嘴，就等着看程子秋的笑话。
程子秋也不反驳，只是神秘一笑。
“老金头，一会儿别惊掉你的下巴就校”
他拿起放大镜，再次仔细观察起尊盘上的夔龙纹。
这尊盘上的夔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气势磅礴。
但正如程子秋所，第三排第五个龙角确实少了一个细的分叉。
这分叉细如毫毛，如果不是程子秋上辈子经验丰富，还真不容易发现。
“这子，该不会是蒙的吧？”
金爷心里嘀咕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程子秋的一举一动。
只见程子秋拿起雕刻刀，屏气凝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龙角上轻轻一划。
金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程子秋把尊盘给毁了。
然而，奇迹发生了！
在放大镜下，原本缺失的分叉竟然神奇地出现了！
而且，这新雕刻出来的分叉，与周围的纹路完美融合，浑然一体。
金爷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我靠！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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