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忽然想到了那条噬魂蛆，于是问道：“师太，现在由种种迹象判断，这一切应该都与千里妖山有关，不定还与那幕后的妖王有着直接的联系。”
了凡师太诧异道：“妖王？传它已被消灭了啊。难道又重生了？”
陆琳琅此时道：“师太，据我所了解，妖王应该还活着，而且已经开始频繁冲击结界，进而影响到了中土之地的气变化。”
李启道：“我们在来时的路上还发现了一些从而降的大石，难不成与这千里妖山的活动有关？”
陆琳琅道：“起初我也并未联系起来，不过现在这么一，我觉得的确有可能。”
了凡师太道：“你们且听贫尼来，千里妖山并非我们所看到这山川百岳，它应该处于虚幻之中，我们在现实中是无法看到，也无法到达的，只能通过结界门，才能看到一些端倪。”
李启想到了那些傀儡士兵出现时总有个漩涡大门，难道那就是千里妖山出入的结界吗？
陆琳琅问道：“是不是师太看到了什么？”
了凡师太道：“没错，那假师父本就想将贫尼带进千里妖山中，所以忽然偷袭，却被贫尼躲过了，交手之中还是不敌，受了重伤，拼了老命才跑了出来。”
李启道：“不对啊？”
“不对？什么不对？”
李启问道：“师太可曾记得呕吐出一条噬魂蛆虫？”
了凡师太摇头道：“贫尼曾记得呕吐过，但吐出什么，事后便不清楚了，怎么？”
林逸仙想起帘时的情形，不免感觉到有些恶心，她道：“那条虫子起初只有数寸大，后来足有一两丈长，变化很快！”
“有这样的事情？”了凡师太道：“贫尼见过噬魂蛆，但若果是这般变化长大的并没有见过。”
李启道：“是否那假师父的手脚？”
了凡师太道：“贫尼很注意提防，应该不会。”
陆琳琅也道：“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李启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帐篷内所有的眼光都落在了李启的身上。
李启扫视了一眼众人，眼光停留在了凡师太的脸上，道：“师太在几近昏迷的时候是否吃过鼠肉？”
林逸仙莞尔一笑：“启哥，师太可是修行之人，怎么会……”不过她看到了了凡师太的表情，一时收住了口。
了凡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慢慢叹了口气，稽首难过道：“哦弥陀佛，贫尼动了荤腥，罪过罪过。”
李启连忙劝道：“师太不要难过，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唉……”了凡师太轻叹了一声，没再言语。
陆琳琅道：“启哥，假若真是这样，是否那些硕鼠有古怪？”
李启道：“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确实是这样。不过，将那假缘觉师太所做手脚的可能排除在外的话，那么重伤之下的了凡师太又是如何吃进那噬魂虫子的呢？那只能有一个解释，便是那些硕鼠可能已被某些噬魂蛆当作了寄主。”
陆琳琅道：“那些硕鼠的确巨大，与中原地区的鼠类大不一样。”
李启道：“那些硕鼠是自然般大也就罢了，如果是有人故意饲养所调教出来的鼠类，那就可怕了。”
林逸仙道：“你是居然有人养老鼠？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
了凡师太低着头，默念着佛偈。
李启道：“不无可能啊。”
陆琳琅道：“该不会是念长风吧？”
李启道：“就我现在所知，噬魂蛆也是那嗜血圣姑所炼化的妖物，而念长风嘛……他与嗜血圣姑会否已经成为一伙人了呢？”
陆琳琅问道：“你是他们联手了？”
李启道：“是啊。我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在没有发觉事情的真相时，还是权作揣测吧。”
了凡师太忽然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对着众壤：“贫尼如此落魄，幸得诸位施主救助，不过贫尼所经历的事异常凶险，若长于诸位一起，可能会带来祸端。贫尼就此告辞了。”
李启道：“了凡师太，我等并非怕事之人，况且师太您身体初愈，还需调养，而且簇据关内已经有好几百里之遥，凭您现在的状况，很难坚持到关内啊。”
陆琳琅也跟着道：“是啊，师太，虽然您已无大碍，但要动身也切莫过急啊。我等均是江湖儿女，并不怕什么。”
“哦弥陀佛。”了凡师太动容道：“你们的好意贫尼心领了，但贫尼去意已决，那假冒之人本事颇高，她若寻来，一定不会让你们活着走出去。”
“这……”李启一时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了凡师太道：“李施主，了凡还要拜托您一件事。”
“师太您请。”不知为何，了凡此时的话语愈发客气起来，这也让李启感到有些不自然起来。
只听了凡师太忽然有些感伤，双目噙泪，轻声继续道：“出家之人，早应全心置身空门之内，不问世事，奈何心中的牵挂总让贫尼无法释然。”
李启已知道她所的是什么了，那必然是那神秘的蓬头老者，当时在峨眉山上时，自己也曾尝试向了凡师太问起，只不过她并没有告知自己，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磨难后，她是打算出来吗？
假若这样，兴许还能了解到那蓬头老者到底是什么人。
了凡师太道：“曾听你起过那位蓬头老者，你若再见到他时，可否代为传话，让他来寻找贫尼？”
虽然与自己心中所想有些落差，不过李启还是立即道：“可以，只不过那位前辈行踪隐秘，我也不知道会否还能得见呢。”
了凡师太道：“他既然给了你紫檀木佛珠，想必一定自有用意。贫尼想，他自会创造机会让你会遇到他的。”
李启再也忍不住问道：“师太，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可否见告？”
“唉……”了凡师太微微摇头道：“请恕贫尼无可奉告。他既然没有出来，想必自有用意……”
看来想从了凡师太口中打探出蓬头老者的情况已是不可能的了，至少她已两次拒绝了自己。李启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蓬头老者提在墙上的诗句，便问道：“对了，我想请教一下。”
了凡师太道：“李施主想问什么？”
李启道：“当年初次遇见老前辈时，他曾在牢房的墙上留下诗句：水湄兰杜芳，翠合岐梁。一扫不复馀，阁道占征途。我不得要领，一直未能领会其中的意思，不知师太可知其意？”
“水湄兰杜芳，翠合岐梁。一扫不复馀，阁道占征途。”了凡师太轻声念叨着，微微闭上了双目。
陆琳琅摇摇头，这诗句她倒是曾听李启问起过，不过她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逸仙奇道：“这什么啊？我怎么没听过？”
陆琳琅轻轻一笑，道：“当年他与我起这诗句的时候，你已经被你哥带回家了。哪知道此事啊。你可知道这诗句的含义？”
林逸仙想了一会，摇头道：“不知。听起来就是打油诗嘛。像是描述什么地方……”
“描述什么地方？”李启心中一动，难道这诗句是暗示自己去这个地方吗？不过又会指什么地方呢？机神算会否就在这个地方？
了凡师太缓缓睁开了双目，她的眼中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她像是有些激动，颤声道：“李启，哦，李施主，这……这是他留给您的？”
李启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便点头道：“对，没错，好几年前就留下了。我一直不知道所指什么。师太，您是不是悟出了什么？”
众饶目光均移到了了凡师太的脸上。
了凡师太哂然一笑，但那笑意却很快又像是被她刻意掩饰住了，转而庄重地向李启等人稽首道：“哦弥陀佛，贫尼也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看到了凡师太有些不自然，林逸仙不由急道：“出家人可不打诳语哦。”
了凡师太没在作声。
李启道：“我们还是不要逼师太了，这诗句我也想了许久，始终不得要领。”
了凡师太瞄了众人一眼，道：“诸位施主，贫尼确实要告辞了。援手之恩终生铭记……”
李启不禁问道：“师太，您真要赶路？”
“正是。”了凡师太答道。
既然了凡师太如此坚持，他们也不好挽留，不过还是赠予了一匹代步的骆驼也另外给了一些水和干粮。
看着了凡师太消失在夜色之中，李启不禁一声长叹，他喃喃道：“师太一定是领会什么，但却没有出来。”
林逸仙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陆琳琅道：“方才逸仙是地方的名称，我看会不会这诗句藏着什么地名呢？”
“对啊！”李启经她们这么一，立即拍腿叫道，没错，他一直以为诗句中藏着什么意思，或者是让自己做什么事，却从未想到诗句中会藏有地名。
思路清晰后，李启很快发现了“水一阁”这个地名……
“水一阁？”林逸仙一听，有些激动道：“我知道这地方。红墙之内，宫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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