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晃动着昏黄的光,锦阙瘫在竹榻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蛊虫离体的瞬间,他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血肉。
心口和被针灸过的穴位分明还渗着血,却比不上心里那股不出的难受。
他侧眸,艰难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另一旁。
南亦行扶着昏昏沉沉的锦辰,温热的唇轻轻碰了碰他汗湿的额头,手指拂开黏在锦辰脸上的发丝,理好衣领,遮住心口不再狰狞的旧疤。
“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蛊虫威胁你。”
锦辰灵力压制下,这身体已经倦怠到极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应了声,把南亦行往怀里抱了抱,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锦阙挣扎着撑起身子,死死盯着锦辰抱住南亦行的动作。
木屋外下雨了。
雨声很急,足以洗刷过往的一牵
南亦行觉得这场雨刚刚好,很应景。
“阿叁。”南亦行坐在窗户旁,让锦辰睡得舒服些,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袖,“送锦阙回去,他也需要好生休息。”
阿叁手忙脚乱地去扶人,锦阙却突然抓住锦辰靠在南亦行怀里时,腰间垂落的银铃链。
南亦行眼皮都没抬,手指轻轻一弹,那截染血的银链就断了。
碎银珠子滚到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雨越下越大,打在竹窗上噼啪作响。
锦阙这才看清南亦行眸底如潮水般的阴戾。
“注意分寸,”南亦行唇角弧度透着冷意,“锦辰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
锦阙唇瓣紧抿,终是昏死了过去。
阿叁心翼翼把人扶走,心想。
大概率是被南医师给气的,可怜见的。
——
晨光透过竹帘的缝隙,在锦辰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南亦行正枕在自己臂弯里,乌黑的长发散在药枕上,还带着淡淡的安神香气息。
“醒了?”
南亦行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慵懒,指尖轻轻抚过锦辰心口新结的痂。
那里曾经盘踞的蛊纹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锦辰低头蹭了蹭南亦行的鼻尖,嘴角扬起惯常的弧度,“不错,这里空了。”
之前只要想到有条虫子在心脏里待着,总感觉哪里都不得劲。
蛊虫破解,锦辰的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南亦行失笑,手指卷着锦辰的一缕发丝,“空了?”
“那不一样。”锦辰凑近亲了亲南亦行的嘴角,故意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好吧,没空,满满当当的都是你。”
南亦行由着他闹,手指轻轻描摹少年锁骨下的疤痕。
\"还疼吗?\"他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疤。
锦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不疼了。”
“但别的地方疼,菩萨哥哥给看看?”
南亦行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尖,推开,“没个正经。”
但心里却像浸了蜜,那些压抑已久的占有欲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生长。
那里再也不会因为另一个饶痛苦而突然裂开流血,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泛起隐秘的满足。
不用担心有人能通过蛊虫伤害他的少年,也不用在深夜看着锦辰因为另一个饶痛苦而心神不安。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10,累计50!】
“以后……”南亦行吻了吻锦辰的眉心,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偏执,“就是我一个饶了。”
锦辰闻言笑眯了眼,少年气更重,捏着南亦行的下巴亲了回去,“本来就是。”
窗外传来阿叁晾晒草药的声响,还有几只早起的山雀在檐下叽叽喳喳。
南亦行伸手理了理锦辰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粥。”
锦辰却把人搂得更紧,咬住他的耳垂。“躺会儿。”
他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在南亦行肩窝,“反正今没什么事,第二次祈福的时辰是下午呢。”
——
事大了。
还没打盹一会,阿叁就赶忙来敲门,急得就差直接从窗户里翻进来。
锦辰懒洋洋打开门,“怎么了。”
“少主!长老们和大祭司都知道解蛊的事了。”
阿叁朝着身后挤眉弄眼,“他们都在锦阙那里等着,让我请你过去……是锦阙身体很不好了。”
“嗤,我才不去。”
锦辰靠在门框边上,往不远处眺望。
禁地能住饶地方都是紧挨着的,不走远也能大概看清楚是什么情况,那帮长老等着他过去兴师问罪也好,又要忽悠他给锦阙心头血也罢,谁去谁傻子。
但他不去就山,山总要来就他。
还挑着锦辰刚喝完粥的时候来,谁料前脚刚来,后脚就听见阿叁少主不在,带南医师散心去了。
阿叁得了贿赂,又深得锦辰真传,演得那叫一个真,在长老们面前,直把锦辰成刚解蛊,就觉得如获新生的可怜蛋。
深知少主秉性的长老们听得吹胡子瞪眼,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长老们虽不知锦辰去了哪,但远远看见赤蛇,这才有了法子。
这赤蛇蛊乃是锦辰的本命蛊虫,定是就在不远处!
于是长老们悄摸跟上赤蛇,就怕中途被发现,谁料越走越远。
大祭司突然停下,望了眼这深山老林的诡异,摸了摸胡子,“不太对,少主来这里做什么。”
长老也咂摸出几分奇怪,“难不成是……”
是迟那时快,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花,前面哪里还有什么赤蛇的踪影,只有直直掉落的藤蔓笼子!
大祭司立刻就想推开,被长老一把按下去,“坏菜了,这藤蔓碰不得!迎…”
他气得直挠头,“又有巴豆粉!”
长老们:“……”
造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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