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后半夜了，杨看起来也顶不住了，一直打瞌睡。
张啸看着杨不管他了，趴在桌上，也想眯一会儿，可是外边不时传来的痛苦叫声，让他心烦意乱。
咯吱一声，门开了，四爷走了进来。
他看到杨在打瞌睡，连忙把他叫起来。
“你去睡吧，咱俩两个时换一次班。”
杨站起来揉揉眼，正要走出去，突然间外面又传来张明的吵嚷声。
杨问四爷：“张明今怎么了？”
四爷摇摇头：“喝多了呗，不然他会动手打人。”
杨：“昨晚上就喝酒打人，今怎么还是这样？”
“和老婆吵架了，老婆不让他回家，心里有点怨气。”
“我和他不熟，怎么劝都不听，一会你他，老是这样，搞得大家都睡不好。”
四爷拿出手机，开始玩他最喜欢的游戏。
杨叹了一口气：“张明不喝酒，我的他还听，现在喝这么多，我也不敢，算了，我抓紧时间睡觉吧，一会儿我来替你。”
杨着，走出办公室的门，临走时他把门关上，外边的声音了一点。
四爷玩着手机，外边传来的声音时断时续，扰得他心烦意乱，连着输了几次。
他气的把手机拍在桌上：“不玩了，玩个游戏也玩不好。”
张啸抬起头：“兄弟，看着你面熟啊？”
“别拉关系。”四爷没好气的，“我刚调到刑警队，你怎么会认识我。”
着，他把手机拿起来，又开始打着游戏，外边一声惨叫传来，四爷手一哆嗦，又输了。
四爷恼怒的站了起来：“喝一点酒，谁都不听。打吧，把人打出事来，看你怎么办。”
张啸心翼翼问道：“兄弟，张明在打谁呀？”
“打谁？谁都打。家里受老婆气，在这耍酒疯！”
张啸：“张明就是暴脾气，我了解他，以前他就经常打人，这段时间还是好多了。”
四爷专心致志玩着手机，没有吭声。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王涛的声音：“张明，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四爷听了，起身把门打开，外边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张明好像被关在了门外，没有人再给他开门。
张明没有办法，骂骂咧咧的吵着，高一脚低一脚的向四爷这边走了过来。
他一进屋就斜眼看了一下四爷。
四爷低头打着游戏，看都不看他。
张明嘴里满是酒气，看样子是又喝零。
“四爷，哥哪点对不起你了，进了屋，你连个话也不和我。”
四爷还是头也不抬：“张哥，你没看我正在打游戏吗？有什么话你就吧。”
“打游戏？打个游戏有啥意思，要不你陪我喝酒吧。”
四爷：“我不喝酒。”
张明拍了一下桌子，吓的张啸一哆嗦：“那你还是看不起你哥。”
四爷瞪了他一眼，还没有顾上话，王涛走了进来。
“张明，你出去，现在我要开始工作，问一下张啸的笔录。”
“王队，你看我喝多了吗，你去休息吧，问笔录的事交给我了。”
“四爷，你去把绳子拿过来，我要给张孝松松皮。”
“你不是到刑警队还没有见过松皮吗？今我教教你。”
四爷无奈关上手机，走了出去，他到外边找了一个警绳送到屋里边。
张明熟练地把绳打了一个结，搭在张啸的脖子后边。
张啸吓得一哆嗦：“张警官，你干什么？”
张明拍拍张啸：“别动，我在教我兄弟怎么松皮呢？你忍着点，很快就结束了啊。”
张啸歪歪脖子：“张警官，我没有得罪你啊，你怎么这样整我。”
“你没有得罪我？你和那个李宏伟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修理一顿就都老实了。”
“你也是这个熊样，不修理修理你们，都在这装模作样，浪费时间。”
张啸：“张警官，张哥，我和李宏伟不一样，我很配合你的！”
“不行，今我不想问你了，胡胜利已经都交代过了，你不无所谓。”
“我就是想教我兄弟怎么松皮，闭上嘴，别再话。”
张明着，站在张啸的背后，一只手扶着绳子，一只手对四爷招招手。
“四爷，你过来，我教你怎么样能让他感到疼，还绑不出问题。”
还没等四爷过来，张啸连忙转过身：“张警官，你别捆我，我配合你工作还不行吗？”
张明打个哈欠，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不行，老子今就是想整整你俩。”
王涛在一边看了，感觉张明确实有点不像话，他训着张明：“出去，喝点酒，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整打这个打那个的。”
张明耸耸肩：“王队，这个不怨我，他们都不老实，我不出手，谁会主动给你坦白啊。”
“刚才那子不也是这样吗？我不打他，会如实给你招供吗？”
张啸听了，连忙表态：“王队，我很老实的，我愿意如实回答。”
“张警官……张警官他喝多了，你别让他和我开玩笑，我这身板可顶不住。”
王涛给四爷使个眼色，四爷过来，强行把张明推到了门外。
张明吵着四爷：“你放开我，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动过手了。”
四爷劝道：“张哥，你不听王队的话了吗？”
“我听他，他不是让我破案吗？我不动手，谁会给我们主动啊，你刚上班，这你不懂。不动大刑，根本破不了大案。”
四爷拽着他不松手：“张哥，啥也别了，咱俩去喝酒，啥破案不破案的，那是领导们考虑的事。”
“你老是这样打人，打出事来，检察院还会查你的。”
“没事。他们谁想查就查，我不怕，上次查了我，不也没事吗？”
两个饶声音渐行渐远，王涛看了一眼张啸。
“时间不早了，你不想受皮肉苦，就主动吧，别和其他人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啸连连点头：“王队，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犯的事不大，出来也没啥。你把我带来这么长时间，也不问我，我跟谁啊。”
“我已经下决心改邪归正，以后再也不偷别人东西了。我跑了这么长时间，也真跑烦了。”
王涛掏出笔录纸，递给了张啸一支烟。
张啸猛吸一口，呛得咳嗽了几声：“王队，我给你了，你要想办法给我办个取保候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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