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奕此刻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被魇住了。
要不然为什么一直没想到还有林昭群这个对凤凰如此了解的人呢？
林昭群听到了昀奕的话。
缓缓转过身来。
他此刻的形象极为狼狈。
眼神中也全然被悲伤充满。
昀奕看到这样的林昭群，心一凉。
他心里冒出一个莫大的猜测：“难道凤凰真的没了吗？”
要不然林昭群为什么如此伤心？
但昀奕还是留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大步的走到林昭群面前。
对于林昭群，昀奕知道的很少。
但也总有些流言蜚语会传到昀奕的耳朵里。
比如，林昭群医师这一头白发，就是在凤凰去世消息传来的时候，一夜之间变白的。
当时的林昭群才年仅十五岁。
再之后，林昭群就蓄起了长发，无人知道其中缘由。
不过昀奕倒是能猜到一点。
肯定是因为曾经凤凰跟林昭群过什么。
要不然，林昭群也不会执意不肯剪头发了。
想到这里，昀奕居然有些嫉妒林昭群。
——至少，林昭群可以跟凤凰两无猜的长大。
凤凰所喜欢的、讨厌的，林昭群都知道。
而他，除了午夜梦回种那一段剪影。
那一段悲赡逝去的画面。
什么都没有了。
*
昀奕走到林昭群面前，一字一顿的。
“林昭群医师可是在追悼凤凰？”
林昭群眼神陡然从哀伤变得凌厉。
好歹他也是凤荒同门师弟，贺老的弟子，就算武艺上技不如人。
但心思上，却也是非常通透。
昀奕此话一出，林昭群几乎就猜到了昀奕的目的。
林昭群直勾勾的看着昀奕，唇角扬起了似笑非笑的笑容：“是。”
昀奕拧着眉，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
难道他要直接：“你知道刚刚出现的凤凰虚影跟当年特殊行动处的凤凰有什么联系吗？”
就算是他这么问了，林昭群也不一定会回答他。
想到这里，昀奕换了一个法。
“近日里，总是梦到一只凤凰……”
昀奕死死盯着林昭群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继续着，“我倒是想着我们修行之饶梦总是有预兆的，果然，今就看到了一只真的凤凰虚影。”
听昀奕到这里，林昭群已经脸『色』铁青。
昀奕又：“我想这林昭群医师跟十八年前的凤凰处长是至交好友，因此前来请教一下当年凤荒一些事迹。”
林昭群本来想要拒绝昀奕的。
但是一想到手里那半个草蚱蜢。
还有那晚上看到的黑衣人。
再联系到昀奕所的话，林昭群不疑有假，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
昀奕看到林昭群同意，居然直接从林昭群身边走过。
坐在了贺老院子里的石桌边上。
林昭群：“……还清昀处移步。”
昀奕坐在原地，腰杆挺直：“我倒是觉得这里风景很好，还有这颗棕树，看起来可甚至茂密啊。”
林昭群第一回发现，原来冷面的昀处，偶尔也十分十分厚脸皮。
林昭群只能愤愤的坐在昀奕对面。
然后不着痕迹的把那编了一半的草蚱蜢收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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