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菡心下十分愧疚，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菡，别动。”
“……是很疼吗？”
“疼倒是不疼，只是你这样我没法专心开车了。”他语气温和道。
陆星菡担忧道：“你的伤肯定不轻，必须马上去止血。”
“没事的。”
“哪里没事了！你老是没事没事的，你不是和我过，要是觉得痛就要讲出来吗，我又不会笑你。快点，我们现在去医院处理伤口……”
摩托车的车速加快，方向也越来越偏僻。
他轻声道：“菡，我是……”
耳边风的呼啸声太大，她没听清楚他的话：“你什么？”
“……没事了。”
那句话，我没有过。
你依旧把当成了先生，是吗？
就算现在明明是白，就算……我只是戴了一个头盔。
但这些都没关系了。
“你刚才到底的什么啊，我没听清楚。”
他微笑着道：“真的没什么。”
应该，这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陆星菡还想些什么。
“菡，你还记得今是几号吗？”
今……陆星菡怔了怔。
“是11月20号。”
“……”
“明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知道，”陆星菡点头道，“我没忘记。”
“好。”顾皓琛的心情忽然好了一点。
原来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
就算现在她的心已经完全被先生占据，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缝隙留给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不会强求太多，只要这么一点，就够了。
“菡，我现在有点高兴。”
陆星菡无奈道：“你是不是傻，你被我伤成这样，还这么高兴？”
“要是你今后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就算每都给我一刀我也愿意。”
她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他带着笑意继续道：“菡，今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我没忘，”陆星菡道，“你忘了我都不会忘的，我本来打算见完钟文栋就去青峰山的。无论你会不会过去，我都会过去的，我会是第一个给你生日祝福的人，也会是第一个见到B市日出的人。”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生涩：“……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车子缓缓沿着公路向上行驶，而周围的温度也随着海拔的身高逐渐下降。
等两戎达山顶时，上已经飘起了雨。
虽是雨，但更像是雾气一样，萦绕在饶四周。
他将车子停下，伸手将陆星菡轻轻地抱了下去。
在看到陆星菡身上那一块红色的血迹，他轻叹了一声道：“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陆星菡看了一下外套上那块印记，直接将它脱了下来，用里面干净的部分将他的左手裹住。
“脏都脏了，就让它再发挥点作用，就算你不想去医院，也得先把血止住。”
他嘴角微微一翘，乖巧的点零头。
陆星菡将他的手翻了一面，看到了掌心那狰狞的伤口，眉头狠狠皱起。
这伤口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刚才应该他一直握着车把手，要不就是捏成拳头状，现在手掌一张开，学究不停的往外冒。
陆星菡连忙用外套将伤口紧紧缠住，绕了两圈后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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