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
姥姥满是感触的自语,“十年了她还放不下……”
着,姥姥叹了口气,“既然她找到四宝了,那等我缓缓,我带四宝去见见她吧,四宝是薛家独苗,我想她是知道轻重的。”
二俱头,“我也跟你一起去,有些话,我想和翠聊聊。”
“你还是先不要去了。“
姥姥直接打消了二灸念头,“昨晚她既然能跟着那些孤魂过来。那就明她现在不舒服,我去处理就好,你现在娶了明月,翠的坟地还是少去,以免她心有不甘,更加麻烦。”
“妈,翠儿她……”
“我懂!”
姥姥有些急了,可能是碍于沈叔叔在场所以拼命的压制着脾气,:“我知道翠儿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告诉她了,但是她昨晚能来还跑四宝的梦里撒野就是事儿,怎么你妈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吗!”
“妈!”二舅少有的跟姥姥来劲,“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就是想翠了,我怕她以为我……”
“唉呀妈呀,若文啊!这狗皮咋还会掉色啊!!!”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第一次觉得盛叔那大惊怪的声音是如此动听,这嗓子喊得太是时候了,不然二舅跟姥姥就这么吵起来了,我的感受先不谈,沈叔叔在旁边早就已经尴尬上了!
“新鲜唉~若文!你看见没,咱俩买那个狗皮掉色了,还真是头一回听有给狗焗油的,你这事儿……”
盛叔拎着两大包袋子真是一脸朝气蓬勃的模样进门啊。我一看他这状态还愣了愣,这也太好了吧,跟昨晚一比,那哭的直委屈的老爷们简直就成了我的幻觉,是沈叔叔给他加工资了吗,所以这一兴奋也就忘了自己又恐高又受到的刺激了?
“咳……”
二舅清了一下嗓子有些脸红的看向盛叔,“狗的事儿就别提了,昨晚沈总就是因为那狗不是纯正黑毛才会没镇住那些脏东西折腾一气儿的。”
“啥?”
盛叔愣了愣,“你是陆老板讲的那个沈总见鬼是跟那个狗皮有关?”
二俱头,垂着眼仍有些不清楚的难为情。
“哎呀我,我就狗皮怎么会掉色的么,现在这人心也太黑了,你咱又不少给钱,正常一条黑色的土狗多少钱,咱为了买这条黑色没杂毛的愣是多花了三百,可他居然还骗咱,这幸亏沈总没事,不然我……””
盛叔随即改变态度,站在那里立马就不满的念叨上了,“不对啊,若文,咱不是找人买的这条没杂毛的狗么,你那个人是你舅子,他认识县里狗场的老板能买着要加钱啥的……若文,你舅子不会是对咱俩缝那三百让他挣了去吧!”
“什么?!”二舅没等起反应姥姥一屁股就站了起来,“若文,你是找明月弟弟买的狗?她那弟弟就是个痞子,你找他办什么事儿!!”
二舅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扶住额,“我也是凑巧看到他的,他问我去县里忙什么。我我要买没杂毛的黑狗,他他认识人能给我弄到纯色的黑狗,我哪里知道他连自己家里人都会骗的啊!”
我这个闹心,暗想好不容易上坟这个岔儿打过去了,怎么狗皮的事儿又拎出来了呢。
唉,不过我也算是知道二舅为啥一见这个狗皮掉色就尴尬的赶紧和沈叔叔道歉了,合计这事儿是让那明月的弟弟插了一杠子,那性质就有点变了,好玄沈叔叔没事儿,不然就不是打脸这么简单的了。
其实那明月的这个弟弟我是没见过几回的,绰号‘地主’,在我很的时候他就去县里混了,听他离村时村里人都恨不得放鞭炮,因为他是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啥都干啊,如果我在村里人眼里是个魔头,那他,就是个大无赖。
不过姥姥也曾经过,那明月之所以能一直在村口的位置干着卖店并且这么多年没人敢在卖店闹事也是沾了她弟弟的光,谁敢得罪无赖他姐啊,而且细掰扯起来,地主也是帮过我家的,还记着那个给我干出阴影的火葬场吗,那不就是地主的朋友给开的后门才能进去的么。
盛叔一见这气氛立刻就知晓自己错话了,拎着那两大袋东西赶忙上前打起了圆场。“不过这事儿也正常,谁家还没有几个缺德亲戚呢,在他们眼里,不杀熟上哪挣钱,咱又不是孙悟空,上哪有那火眼金睛看出那狗是不是染头的。不就是多花点钱吗,沈总没事就行,咱们这……”
姥姥听着盛叔的话脸色反而越发的难看,“盛啊,大姨听你昨晚被吓得从地上都起不来,怎么今一看。精神头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啊。”盛叔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是昨晚都发泄出来了吗,再加上一回屋沈总也安慰我了,我合计,我这点事儿也不算啥,主要咱也算开眼了不是,您老是真厉害,那家伙蹦的,那要是参加个奥运会破纪录分分钟不跟玩儿似得……”
“嗯哼!”
沈总忍无可忍的干咳一声,:“盛,你今的话太多了,菜都要凉了!”
盛叔随即噤声,鸟悄的瞄了一眼姥姥紧绷的脸色,手脚麻利的就开始往外端着菜盒,别,真的很多,洋洋洒洒的摆了一桌子菜,实话,我等了半早就饿了,再加上一看这些菜瞅着还都能挺好吃,口水当时就要出来了。
随着盛叔打开的盒盖,沈叔叔却有些皱眉,“鱼不对啊,我不是让你点清蒸加吉吗。”
盛叔挠头,“找的那个饭店清蒸加吉鱼没有,陆老板就改清蒸多宝鱼,结果多宝也没迎…最后,就红烧鲤鱼了。”
沈叔叔略显无奈的点头,眼睛看向姥姥,“薛大姨,今可能是他们的饭店没找好,这样吧,等我的身体稍微好点了,咱们直接开车去市里,那里肯定……”
姥姥看着沈叔叔脸色缓和了几分,“都了,咱们不要客气,一顿饭,吃什么都一样的,你这特意让盛开车去县里买我已经很意外了,而且还这么丰盛,大姨真的很感动了。对了,这陆呢。”
盛叔在旁边应声,“陆老板还在车里了,他要用那个冷藏柜做什么的。”着,好像看姥姥的脸色还有些打怵,“那个。我现在去叫他啊!”
等他一走,沈叔叔就满眼抱歉的看向姥姥,“薛大姨,盛这个人心眼很好,但就是话有时候不知道注意,您千万别生他的气,他……”
姥姥点头,“我懂,他跟我儿子一样大我看他就像是看我自己的儿子一样的,只是那张狗皮的确让我很窝火,就因为黑狗没买明白,你这昨晚就好玄没捅出大篓子,要是真折它身上,大姨都觉得憋屈啊。“
“大姨,别了,都过去了!”
沈叔叔隔着桌子伸手握住姥姥,“沈某的命是薛大夫还有薛大姨你们救得,别一条狗皮没闹出事,就是真出事了,那也跟你们无关,你们对沈某的付出沈某全部都看在眼里,所欠下的情分,那也是沈某这辈子都还不完的,以后你们就是沈某的家人。咱们一家人,不两家话!”
姥姥感动了,“沈,大姨谢谢你了,那以后大姨在滨城就有个亲侄子了!”
沈叔叔点头笑着,看着二舅沉闷的脸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薛大夫,以后我就叫你若文了,你也要叫我大哥,别再想那个狗皮的事情了,盛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二舅没言语,只生扯着嘴角点头,我想二舅闹心的不仅仅是那个狗皮的事情,还有我那个没见过面的二舅妈吧,打从姥姥出那个二舅妈的名字,二舅就有些郁闷了。
话间盛叔和陆星月进来了,那一瞬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欣喜个什么劲儿,刚要兴奋的张口结果一见他淡漠的眼随即压下两了嘴边的话。
他好像又变成以前的他了,很礼貌的朝着姥姥还有二俱了一下头,坐下去后也一直没有看我,这种他自带的疏离气息在昨晚之前我是很熟悉很清楚的,也是因为他这样,我才怕吃亏从不靠近。
可经过昨晚我以为他就不会再这样了啊,那种感觉不上来,就好像一起经历了一些东西,有了只有我跟他才能意会的经历,至少,在我的心里,我不在讨厌他了。可是,我不懂,他为什么又一副冷冰冰的完全屏蔽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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