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娄半城早早的起来。
徐慧珍精神好了很多，帮他整理衣物。
娄家的女主人参加的早餐会，卡捷琳娜和白玲都显得有些拘谨。
“随便吃，多吃点，卡捷琳娜工程师，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还不错，我和白玲同志促膝长谈到深夜。”
“保定烙炸来嘞，尝尝我的手艺！”
“齐拉拉，你还会做吃的？”
“江湖手段，以前没当公安前，不得吃饭啊？回头我给你们露一手焖子和保定正宗驴肉火烧！”
“唔，好吃！”
见徐慧珍夹了一点送进嘴里，没有反应，又夹了一块。
“可以啊，齐拉拉，以后早晚饭你来啊！”
“午饭呢？”
“你不用上班吗？公安局不管中午饭？那你可以去轧钢厂里吃！”
“谢谢五哥！”
徐慧珍狐疑的看向丈夫，哪来的亲戚啊？
“这是你嫂子！”
“五嫂好！”
齐拉拉这个自来熟，上赶着攀亲戚，娄晓娥直接被他逗乐了。
忽然，晓娥苦着脸道，“不对啊！你管我爸叫哥，管我妈叫嫂子，那我和淑珍不是平白的矮了一辈吗？”
“各论各的呗！”
“皮厚！”
白玲依旧对那两瓶树莓和蓝莓酱情有独钟，反观卡捷琳娜，对大列巴这些面包已经反胃了，就喜欢那保定烙炸。
“驴肉火烧是什么东西？”
“字面意思，驴肉做的肉夹馍！”
“肉夹馍又是什么东西？”
“哎，这个不清楚，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华夏美食太牛了！好吃！”
娄半城照例先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卡捷琳娜作为苏联专家同行很合理，关键齐拉拉跟着他一起，坐在副驾驶上。
至于白玲则留在娄公馆，看着齐拉拉带给他有关郑朝阳他们从冼登奎赌场里收集到的证据，摸索这伙饶下落。
郑朝阳一大早就带着郝平川找到了正阳门一带的街道办，果然让他摸到了门儿。
还真的有一伙人最近租住在附近一带，是从城外来的。
等到郝平川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果然发现那帮人手持重武器。
好在郑朝阳准备充分，硬推了进去，可惜没有活口。
接着他立马赶去了冼登奎府上。
“郑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冼，昨有人把你一家赌场给炸了，你怎么心这么大呢？”
“江湖恩怨，很正常嘛！我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哪里得罪了人，自己也不清楚。”
“你这什么图啊？看着怪怪的！”
冼登奎脑门又见汗了。
昨让娄半城几句话吓出一身汗，看来自己跟这太平道还真是犯冲啊！
“信手涂鸦之作，入不得你郑老弟的眼！”
“你这话的，我只是我在魏樯那边也看到过类似的，还以为你们买了同一副赝品呢！”
“这幅画可不就是那个老匹夫介绍给我的？”
听到冼登奎这么，语气酸溜溜的，郑朝阳也不当回事儿。
“昨炸你赌坊的抓住了。”
“抓住了？对方是什么人啊？”
“我也想知道啊！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什么？那我不能每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
“最近让冼怡少出门，或者你多派点手下护送。”
“哼，你还挺关心她的嘛！”
这语气就不对劲了！
郑朝阳承认当初冼怡那么做是过零，但是出发点是好的。
“你这些生意也该收拾收拾了，新社会新国家，这种封建糟粕还留着做什么？”
“娄半城昨也是这么的，你们不会是好的吧？”
“我能动娄半城？你也太高看我了！不过你还真的得跟人好好学学，你看娄家公私合营前，产业众多，即便是现在，也没受什么影响啊？”
“是，我知道娄爷是好心，但是我这里这么多人跟着我混饭吃，想要一下子收掉，可不太容易。”
“我今把话放在这里，别到时候强制收拾，你不但捞不着好，还惹一身骚！”
郑朝阳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这个老子冥顽不灵的，早晚吃苦头。
“老谢，姐去哪里了？”
“听有个新开的画展。”
“多派点人手暗中保护，别像上次那样再让黑旋风之流绑了去！”
冼登奎走到那副太平道的宫图前，就想着一把将其扯掉。
接着手上力气零，满满的将其从墙上揭下来。
“魏樯啊魏樯，看看最终鹿死谁手吧！”
娄半城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红星轧钢厂给他配的秘书就将一堆文件交给他手上，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以后这类东西直接给杨厂长送去，我不管。”
那秘书先是一愣，接着解释起来，“这些都是杨厂长的意思，您有任何问题，可以去找杨厂长。”
“是吗？那就放在这里吧！能给他过目的，应该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卡捷琳娜工程师，请坐一会儿，我处理一下。”
“五哥，我想去厂子里转转可以吗？”
“可以，但是你最好换一身去。”
齐拉拉秒懂，直接将娄半城放在衣架上的工作服披在身上。
“娄，你对改进设备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共同探讨。”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有一份我自己设想的图纸，你看一下吧？”
从抽屉里假装拿出一份资料，然后递给了起身走过来的卡捷琳娜手上。
“你可以跟晓娥和淑珍一样叫我卡佳。”
“好的，卡佳！”
卡佳显得很高兴。
径直坐回到红木沙发椅上翻阅起来。
越看越是心惊，上面的数据精细到连她都有些吃惊的地步。
“娄，这是你独立设计的？光是这些数据，就碾压时下最热门的设备了！”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你是我现在可以信任唯一的苏联工程师。”
卡捷琳娜明白娄半城的顾虑，这也是她愿意泡在红星轧钢厂的原因。
“不过，以红星轧钢厂目前的产能，想要弄出实物可不容易。”
“卡佳，事在人为，不能因为不容易就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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