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醒来的时候，沈向之正坐在床头看着她。
“姐姐没事吧？”宋晴问。
沈向之摇摇头，他的眼睛盯着宋晴被纱布包裹的额角，眉心皱得紧紧的。
他慢慢地伸出手。
宋晴看着他的手伸过来，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也许是方才被他一把推开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被重重地推开。她有些害怕。
宋晴瑟缩的动作没有逃过沈向之的眼睛。他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眉头蹙得更紧了。
“疼吗？”沈向之还是将手伸了过去，温柔地抚上她的额角。
宋晴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她沙哑着嗓子，点点头：“疼……”
沈向之看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睛，心里突然抽疼了一下，他靠近她，俯下头亲吻宋晴的眼睛，“宋晴，对不起。”
沈向之是不对不起的人，但他看着宋晴泛着泪光的眼睛，他真的很想跟她对不起。对不起，他总是让她受伤。
他是真的心疼，很歉疚。
宋晴包在眼睛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一下就落了下来。
她摇摇头，“没关系。”
他只是太紧张姐姐而已，不是故意推开她的。他并不想让她受伤。心底的声音一直这样安慰宋晴。
她擦了擦眼泪，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挤出了一抹微笑，“沈向之，我没事了。你去陪姐姐吧。”
姐姐的情况比她更需要沈向之的陪伴。
“她睡下了。你现在比她更需要我。”
“我没事，只是有点吓着了。”
宋晴看着沈向之，他轻轻地抿了下唇，而后微微张开嘴，“对不起，宋晴，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沈向之第二次跟她道歉了，在一之内。宋晴非常惊讶，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他是发自内心地在跟她道歉，他的确不是故意的。
“沈向之，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再跟我道歉了，我真的不怪你。”
“不，宋晴，我有很多对不起你。”
宋晴微微怔住。他有很多对不起她……没错，他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伸过手来将她打横抱起。
宋晴惊讶地张大了嘴，“你要干什么？”
他看她一眼，眼神非常温柔，“我们回家。”
夜里，宋晴躺在家里温暖的床上，沈向之抱着她，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茶味道，觉得无比安心。闭上眼睛，不多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沈向之抱着她，他的右手抚在宋晴的胸口上。被刀刺穿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那伤很深，也许会留下一辈子的疤痕。
沈向之抚摸着那伤口，黑暗中，他的眼睛微微有些酸涩。
一夜无眠。
次日，宋晴醒来的时候，沈向之已经不在了。
她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上午10点多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下楼。
楼下餐厅，沈向之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早餐，放在保温炉里。
宋晴开心地笑了，有夫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她走进餐厅，刚准备打开保温炉，餐桌上的一叠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心下好奇，走过去，翻开了那份文件。
然而，当她看清楚文件上面的几个大字时，她整个人瞬间慌了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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