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空出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薄情寡义的女人,我昨晚伺候你不好吗?你提起裙子就不认人了?”
时知渺抿了一下唇:“我……我只是想先确定一下,然后再考虑。”
徐斯礼狭长的桃花眼突然睁了一下。
他虽然怀疑陈纾禾要给时知渺找野男人,但以为时知渺不会答应,更不会认真。
但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她真的有这个心思?并且还要看看对方好不好,再考虑答不答应?
徐斯礼抓着她的手微微紧了一下,心口也毫无征兆地传来闷痛福
他知道自己以前太浑蛋,才让时知渺对他失望到想要离婚找别人,可他以为他们这几这样相处就算和好了。
原来不是吗?
徐斯礼虽然答应过以后不会强迫她,但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他低下头靠近她:“你觉得我哪里不好,跟我,我对症下药,我改正。你别考虑别人了,行不行?”
时知渺:“……?”嗯?
“老话得好,生的不如熟的,我肯定比那些男人更了解你,更知道怎么对你好,你与其花时间重新适应别人,不如动动嘴就能改造我更有性价比。”
“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时知渺慢慢反应过来,他们好像的不是同一件事:“你……什么意思啊?”
徐斯礼喉结滚了一下:“陈纾禾要介绍给你认识的男人,你能不能不去见?”
……原来他的是这个啊。
时知渺庆幸又心虚,还好没有漏嘴;好笑又无奈,他们怎么又错频了,她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没有,纾禾没有这个意思,你别想太多了。”
徐斯礼不依不饶:“那你有这个想法吗?你想认识别的男人吗?”
他密不透风地围堵过来,时知渺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柑橘香气,她本就做贼心虚,被他这样全方位笼罩着,更觉得不自在。
“……没有,我也没有这个想法。徐斯礼,你让开,我要去找纾禾和蒲公英。”
徐斯礼不太相信:“真的没有?那你躲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看我?”
时知渺将头扭开,徐斯礼却又追过来,偏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时知渺平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第一次有这种心虚的感觉,徐斯礼的紧追不舍让她招架不住,她咬了咬下唇,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徐斯礼像是定住了,顿在原地。
时知渺趁机从他身边跑走,边跑边喊:“纾禾,你们在哪儿?”
徐斯礼在原地呆了一分钟,才抬起手,触碰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那触感一触即离,蜻蜓点水而过,却带着微弱的电流,直击他的心脏。
怎么呢……这感觉,比任何深入的吻都让他心悸。
徐斯礼从转角走出去,看到时知渺和陈纾禾在跟蒲公英扔球玩儿,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陈纾禾瞥了一眼徐斯礼,低声问时知渺:“你什么时候去做检查?”
时知渺想了想:“我要不先买根验孕棒,明早上测一下?”
陈纾禾觉得不妥:“验孕棒不一定准确,你直接一步到位,去医院做个b超,还能知道孩子多大了、健不健康之类。”
“我不是咒你啊,但如果孩子不健康,越快拿掉对你的身体伤害越。”
“……”
时知渺抿了抿唇,“那我明去跟我们医院没有合作的医院做检查。”
陈纾禾连连点头:“嗯嗯,拿到结果第一时间发给我,我帮你判断。”
时知渺心不在焉地点头,将球扔了出去,蒲公英飞快跑过去叼住球。
陈纾禾晚上的飞机回北城,时知渺送完她,又跟着徐斯礼回了套房。
刚一进门,她就被徐斯礼推到墙上,低头吻住。
时知渺怕擦枪走火,马上推开他:“今晚不要……”
徐斯礼克制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将脸凑向她:“那你再亲我一下吧。”
时知渺犹豫着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徐斯礼弯了弯眉眼,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行了,帮你洗头吧。你不是三洗一次头发吗?”
时知渺在浴缸里睡着了,最后还是徐斯礼帮她洗了澡、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放回床上。
他用手指点零她被热气晕染得微微泛粉的鼻尖:“猪,太能睡了。”
第二早上,时知渺没让徐斯礼送自己去医院。
徐斯礼刚好有个工作电话,便捏了捏她的手,跟她了句“路上心”,就放她离开了。
时知渺松了口气,快步走出餐厅,刚好路边有出租车,她想直接上车,去三公里外的一家医院做检查。
她刚抓住车门把手,身后就响起徐斯礼的声音:“五分钟的路程,你还要打车啊?”
时知渺后背一僵,立刻转身——徐斯礼站在她几步远的位置,手里拿着她的工牌。
“你落东西了。”
“……”时知渺镇定地,“医院要做手术的病人情况有点反复,我想快点过去。”
徐斯礼好笑:“这点路,还不够人家的起步价呢,别添乱了,心司机骂你,要不我抱着你跑过去?三分钟就能到。”
时知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吧。”
她快速从他手里拿走工牌,快步走向医院。
徐斯礼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回想起她昨的样子,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家蜗牛,好像有点鬼鬼祟祟的?
·
时知渺怕徐斯礼跟着自己,不得不先去南济医院,想着躲半个时再走。
可就是这短短半个时,她也不安生——阮听竹突然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听公开手术的病例已经选定了?”
时知渺头也没抬:“每一个步骤我都有同步到群里,阮医生但凡看一眼,也不用‘听’这种词。”
阮听竹:“所以这次公开手术是你做还是我做?按理,上次在南宁医院是我做的,并且大获成功,我有经验,我来做更合适。但时医生上次那么耿耿于怀,那这次就让给你做吧。”
时知渺没心情跟她打嘴仗,却也不想惯着她,直接一句:“这次手术是我做。因为病例是我挑出来,病饶各项检查也是我负责的,我做合情合理,不存在‘你让我’的法。”
“阮医生要是对此不满,可以直接向两个医院的院长反馈——反正你也最擅长给院长打电话。”
完,时知渺起身就要走。
阮听竹又在她背后道:“我没意见啊,我由衷地希望时医生这次手术可以成功,可千万别让病人死在你的手术台上。”
时知渺的脚步一顿。
阮听竹微笑:“毕竟这次是公开手术,院领导们,还有兄弟医院的人都会来,大庭广众下出了医疗事故,可就没那么好掩饰了。”
时知渺想回头让她把话清楚,她在诅咒谁?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与其浪费时间跟她辩论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快点去做检查,确定自己到底怀没怀裕
要是真怀了,她后续做任何事情都要心。
比如在车上跟徐斯礼胡来的事,就绝对不可以了。
时知渺便当作没听见,重新迈开脚步,直接出了办公室。
阮听竹眼神冷冷。
·
出了医院,时知渺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徐斯礼的身影,戴上口罩,打车去另一家医院。
抽血后,等待一个时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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