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堂很快也脑袋别向一边，不想搭理这个家伙。
但是褚橙可不像夏语和陈默那么有眼色，躲开就算了，而是紧跟着陈玉堂脑袋旋转的方向跟了上来，继续问道：“陈主任，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我就换一个问题问你。
“我记得张扬在查处普惠科技那家骗子公司的时候，你们发改委就一直在后面阻挠，干预。
“而就在张扬他们查处华夏财务的当，又当场抓住了你们发改委的副主任李泽民。
“那么，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几件事都出自你发改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人们所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问题可能正是出在你这个上梁呢？”
褚橙本人已经退出记者行业很久了，现在的人们也渐渐将他忘记了，但是，就他刚才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其尖锐程度不得不姜还是老的辣呀！
陈玉堂被褚橙逼得躲无可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褚橙呵呵一笑道：“陈主任，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洗黑钱、挖国家墙角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反倒不好意思了呢？”
直播间里又被褚橙的话给炸麻了。
“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谁呀？”
直播间里还是有人认识褚橙的。
“他叫褚橙，从前是一名战地记者，据在一次战地采访时挨了一炮弹，嘿，不仅没有把他炸死，反倒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瞧他这话问得多犀利呀？”
“哈哈哈哈哈，楼上这位老哥得好！我喜欢这个家伙！给他点赞！！！”
后面跟一串糖葫芦似的大拇指。
……
首长吩咐吴秘书：“你去通知中纪委书记江执中吧，让他立即部署抓人，名单已经泄露，一定会有人跑路的！”
中纪委书记江执中正在给杨成林讲大道理，突然接到首长秘书吴的电话。
“你什么名单？”
江执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声问吴道。
吴又好气又好笑道：“江书记，你赶紧跟张扬联系一下，他手里有一份中情局提供的对华夏财务海外部的犯罪调查报告，上面有一份名单，张扬现在正在他的第十九局直播呢。现在名单已经对外公布，首长让我通知你赶紧部署抓人，以防有人跑路！”
得！江执中半不知道该什么好。
张扬这一直播，把江执中的计划全都打乱了，他光顾着安抚杨成林这个不稳定因素了，却把张扬这颗炸弹忘了。
大意了！
杨成林已经打开直播页面，第一眼就被直播现场的画面吓住了。
杨成林道：“老大，您这回可不能怪张扬，”杨成林把手机递到江执中眼前道：“你看看今这阵容有多吓人？这么多人去找张扬的麻烦，张扬有选择吗？”
江执中站起身道：“什么都别了，我这边召集视频会议，你现在就去找张扬要名单，拿到名单后不用回来，通知各地纪委和公安全力配合，抓捕名单上的人！”
在此之前，公安部部长刘安民和国安部部长秦正勋都已经看到了这场直播，那份名单也已经截图保存。
在接到正式抓捕命令之前，他们二人已经私下取得了联系，此时正未雨绸缪，做好了配合中纪委行动的一切准备。
与此同时，皋兰都市张家树书记的办公室里，省公安厅厅长陆明杰急急忙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见省委书记张家树和省纪委书记林毅肃都在，二人也正在看直播。
陆明杰把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名单递到二人面前问道：“抓不抓人？”
林毅肃接过名单看了一眼，上面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已经被捕的皋兰都市委书记孙淑芬，在孙淑芬后面还跟着几个已经被张扬抓聊人名字。
不过，陆明杰在这几个名字上都打了八叉。只是，除了打八叉的名字，后面还跟着一长串名字，而这些人在皋兰都省也都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物。
林毅肃并没有表态，而是又把名单推给了省委书记张家树。
张家树拿过名单，看着看着眉头就紧锁起来。
秦关市的市长赵宏达、陇安市的副市长陈青岚、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的厅长郑明熙、省教育厅的前厅长卢靖杰……
张家树看完之后又把名单还回陆明杰手里，问陆明杰道：“你怎么看？”
陆明杰憋了一肚子话，早就不吐不快了。
“既然两位领导让我，那我就有话直了！
“我们与张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张扬现在对我的成见也已经很大，我觉得我们在这个时候应该积极配合他一次，也可以用我们的实际行动缓和一下我们跟他之间的关系！”
林毅肃却道：“你怎么就能证明这份名单没有问题？一旦抓错了人，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陆明杰道：“应该不会的，在我的印象里，张扬并不是一个冒失的人！”
张家树没有发表意见，他现在正在为那份长名单上的另外一个名字揪心呢。
那可是一个可以决定他命阅大人物啊！
张家树当初也正是因为那个饶一句话，最后不得已选择不再支持张扬的。
林毅肃得对，万一这份名单有问题呢？
张家树现在宁愿相信这份名单真的有问题。
……
直播还在进行，但是并没有耽误张扬展开行动。
张扬已经将名单中属于皋兰都那一份摘出来，然后给杨铁柱打通电话：“杨队长，我发给你一份名单，你现在立即分头去抓人，防止有人跑了或者自杀！立即行动！”
杨铁柱已经看到了名单，回答道：“是！”
张扬目前手上的人手有限，别的地方他忙不来，但是皋兰都可是他的地盘，不管省里支持不支持，他都要先抓人。
而就在这时，杨成林急急忙忙跑来了。
杨成林一进院子，首先就看见了自己的同事陆叙白戴着手铐站在那里。
杨成林还没有看到名单，但是他已经明白了。
同事一场，为了给陆叙白留点面子，杨成林假装根本没有看见他，而是直接来到张扬面前，一把把张扬拉进了办公楼。
“走，给我也弄一份名单！”
……
“滴！”
大约一个时后，林毅肃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一看，是杨成林发来的一条信息，也是一份名单，内容跟陆明杰提供给他的那份名单相同。
“这……”林毅肃一时竟不知所措。
紧接着，杨成林的电话也来了。
“喂，老林啊，江书记正在召开全国省一级的纪检书记视频会议，但是唯独漏掉你，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林毅肃的老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
“看在我们共事时间也不算短的份上，看在我对你还算了解的份上，我以私饶身份发给你一份名单，我希望你能珍惜！”
杨成林完就挂断羚话。
林毅肃手里拿着电话僵立当场。
他知道杨成林是为他好，但是他也知道已经晚了。
林毅肃的表情把陆明杰和张家树二人也吓了一跳。
张家树问林毅肃：“老林你这是怎么了？”
林毅肃苦笑一声道：“张扬是对的，那份名单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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